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一只成年的雌性猩猿数个腾跃就落在身前,也没有从手中抢夺,就站在那静静地凝望。恍然大悟,让她不住地盯着竟有些尴尬,轻轻地挠了挠可爱家伙的脖颈,就顺势递到其身前。
未有犹豫,一下就接过,不过却是猩猿仍不愿意离开,快速就从母亲怀中腾跃回来,十分尴尬,不好意思的轻抚几下就又递回去。乖巧可爱,在母亲怀中不舍凝望,轻拂其额头,而后微笑着挥手离开。
惊险转为温情,一瞬间的变化让人有些恍惚。上次相遇是在那边的丛林,未曾想,数日不见就已然转移如此之远。不过想来也是,以那搬山巨猿的实力,在林间拥有辽阔的领地也不足为怪,幸在今天搬山猿未再次出现。告别过猩崽,片刻舒缓后就继续前进,一路林深树茂,却仍未发现适合搭建居所的地方。
不能再向前,较河流太远就违背初衷。在脑海中仔细的回忆沿途的地形,却是在先前巧遇猩崽的地方,有个数米高的陡崖,其上生长着粗壮的古树,在山崖下莫约二米的地方也有棵数十人合抱的参天巨树,灰褐色的崖壁微微向内凹陷,地面生长着大片杂草。在那里倒是可以凭借崖下崖上的大树以横木搭建个空中阁楼。清理掉崖底的杂草,就可以挖个火坑,可以烘烤食物也可以取暖。远近适宜,不会太远,那样取水过于困难,也不会太近,河岸经常会有大型猛兽出没,过于危险。
一阵思索,有了主意,就快速的回返,去检查一下是否存在偏差。一阵疾走,不久就回到相遇点,在右前方,赫然有一处五米高的陡崖,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大猩猿族群未曾离开,在树梢间腾挪,跳跃,不时的吃着树叶,怡然自在。见怪不怪,猿群未向先前那般充斥着敌意的吼叫,半大猩崽也欢快的扑到怀中。
一阵亲昵,轻抚其毛茸茸的脑袋,怀抱着就来到崖壁下仔细的凝视。不禁暗暗点头,浮出欣喜的浅笑,有些无脑的朝猩崽说到,“小家伙,以后咋们就是邻居啦,有时间你可以常来玩。咦,替你取个名字好不好,总不能老叫小家伙。你父亲那个头,较之好莱坞大片中的泰山也不逞多让。你是雄性,未来定能像你父亲那般高大,就给你取个霸气侧漏的名字,叫泰岳好不好?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而小家伙却似是听懂了不住的啼叫,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一不做二不休,趁势继续说道:“瞧你高兴的模样,想来是同意的,那就如此说定啦,以后就叫你泰岳。”不禁浮出无耻的微笑。
轻瞟天空,午过半晌,日上三竿,有过决定就不再耽搁,泰岳放到肩头,躬下身就处理崖下的杂草。
不久,一个一米渐宽的圆形场地就清理出来,在地上随意的拾起根树棍顺着边沿逐步挖坑,散落的泥土堆在四周砌成个土槛,防止生火的时火星四溅引发火灾。
泰岳也不知是帮忙还是好玩,一般正经的学着样子在那挖坑,敏捷的手爪快速翻飞,泥土丢的到处都是。
一阵的苦笑,任其玩耍。不过有泰岳的加入,速度却是快上太多,大半个钟头,一个大约三十公分的火坑就出现在身前,散落的泥土堆砌工整,略作休息就去准备搭建阁楼的树干。泰岳刨过土后就光顾着抠指甲中的泥垢,如此也好,而今有正事要做不能陪其玩耍。
林中的树木普遍粗壮,未有粗细合适的树可以砍,就只好爬上大树去砍那些臂膀粗细的枝干。遮天巨伞模样的古树主干上基本没有分叉,在顶部才会生长大量的分叉,而后分叉上生着四散的枝丫。一阵打量,认准搭建的方位就逐步砍伐正对崖壁的树干,如此既可以避免搭建阁楼时被阻挡,也可以用砍下的枝干搭建阁楼。
大树枝干十分坚硬,不大的石刀砍伐异常的迟钝。不过幸在只需砍去个豁口,然后就可以凭借重力将其踩断。
丛林的天气变幻莫测,先前还烈日当空,转瞬间就可能大雨倾盆,所以阁楼关键的功能就是挡雨。未有专业的工具,极难单纯的凭借树干搭建完全不漏雨的阁楼,不过当初剥下的鳄甲共四张,除去制作铠甲的一张,还剩三张,一张就有六平方米左右的面积,只要把阁楼的斜顶扩大,使其遮挡住阁身,在把鳄甲覆盖在斜顶上,就可以遮挡雨水。
一个六平方米的阁楼,左右,底部和背面一共四个面。左右各四平方米,共需二米长的树干十六根,其底部与背部各六平方米,共需三米长的树干十六根,光是阁身加上用于固定的树干就共需七十二根。然后横梁架起,绑上树棒,盖上鳄甲,订上鳄甲门帘,一个遮风挡雨的林间阁楼就彻底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