顾云溪走进来,将药壶放在桌上。
一壶让张婶喂给老太君,另外一壶,则将药渣倒出来。
他在里面翻了半天,找出来一味药材,“这味药叫藜芦,味辛、苦、药性寒,奶奶得了风寒,喉中有痰,而这味药祛痰催吐,是我开给奶奶的。”
顾鸿信来了兴致,“那又如何?难道你说这味药有毒?”
“这味药自然没毒。”顾云溪道,“可是这味药如果和人参一起服用的话,那就是剧毒。”
“你是说”顾鸿信若有所思。
顾云溪打断他,“没错,奶奶吃完了药,之后张婶又伺候奶奶吃了人参燕窝补品,这样一来,奶奶因此中毒。”
搞半天搞出来一场乌龙。
说到底还是怨张婶。
顾鸿信看着自己错判的案子,背后还有墨君邪,顿时老脸扛不住,匆忙叫人放了顾长歌。
“长歌啊!委屈你了!”顾鸿信的万金油台词。
顾长歌从地上站起来,不动声色的躲开他的手,“没事,长歌习惯了。”
习惯了这三个字,实在是不给他面子。
顾鸿信想发作又不敢发作,为了缓和尴尬,他只好把张婶骂了顿。
骂完了好像还不过瘾。
见到顾婉婉,顾鸿信又骂她就会出来捣乱,家宅不宁,就是因为有她这样的闺女。
顾婉婉自作自受,被骂的狗血淋头,呜呜哭的满脸泪痕。
顾长歌眼皮都不抬一下,她战到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察觉到墨君邪投过来的视线,也只是将拳头捏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