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生气了,抬手在老公背上擂了两下,指着他的鼻子,咬着牙说道:“你啊!”
张叔不敢辩解,赶紧凑到卜旭跟前,小声说道:“那个,毛毛,我不是故意的,你……”
卜旭醒悟过来,摆摆手说道:“没事张叔,我想起了其他事,刘祥,你去买点饮料,我们在这休息一会。”
刘祥立刻溜了,他很有眼色,知道老板有事要聊。
卜旭等不及找个谈话的地方,直接就在小区路边的树荫下开了口。
“张叔,关于你说的那个高人,我爸和你说了什么,你能不能呢过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卜旭郑重其事的样子,让张万群有些紧张,“那个,毛毛,这里面,有事?”
卜旭迅速思考一下,继续说道:“张叔,你听说过我家的传家宝吗?”
“我听外人说过,也问过你爸,但你爸说别人都是瞎说的。”张万群说道。
“恩,我爸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不过我觉得可能应该有。我和我二叔闹翻了,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没敢问你。”张叔有些不好意思。
“我二叔把我家搞得一团糟,应该是在找东西。张叔,关于你说的那个高人,可能和传家宝有关,所以,请你一定要详细的告诉我。”
“可是,你爸就是说了那么一嗓子,没多说啊,而且他说的时候,感觉像是说笑话一样。”张万群有些为难,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也就是说,他不相信什么高人说的话?”卜旭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张万群赶紧说道。
“这话是什么时候说的?”
“记不大清了,我想想……”张叔陷入了思考。
张婶插话了,“我记得,是去年秋收的时候,你爸妈去我们那里送杂粮,晚上吃饭的时候提起来的。”
“对对对,就是那次。嗳?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很难吗?嫁给你之后,你每次打我,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张婶瞪着眼说道。
“嗨,说这干嘛!”张叔尴尬起来。
卜旭苦笑一下,心里大体计算一番。从前去年秋收,到父母年底去世,中间有两三个月的时间,那个所谓的大师,倒是有时间做出种种安排。
卜旭心里再次翻腾起怒火,他好一阵子没说话,好歹控住了情绪。
张叔和张婶也没了心情,谢绝了卜旭安排晚饭的提议,坚决的告辞离开了。
至于房子后面的交易流程,则委托给卜旭和刘祥负责。
卜旭送上了一块翡翠竹节,是给张田雨的,寓意节节高升。
张叔张婶客套一阵,倒也收下了。
卜旭顺便提了一句,说那些杂粮要保存好,下个月自己要运走,张叔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看来,野味馆并没遭遇失窃事件。也是,张叔张婶住在店里,而且店里养了好几条狗,一般的贼人,还真么有动手的胆量。
徐师傅驾车相送,回程的路上,张万群夫妇长吁短叹,到了最后,女人终于没忍住,抹起了眼泪。
……
卜旭依然在夜市忙碌,哪怕心里再不平静,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
现在,很多事情都指向了所谓的大师,但是大师的基本情况依然一无所知,对方既然操纵了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谋划,肯定是个不简单的家伙。
所以,卜旭觉得,还是得沉住气,一点点的搞清对方的身份。
但是,也不能一味空等下去,要寻找一个突破口,从和大师有过直接接触的人下手,确定大师的身份信息,然后求证父母车祸的真相,并且找回丢失的20根蓍草。
现在看来,岱北市这边,杨方正、黄三、银行微胖男,应该知道大师的身份,那么,从谁身上谋求突破呢?
杨方正的情况大体清楚了,他身家还算丰厚,从他身上突破的可能性不大,还是考虑一下银行微胖男和黄三吧。
卜旭决定,等有时间的时候,亲自摸摸底。
唉,时间啊,一天天的,感觉根本不够用啊。
……
“阿嚏!”杨方正揉揉鼻子,心情更加糟糕了。
从屏州回来已经两天,交易玉石所得的1688万,只剩下了700多万,其余的全部还了借款和利息。
债主们欢天喜地的,对杨老板的信誉大加赞赏,但是杨方正心里发苦,他很清楚,如果减去出售老房子的近200万,再扣除之前支付掉的费用和开销,这700万里,最多只有200万,是这次赌石的盈利。
200万当然不是小钱,但是杨老板非常失望。
因为这几年的时间,家产持续缩水,这200万,根本就不足以让他感到满足和振奋,只能让他感到无奈和颓废。
这两天,师父的电话打不通了,只是发来了一个短信,语气很是不善。
中心思想是,杨老板心不诚,做事瞻前顾后,蜻蜓点水,所以不能完全借到卜旭的运势。
杨方正也反复推演了这次赌石的情况,他想搞清楚两个问题,第一,究竟有没有借到卜旭的运势?第二,为什么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
最后,杨老板自己给出了答案。
第一,赌石的前期活动中,确实借到了运势,无论是看标、投标还是开标,都是顺利的,哪怕自己疑神疑鬼导致多花了210万,总体也是顺利的。
第二,从中标之后,风向变了,二标价的事情一出来,情况更是差点失控,如果不是当时果断停止解石,局面或许更糟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