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上的伤……”
霖雨用手抹抹眼泪道:“我已经没事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拔出天涯剑,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重新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你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我还以为……”
“你难道没有看见光吗?”
“光?什么光?”
龚兴文心中有些惊恐,难道刚刚发生的那些异象只有自己能够看见?正在深思之时,霖雨一只手放上了龚兴文的额头。
“兴文,你怎么了?不要吓雨儿,雨儿才刚刚得到你,可不想这么快就失去你。”
龚兴文将霖雨的手从额头上拿下。
“我真没事,你的伤真好了吗?”
霖雨有些娇羞道:“要是兴文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霖雨站起身,背对着他,手已经扯动腰间的长绳。
“不”字还没说出口,霖雨的外衣滑落,背部哪里还有什么剑伤,原来受伤的地方就是一个伤疤也没有。龚兴文有些吃惊,张大嘴巴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兴文,雨儿是不是没有骗你?”
龚兴文把目光转向别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一直在口中默念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过了好一会儿,检查自身的伤口也是如此,不仅所有的刀剑伤已经痊愈,就是连疤都未曾留下一个,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雨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这应该是天涯剑的馈赠。”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兴文你还是不愿意相信开启天门的事情,可你我所受的伤片刻之间痊愈又怎么解释呢?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就和你刚刚说的那几件事一样,这次不管是真是假,都是以后数百年武林中的一段不能抹去的往事,况且这次极有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传说的来源不同,但是最终的目的却一样。”
“哦?”
“除了武当派的后山断崖上有记载以外,还有玉面郎君潇湘子的密室中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另外就是黄圳虹在燕国的密室之中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并且是燕国世代守护的最高机密,好像燕国也是因此才灭国。”
“若是当真如此,那还有必要回武当看看,断崖上的碑文有长达千年之久的历史,说不定会发现以前没有发现的秘密。”
霖雨本来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与龚兴文过几天快乐的日子,此次见他这样说,有些失望。
似乎察觉到了霖雨情绪的波动,龚兴文抓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霖雨摇摇头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去武当,早一天开启天门,那我们就可以早一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突然龚兴文有些不知所措,他在离开云南之前曾给了侯梦然承诺,只要报仇之后,如果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会回去找她,如今身边多了一个霖雨,不知道侯梦然知道这个真相后会作何感想?霖雨和侯梦然都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他把自己的心掰成了两半,一半给了霖雨,一半给了侯梦然。二者缺了任何一个,都没法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霖雨发现龚兴文眼神恍惚,以为他还在思考天门的事情,出言安慰道:“兴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一起去武当山仔细的看看就知道了。”
龚兴文点点头,想起了一句诗:“远在他乡皆似梦,应当怜惜眼前人。”
“哎呀,你这个龟儿子让我好找啊。”余勇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