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丁香所说,得到那封信的时候,顾长歌还没傻。
不管傻不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是个换了芯儿的。
前尘往事什么的,压根不清楚。
顾长歌督促丁香,赶紧往下说,再讲废话就去刷茅厕,这才进入正题。
大约在四年前,有一天顾长歌从外面回来,神色慌张,甚至整个人都在轻轻发抖。
丁香那时候觉得好奇,十分担心。
本想询问怎么回事,却被顾长歌难得声厉色荏的骂了一顿。
丁香委屈不已,为此还哭红了眼。
那天顾长歌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早起,她就开始在院子里面挖坑。
挖了一个又一个,丁香不知道她做什么,询问要不要帮忙,被顾长歌一一拒绝。
当时只挖坑就挖了差不多有十天左右。
“你确定信在坑里?”顾长歌问。
如果是十分重要的东西,房间里藏不下,藏地底下倒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丁香被问的有些讪讪。
明明是顾长歌让她猜测的。
“”见她不答,顾长歌道,“接着说吧。”
丁香红着脸道,“奴婢的猜测,因为第十天的时候,您看着满院子都是小小的坑,走来走去,手里面拿着一个红布。红布里面似乎包着什么。”
“奴婢经过再回来的时候,红布已经不见了。那个时候你开始埋坑。”
“我大概挖了多少个坑?”
丁香这个记得十分深刻,“放眼看去,到处是坑。”
“”
所以为了埋一个东西,她挖的满院子都是坑,这种智商还叫不傻?
呵呵。
本以为找到一条道路,现实甩过来狠狠的耳光
道路是光明的,但同样是坎坷的。
顾长歌沉吟托腮半天,明白那封信的重要性,因此不愿意轻易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希望。
“这样吧,我们一起挖。但同时,你还要想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事关重大,说做就做,两个人一直挖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仍旧一无所获。
从正院吃完晚饭回来,又挖到睡觉前,还是没有结果。
顾长歌累的手酸腰痛,洗漱过后,躺下就睡着了。
睡梦中有一个温暖的胸膛,她贴了过去后,蹭了蹭小脸,继续接着睡。
接下来两天,两个人都在奋斗。
顾长歌的院子位置虽不是最好的,但地方却并不真的要挖起来的话,得费上一番功夫。
这是一条长期革命道路,着急不得。
每天她都和泥土打交道,虽说洗澡,身上沾染的气息,却若有若无。
这天晚上她正睡着,被人给摇醒。
不情愿的睁开眼,被墨君邪追着她问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她这几天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很累很想睡觉啊。
顾长歌没好气的打掉他的手,屁股背对着他,又要睡去。
小东西越来越任性了。
墨君邪磨了磨牙,翻身压在她身上,二话不说就晃她,无论如何,就是不让她睡觉。
这么闹了一会,别说睡觉了,顾长歌都快气炸了。
顾长歌做起来,对着他打过去,拍他后背拍的清脆发响。
“你到底让不让睡觉了!”顾长歌咬牙鼓腮。
好几天不来,也不吱声,鬼知道在忙什么,一来就搅合的她不能睡觉。
蛮横不讲理的男人。
“你最近做什么呢?”她生气,他反而在笑。
眼角眉梢都是浓浓的笑意,晶亮的眸子,贴的很近,她几乎能看到他眼里的自己。
“王爷管我做什么?”她哼,怕被他美色诱惑,耿直的撇过头。
下一秒,又被墨君邪拉回来。
他的脸贴住她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唇角时不时彼此擦过,亲密的不得了,羞人的不得了。
“我们都这样了,你说我管你做什么?”墨君邪说完,亲了下,半晌后心满意足的道,“老实说,你最近是盗墓还是挖土去了?”
“”狗鼻子。
被他提醒,顾长歌正儿八经的把被催眠的事情,告诉了墨君邪。
直觉告诉她,墨君邪值得她信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有求于墨君邪。
听完她的话,墨君邪问她,“头还疼不疼了?”
“不疼了。吃了阿哥的几帖药,好多了。”她说着便道,“阿哥果然妙手回春,每次我不舒服,有他在,都能安心很多。”
顾长歌是真心佩服顾云溪,不免多说几句。
可旁听的墨君邪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抬着她的下巴,阴阳怪气的道,“看来小歌儿和他的关系,真好。”
“”她无语,听出言外之意后翻白眼,“你能不能思想纯洁点?”
“对着你没法纯洁。”他上下其手,接下来半个时辰中,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直到顾长歌哭红了眼,他才克制着咬咬牙,硬生生躺下。
小东西越来越勾魂。
他都快要把持不住了。
墨君邪狠狠吸了口气,平复心神后道,“这件事,我会找到那个施巫术的人,到时候审审他。”
一提审讯,眼前就浮现出那个被他砍掉双脚的人。
顾长歌打了个哆嗦。
墨君邪抱着她,柔声哄着,“他嘴巴要是松点,自然不会吃苦。明天我给你派个人来。”
“派个人来做什么?”顾长歌不解,话题怎么这么富有跳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