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轻人们开始运转他们的团队的时候,快到中午的时候,孔铮带着孔成原带了一份“小”礼物来到李齐远府上拜访他。
非常顺利地见到了李齐远,甚至远没有传闻中那么冷漠,直到说起他儿子李上杰的这件事,李齐远的脸色变差了许多,不知为孔成原当年的横插一岗,还是其子的胡闹,又或者是昨日在多多赌坊被打了两下。
孔铮人老成精,一眼看出李齐远神色不悦,马上和颜悦色道:“李判官,在下一介粗人,成原当年意气用事,打伤了李少爷,虽说旧事重提,但李判官只管开口,一切赔偿,我孔家砸锅卖铁也会凑齐。”
李齐远淡淡一笑,却非和善的笑意,笑中藏刀,眼眸之内更是风云流转,道:“孔老爷子,你们查清昨日打我杰儿的畜牲是什么人吗?”
孔铮一愣,转眼恢复常色,拱手道:“哎,此事遗憾,孔某一家子认不得那等高手,事后虽有询问赌客,却未得一点线索。”
“爹,孔老头子撒谎!”李上杰跑了进来,“爹,我走掉的时候,孔晓为那王八蛋还叫那人不要现身,以免惹来我们家的报复。”
迎着李齐远越来越冰寒的眼神,孔铮苦声道:“确有此事。当时孔某不在赌坊,是以未能阻止犬子,等我赶到,已将他骂了一顿。李判官——”
李齐远抬了抬手,淡淡地说:“杰儿还缺一个伺妾,听说孔老爷子膝下有一妙龄孙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孔老爷子想必是孔家的主事人,不如我们两家结成亲家?给个答案吧。”
孔铮的面色唰的成了青紫色,孔成原更是暴跳欲起,孔铮还留着一点清醒,一把按住孔成原。后者目露怒火,几乎要把李上杰烧成灰烬才肯罢休。而李上杰一脸得意,更叫孔家爷孙愤怒高涨。
孔铮憋了很久,刚要说话,门外跑进一个家丁,恭声道:“老爷,城卫军总兵秦思方求见。”闻言,孔铮和孔成原怔了怔,相互看了一眼,心中同时暗道,这——这东方重做事太干脆了,这么快就求的朱迅子将军。到底孔成原经验欠缺一点,眉宇间露出一抹不该出现的惊喜,幸运的是,李家父子皆被秦思方的突然到访弄得惊讶不已,未能注意到这一点。
秦思方过来的确有为孔家说好话的目的,却不是唯一的目的。见到孔家爷孙也在厅中,秦思方反而容易说上话了,与素未谋面的孔铮如多年好友般寒暄一阵,问起他们来此做什么,听罢其中的原委,立即当起和事老,三言两语之下,李齐远哪能不卖城卫军总兵一个面子,便消去这段恩怨。只是,站在一边的李上杰脸上尽是不甘心,看来孔家的厄难多半还会有。
当秦思方说到有要事相商的时候,孔铮拉起孔成原向府邸的主人和秦总兵告辞。
有福客栈,某小院。
大门朝南的房间里坐着三个人,赵裤裤,柳俊斐,还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大汉即雄虎镖局镖头、柳俊斐的师叔赵封。
“赵镖头,事情大抵就是这样。周家发生变故,周勤灵或借护送周勤锋妻儿的时机向他们动手,在下和慕容岳松的意思,想请您和您的队伍迟些天出发,远远坠在周家护送队的后面,一旦出事,务必拔剑相助。”
赵封哈哈一笑:“我当赵少侠一本正经要说什么大事,就是这么点事啊。没问题,多留几天而已,正好让镖局的好儿郎们多见识见识王都的繁华。”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出口问道:“赵少侠,如何查探周家护送队出发的时辰?万一差的太多,我们相距太远,就不好出手了。”
赵裤裤和柳俊斐皱眉思索起来。良久,柳俊斐道:“师叔,裤子,不如由我带几个人悄悄跟着,镖队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护送队那些护卫的戒心。反正我们的任务不是杀了那些护卫,而是保护周勤锋的家人,只要抢到马车的控制权,逃掉就好了。”
赵封觉得这个主意比镖队跟着更加合适,当即点头赞成,赵裤裤也认为可以。之后,三人闲聊一阵,赵裤裤在客栈用了午饭后,向赵柳告辞离去,再次去了城南双响河左近,没能寻到一丝可疑迹象,悻悻而归。
午后,陈传九化身一个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叫花子,蹲在卓府斜对面的街口,身前摆有一只缺了三成的大瓷碗,里面有两粒自己放进去的铜板。
卓府有人进进出出,陈传九见了,全然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高低。他识得卓尚,识得管家老刘,似乎还见过一个护卫队长,其他人一概不知,如此一来确实为难陈传九监视了,因为他不知道进去的人哪些个与月黑盟有牵扯,亦或者只是药铺的掌柜伙计,而出门的人也可能去安排卓尚与某个生意伙伴的见面。转眼半个多时辰过去,陈传九见到三人进去两人出来,心想:“这与守株待兔有何不同,太耗时辰。”
于是,陈传九爬了起来,抓起破瓷碗,微瘸地跟上了一人。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数条大街,直至那人径直走进一家挂匾“名明酒楼”的地方,陈传九皱一皱眉,暗道,名明酒楼的人也是月黑盟的?
站在名明酒楼斜对面,看到卓府那人与看上了好一会儿话,绯衣中年人不时点头,不时细声相询,越发看的陈传九起了疑心。
暗暗记下这家酒楼,陈传九悄悄走远,好似未在此地现身一样。
草草用过晚餐,陈传九来到双响河某处,这里有一座古老石桥,桥边立着一座四角飞檐亭。衣衫还是破旧的他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