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竟然是宫中之人?
陈刹的心中的惊骇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些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陈刹猜测起来眼前女人的身份。
可是不论是公主还是妃嫔,都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陈刹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干吗非得那个时候动手不可呢,等到那刘武返回军营的路上再动手不是差不多。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女人媚眼如丝道。
她不等陈刹回答,腰身一挂,袖手拦住了陈刹身上还带有血迹的青色长衫,随后另外一只手臂抓起腰间的那一根束带轻轻一拉。
带有兰花香气的腰间束带抓在了手中,可是女子身上的紫色裙摆失去了支撑,哗啦一下,全部落在了地上。
“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陈刹脑中快速的转动,虽然不论是睡了皇帝的女人,还是睡了皇帝的女儿,还是睡了皇帝的姐妹,都是天大的美事,可是这美事,陈刹还真心不想要。
“那个!”陈刹微微推开了光洁一片,不着片缕的女子,抖了抖衣袖上的血痕与手上的鲜红血迹道:“我这满身的血污,恐怕会唐突的姑娘,不如让我先行去洗洗吧。”
“呵呵”女子娇笑了一声,随后,一道看不见颜色的气流从岚粹的掌心陡然而出,陈刹手中的那几道斑驳的血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室内的烛火灯光本来就极为耀眼,再加上眼前这白花花的女人,虽然心里头明知道这是一碗毒药,可是想要忍住需要的是何等之大的决心与耐力。
见他这么半天仍然不曾有半点动作,女子只当是害羞,纤手抓住了陈刹的一根手指,如同刚才那般,轻轻地含入了口中。
岚粹莲步轻移,陈刹的身体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女子朝着那幕帐之后的床榻之上而去。
指尖传来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疼痛,点滴殷红从岚粹红唇之中溢出。
随后,一股惊人的允吸之力从中传来,陈刹只感觉自己手指上的血正顺着那女人的口中缓缓流出。
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不给点反应的话,别说岚粹忍不了,就是陈刹自己也忍不了。
陈刹的手刚要忍不住向下摸去,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了一道熟悉到差点让陈刹哭出来的声音。
“啧啧,好一场人间大戏啊!”声音有些玩味。
原本面色潮红的岚粹猛然起身,藕臂一挥,帘幕被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一身白色素雅常服的女子。女子面目算不上极美,但是却别有一番妇人风韵,尤其是那一对仿佛要把所有人眼珠子都吸进去的勾魂双眸,更是增添了几分别样魅力。
“你是何人!?”岚粹眼中的春意消散的一干二净,丝毫没有为自己浑身赤裸而感到羞恼,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
东方婉儿没有理会他的质问,那双眸子一剜,看向了貌似有些庆幸,但似乎还有几分失望的陈刹。
“还不赶紧回来?”
陈刹立马一个箭步,回到了东方婉儿身旁。
岚粹有些懵。
“你这臭小子,完成了任务居然不赶紧回到门内,居然还在这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搅和在了一起,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东方婉儿话语说的暧昧之极,如同一个小媳妇在埋怨丈夫一般。
陈刹也有些懵,今儿这位东方教主是怎么了?
他确实是懵,可是岚粹却一下子醒悟了过来,一句话没说,只是从身前琉璃镜与那些瓷器桌椅的瞬间凭空爆裂就能看出她心中的起伏。
陈刹咽了一口唾沫。
“好,好,好!我冰兰语从小到大,还没受到过这种屈辱,好小子,好小子,竟然能利用到本宫头上!”
原本一片雪白的娇躯上起了一层红晕,那还有着陈刹指尖鲜血的殷红嘴唇轻微颤抖,岚粹玉手举起,对着那两人,隔空就是狠狠的一掌拍下。
东方婉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同样秀手伸出,正面接下了这一掌。
没有陈刹想象中的气劲爆裂,风平浪静到了甚至以为两人只是在耍花把势。
岚粹或者说是冰兰语不再说话,只是那怨毒无比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陈刹。
东方婉儿嘴角冷笑始终没有消散,脚步轻挪,袖口微微一甩,原本紧闭的窗户掀开,抓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陈刹轻轻一跃,便从这窗外一跃而下。
“完了。”
陈刹倒不是担心这一下会把自己摔死,这次可是把这位岚粹姑娘给彻底的得罪狠了。
陈刹绝对相信,自己现在在对方心中,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敌人,玩弄感情这种事,不管对方本身多么不堪,但是对于岚粹这种将男人视作玩物的女人而言,被这样反着戏弄了一番,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不用多说,生死大敌,必杀的那种。
第二种由恨生爱,拉着自己一起死的那种。
怎么想,似乎都死定了......
想到这里,陈刹幽怨的眼神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望向越来越近地面的东方婉儿。
“看什么看,小兔崽子,本事不大,惹事的能耐倒是不小。这女人的实力与我不相上下,刚才本教主故意出言激怒于她,这才略占上风。这种实力的人物,在这黑沙城百八十年也看不到一次,你小子竟然......算了,赶紧离开这黑沙城。”
“教主。”陈刹缓了缓灌进嘴里的一大口风,等到平稳落地之后才问道:“您跟我说实话,你来了有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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