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君对曹显山的门派越加好奇,但他相信不该问的别问这个理,再者说,曹显山信任他,这已经足够了。吴昊君皱起眉头,沉吟好久,忧虑的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不禁问道:“曹老,可晓得杨秀龙他们几时进城?或者行程路线?”
曹显山摊了摊手:“门下弟子极少,平时各过各的日子,所以,类似这种现在正在发生或者一两天前发生的情报,老夫拿不到手,除非在王都,老夫另有一些人手可用,却非敝门中人。”
吴昊君愣了愣:“这可如何是好。”
曹显山瞪了他一眼:“着急作甚,方法多得是,最简便的,你可以去找慕容行山探探消息嘛。人家好歹也是七大门派之人,互相刺探实属正常。”
吴昊君谢道:“多谢曹老指点。”
曹显山赶紧说道:“你先别忙着走。逍遥岛商队真的来了,老夫也会很快得到消息。既然你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商量商量接下去的布署和行动?陈传九如此大伤,你的心里一定有一团火在燃烧,虽说我们目前最要紧的是治好陈传九,但不能叫月黑盟日子好过了不是?”
一说起这个,吴昊君神色一变,表情杀气腾腾,眸中火焰上窜:“对,您说的对,晚辈正想马上找到邪笑,一掌拍碎他的脑袋,叫月黑盟再尝尝失去一员杀神的滋味。”
曹显山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不可莽撞。我与慕容六爷秘密谈了几句,此刻,乐融客栈附近有我们的人乔装监视欧阳镜的一举一动,不过王都太大,我们寻不到方纯的踪迹。”
“颜兄说过,方纯伤势不轻,恐怕躲在哪里静静养伤呢。”吴昊君明白生气愤怒于事无补,尽量压住心中的火气,“传九的死讯绝对传开了,方纯凭此功劳,月黑盟肯定会用最好的药给他用,让他尽快复原,好为月黑盟进一步的效力。”
曹显山盯着吴昊君道:“老夫觉得,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七八成就是——你。其一,你与陈传九关系匪浅,实力又高强,是他们的眼中钉。其二,由于吴家灭族之祸,你与月黑盟之间的仇更无法善了。”
吴昊君宁笑道:“嘿嘿,正和我的心意,老子奉陪到底便是了。”
“愚蠢!”曹显山骂道:“你莫要忘记你家里的妻子,还有兄弟姐妹。就因为担心你狗急跳墙,他们才稍有些顾虑。你一死,你认为,月黑盟会留着他们?”
“那、那该怎么办?”吴昊君吓出一些冷汗。
房中顿时变得静悄悄,只有外面的雨滴声还在继续。
半响,曹显山又道:“你需要辛苦一点。”
吴昊君一听,便知老家伙有了计较:“您说。”
曹显山道:“基于你与陈传九的交情,如果你隐忍不发,嘿嘿,月黑盟会瞧出破绽,对你,对你的家人反而不利,对不对?”
吴昊君糊涂了:“您不说我不可鲁莽行事么?怎么听您现在的意思,又叫晚辈莽撞行事呢?”
曹显山微笑道:“叫你不可莽撞,是怕你头脑一热,不顾后果的乱闯乱闹,此地乃王都,治理严苛,岂是他处可比?老夫担心你仇没报成,先惹了一身骚。这样吧,从云清玉器铺开始。”
“嗯?!”吴昊君明显怔了怔,“曹老,听传九提过一次,那里、那里似乎是您好不容易查出来的月黑盟据点。这般毁掉,是不是可惜了点?”
“哼,那你来告诉老夫,还有更好的发泄的方式么?而且,你吸引了月黑盟的注意,他们无暇顾他,传九那头更加安全一点。”曹显山没好气的瞪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哦,对了,宫里传来消息,小舒子的命案有了初步定论,田稳的嫌疑基本被洗掉了。出于他是第一目击者的考虑,还会关上几天。老夫突然想到他可能掌握了更多月黑盟的秘密,你得空去见见他,看上去挺合情合理的。呵呵,公主府差不多成了你们一行数人的后花园了,跟雪公主说一说,进刑府的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