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各方势力拥兵自重,自成一派,南方的军阀们巍峨夺取土地,资源,武器等各方面利益,相互之间虎视眈眈,而现在一旦有人出了头,哪还有人顾及老百姓的死活呢。”张桐他们一行三人沿着村庄的小路走着,尽管已经是春天了,可到处都是炮火留下的痕迹,光秃秃的树干立在那里,还没到种田的季节,田地里也是一望无际,没有生机。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陆相庭低喃道,他虽然杀过人,可远没有战争来的残酷。

这沿途都没见着什么人,陆相庭心里不解,想着去那个老乡家里打听一下。

刚说完就有两个人急匆匆的从破旧的土屋里出来,六安上去拦住了人,“老乡,出什么事了,这里怎么没人?”

“外地来的?”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又对视了一眼,这几个人仪表不凡,尽管穿的普通极力掩饰,可这眼里透出来的精光可不像是他们普通老百姓。

看起来只是路过村子而已,两个人似乎赶时间,脚步匆忙。

“走吧,别和他们说了。”其中一个年老一点的老乡拽着另一个人的胳膊说着,“省的惹麻烦啊,再晚村长就生气了。”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说什么,跺跺脚就走了。

“哎......”六安刚要拦人,就被陆相庭制止了。

“他们不想说,跟上去就是了。”三个人对视一眼,寻了个小路跟着两个人,村子不大,走了几分钟便瞧见一群人围在一个台子周围,陆相庭三人躲在土墙后面,暗中观察着。

中间两米高的台子上赫然绑着个少女,只穿了件棉布单衣,嘴里塞着破布,剧烈的挣扎着,台下的出了一对老夫妻被人拉着,其余的人全都冷眼看着,任凭几人哭的撕心裂肺,竟全都无动于衷。

“喔,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六安小声道,“这小姐不是偷人就是得罪人了吧。”

“别胡说,”陆相庭皱着眉道,

“都督,要不咱们......”

陆相庭没打算管这事,这个女人什么下场都与他无关,“走吧。”

“哎,不过这女人长得还挺眼熟的,”张桐转过头嘀咕道。

陆相庭刚才都没仔细看,听了张桐的话回头一瞧,脸上粘了灰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女人,他也觉得确实是有几分眼熟。

“这小姐长得还有点像夫人呢。”六安惊声道。

声音惊动了台子周围的老乡,一个年迈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什么人!”

六安赶紧捂上了嘴,不敢看陆相庭的脸色。

无奈之下,陆相庭只能现了身,客气道,“我们三人路过这里,打扰了。”

拄着拐杖的老者看起来是这个村子最有话语权的人,上下打量了几人一眼,眼里充满了警惕,使劲的敲了敲自己的拐棍,“没什么事赶紧离开这里!”

莫惹地头蛇的道理陆相庭还是明白的,出门在外还是少惹麻烦,何况到底因为什么事也不清楚,便对着两人道,“走吧。”

台子上的女人还在呜呜直叫,披头散发,浑身颤抖的样子让陆相庭一愣,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太绝情了。

张桐看着实在可怜,不禁说道,“你们怎么样才能放了这个女人!”

“钱,你给钱我们就放了她!”

张桐心里恶寒,这样穷乡僻壤的地方,一条人命都不如几个银元来的实惠,张桐浑身上下摸了一圈,勉强找出了两个银元,陆相庭也掏出两个,递给了为首的老汉。

老汉放在手里上下掂量掂量,满意的冷笑了下,朝着还抓着大概是女人父母的两个壮汉挥了挥手,老两口立刻扑上了台子,将女人嘴里的破布取下来,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陆相庭三人对视了一眼,希望他们能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吧,周围的人渐渐散了,陆相庭他们便准备离开了。

“等等!”五十多岁的老汉走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三人面前,“恩人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无以为报,我王老汉在这里给你们磕头了!”

张桐赶快把人扶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这没什么的。”

“恩人,去我家歇息一下吧。”王老汉不好意思道,那几个银元在这样的年代,足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了,他们一家实在是还不起,只能邀人去他家喝口热水歇歇脚罢了。

这样淳朴的乡亲三人也没推辞,跟着老乡就回了他们家。

破门帘挡的屋里十分昏暗,一张简单的四方桌,缺了角的凳子,连喝水的大碗都破了口。

“请喝水。”王大妈有些不好意思,只能用这样简陋的东西来招呼客人。

土屋里有些阴冷,三人喝了口热水才稍微暖和了些。

张桐还是好奇,现在没有别人了,便忍不住的问道,“老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还要执行这种私刑?”

王老汉叹叹气,“我们一家四口,儿子去参军了,最近,村长的儿子看中了风铃,想娶她过门,我女儿脾气烈的很,死活不同意,村长恼羞成怒,给她加了条罪名,说我女儿整日出去,招摇过市,有伤风化,竟然要烧死她。”

三个人面面相觑,张桐道,“那下次他不还得来找你们麻烦吗?王老伯,不然你们就搬走吧。”

王老汉点点头,“我们也有这个打算,”说这便坐在了一旁的矮脚凳上,“我儿子去参军,至今下落不明,这个女儿我们老两口的命根子了,不走,迟早也得被捉到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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