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流云庄的上行楼内室,流云庄三位庄主与流云庄五行卫的五位长老正坐在里面,江都府御行衙梳流也坐在里面,修远云正站在修齐因身后。
“众位,”修齐因站起来向在座抱拳行礼,“福临客栈前的惨案与祁山派方大侠的事大家想必也很清楚了。那突然出现的十个怪物也不知是何来历,星辰阁惜阁主所说的青峰山白云子之事也只是片面之词,根本无法判断真假,但有人要对流云庄出手却是真的。而且现今祁山派已经动身前往流云庄来讨说法,想来也是不好打发的。不知众位有何想法良策?”
内室里只有通风的窗,很是昏暗,几排烛火照亮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沉着脸,氛围压抑,无人回答。
过了许久,梳流终是出声打破了静默。但他未说想法良策,而是出声问到修齐因:“敢问盟主,两日前,星辰阁所来何事?”
修齐因面有难色。
梳流冷声道:“江都府御行衙本就是让我来了解此事,没想到又碰上四十五人死亡,一人受伤的惨案。”说着,梳流起身望着修齐因,面色铁寒,厉声道:“盟主,这江都府御行衙成立至今已有几百多年,正因为御行衙的存在,才避免了不少武林事端的发生,难不成,盟主想率先违反规定?”
修齐因眉目一锁,缓声道:“星辰阁想让甲乙两天干长老入住流云庄,若流云庄同意,星辰阁便与流云庄永结盟约。”
大长老修少言皱眉道:“这件事乍听起来不算坏,但细想又会让人多有忧虑。”
四长老容留晚也道:“确实很让人难以抉择,与星辰阁为友确实不错,可是星辰阁不容觑。万祁山那么大,一夕覆灭,星辰阁虽说永结同盟,但难保不会毁约,那十天干是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说到这儿,容留晚不禁沉默,不再说下去。
修齐因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修某所担心的,我当时并没有给出回复,这两日也是左右为难啊。”
梳流又问到:“那歧途谷所为何事?”
修齐因道:“歧途谷所来是受沈老板之托。沈老板想与我流云庄合作,希望我可以广发英雄帖,以流云庄与歧途谷名义举办一次武林盛会,而其中所有费用由六记商行承担,一来是多谢多年来江湖中人对六记商行的厚爱,二来也是想请江都府的江湖同道多加照顾,以便方便六记商行在江都府一带的扩展。而沈老板也会来流云庄拜访,以亲自办置盛会。”
三长老修少论道:“沈老板果然不是一般人,居然认识歧途谷谷主,而且能请他出山相助。这歧途谷是江湖传说,武林中人大多都想一睹谷主风采,再加上有我流云庄和沈老板出面,不要说江都府的武林人士,怕是这整个江湖只要听闻风声的,都会前来捧场。”
二长老秦顾突然冷笑一声,出声问道:“那沈老板那边修庄主是怎么回复的,我看歧途谷谷主与长老都已走了,剩下的三位如今也不在庄内。”
修齐因心中不禁一声冷笑,但面上仍是客客气气,他道:“二长老,谷主来时,秦、容二位庄主并未在庄内,直到次日夜深才回庄。修某本是想等人到齐后再议此事,但谁知二位庄主刚回不久,这边就遇上了惨案,还牵扯了流云庄,庄内一时事多,修某便一直未与诸位提起此事。想来沈老板还在等修某回信。
“不知诸位何意,但沈老板那边修某是准备答应的。修某觉得沈老板虽是商贾之人,但也颇受我们武林人士的爱戴。而且再过一年就要到江都府六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每年大会除了比武再无其他,这次不如卖给六记商行与歧途谷一个面子,提早一年发英雄帖,举办大会。”
容留暮点头道:“容某同意修庄主的看法。”随后他转向秦连衡,问到,“不知秦庄主意下如何?”
秦连衡面无表情道:“秦某早就说过,流云庄事物只需二位庄主与五位长老决定就好,秦某已经准备远离江湖,等所有事处理完,秦某便让出庄主之位,带江淮隐居乡村,不再踏入武林半步。”
众人一阵相视,却都未出声。
过了许久,又是梳流出声打破尴尬的氛围,他道:“在下刚刚仔细思索了一阵,认为此事甚好。
“流云庄不如今日就以流云庄与歧途谷名义,开始广发英雄帖,聚集一众武林同道来此。但需附随一封信,信内要详细注明此事前后因果,也好给诸位同道提个醒。
“依在下之见,不论白云子之事真假如何,那想对流云庄动手之徒现定在流云庄附近。我们一直处于被动,如今不如引蛇出洞,反而更好掌握先机。
“英雄帖发后,我们便派人迎接众位英雄,将大家都聚在一块儿,理好秩序,免得杂乱。到时高手众多,御行衙与流云庄再在暗中派人手盯着,暗处之人也不会轻易动手。若他动手,我们反而会因此占了先机。
“祁山派已经倾巢前来,但如若我们请江湖中的武林同道一起前来,即使祁山派想闹事,也要认清事理。
“流云庄救人在先,郑席与方逸游本就是自己遇上了这些事,他们被别人拿来当作引线,也是倒霉。流云庄仁至义尽,本就无责。
“武林同道自是会认清这事,站在流云庄这边的,我也会与御行衙说清此事,御行衙也定会为流云庄做主。祁山派到时若还想与流云庄为敌,就是与江湖为敌。
“此外,御行衙也会请人去青峰山一探究竟,这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