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道紫光威力甚为恐怖,若想取了它之性命,简直易如反掌。三尾狐狸心中早已是惊惧不已,当下连忙点头,不敢在靠近易剑风。
而慑人紫光,缓缓掩入易剑风体内。三尾狐狸却心有余悸,蹲在易剑风身边不远处。
如此守了许久,三尾狐狸忽觉得一阵困乏之感,这感觉竟是如同当初进阶三尾之时一般。当下心中大喜,随意伏在地上,沉沉睡去。
而在三尾狐狸睡后,周身竟闪烁出耀眼白光,那白光愈加凝实,最后竟形成一道银色光茧,将它裹在其中。
林飞羽一身白衣,飘然出尘,正御剑凌空而立,俯瞰雾灵山。
无量宗众人却是已退出此地已有半月之余。近日,应会再次派人前来,此时青云宗众人正严阵以待。
无量宗,赤霄殿。
气氛森冷。
诸多回转无量峰弟子皆跪在此地。
赤云子心中怒气正盛。
此番雾灵山之战,意义甚重。他可曾想到,这结果竟是主帅副帅双双失踪,倒是一大群毫无用处的筑基弟子毫发无损回来。这让他如何接受,又如何不怒。
两位长老屈身在前,不敢抬头。
赤云子愤袖怒喝:“尔等还敢回来?”
孙长老浑身哆嗦,身子躬得更低了。
那百名筑基弟子也是浑身哆嗦,匍匐在地。
陈长老却忽然抬头道:“宗主,此次我等吞拜而归,有诸般原因,请宗主明察。”
赤云子微皱眉头,双目如冰,杀气尽现。
众人不由心头一窒,两名太上长老欲言又止。
陈长老一阵心虚,眼神躲闪起来。
许久,赤云子神色稍缓,吩咐道:“众人先行退下吧,本宗需与陈长老单独一谈。”
众人如释重负,匆匆离开赤霄殿。
人,都走了,赤霄殿,一瞬冷清起来。赤云子跌坐在掌门之位上,竟有些颓然,此战,是无量之耻,却也是他赤云子之耻,今日他才发现,失了靠山,这宗主,做起来竟然这般吃力。
赤云子幽幽叹道:“是一幕吧。”
陈长老点头应道:“是。”
赤云子神色一黯,苦笑道:“我便知晓,此战若由他统帅,定是变数重重,这才应了他之恳求,派遣易剑风前去助他。只是这两人竟如此不顾大局,哎,罢了,罢了。”
“宗主,此次失利,倒全是萧师侄过错导致。青云宗主帅林飞羽与萧师侄约战断头峰,我宗本有胜算,但临战之前,萧师侄临阵脱逃,以至我方失了主帅,落于下风……”说到此处,忽闻一声爆喝,陈长老身躯一颤,便不敢再说下去。
“好啊!一幕呀一幕,枉本宗对你栽培有加。你之盘算,为师又岂会不知。怯战?哈哈哈!那易剑风真值得你这般牺牲?”赤云子身躯竟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气氛,还是伤心。
陈长老眼见状,便安慰道:“宗主,请保重身体。”
这短暂几句,似将他精力抽了大半,赤云子斜靠椅背,有气无力道:“你继续说下去。”
陈长老犹豫片刻,又道:“原本我宗全军覆没已是既定之局。临危之际,易师侄力挽狂澜,与林飞羽约定三招换取生机,我等众人这才有命回来。”
赤云子却是惊坐而起,甚为震怒,斥道:“你说什么?”
陈长老心中莫名,不知赤云子为何动怒,又重复道:“此次我等安然回宗,全是易师侄之功。不过,我与孙老却是另有发现,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赤云子心中猜到几分,冷喝道:“讲!”
“易剑风所用之招强大无比,却皆非出自我无量一脉,怕是他与那次上古传承失窃之事真有关联。”
“嘭!”
赤云子浑身真元鼓荡,愤袖一掌,身后掌门宝座顿成湮粉。
陈长老急忙跪倒,呼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请宗主明察。”
“哼,今日之事,若是有他人知晓,你,性命不保。”
陈长老一怔,心中却是惊骇万分。此次事件,无量宗百余弟子亲眼目睹,依他所言,分明是要将这群人尽数灭口!
忽而,又泛起一股悲凉,这百余人命之后,自己与孙长老,怕是也难逃一死。
“属下告退。”陈长老魂不守舍,退出赤霄殿。
赤云子望着陈长老消失的身影,眼神愈加森寒,嘴角却带着一抹冷笑。
孙长老一直等候在殿门,并未离去。见陈长老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如何了?宗主态度为甚?”却忽然发现他魂不守舍,心中不安起来。
陈长老稍稍回神,摇了摇头,问道:“那些筑基弟子何在?”
“依照事先约定,我已将他们单独单独汇聚,避免与他人接触,此时正在晓峰院内。怎么,宗主是依旧要责罚我们?”
陈长老叹息一点道:“哎,走吧,宗主之令,需你我共同执行。”
孙长老以为赤云子只处罚筑基弟子,不由心中一宽,跟了上去。只是这一路,陈长老一直默不作声,这让他颇觉奇怪,问他,他也不说。
晓峰院,偏远而静谧,是外门弟子宗选之时的临时住所。
今日众人被聚集在此,心中难免有些惶恐。一个个正心绪不宁,随意而坐。
吱呀。
那紧闭木门忽然打开,众人闻声,急忙冲了上去,七嘴八舌问道:“陈长老,此事怎样了?”
“宗主这是要处罚我们么?”
陈长老强撑笑容道:“宗主说‘我等虽此次饮败,却未输我无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