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赶紧的!”陆言和金欣悦、以及慕容岳枫三人带着一众护卫穿过树林,来到石壁下。陆言见此地地面脚印又多又乱,新折的树枝散了一地,树干留下无数不可磨灭的伤痕,显然易见,这处地方发生过一场他难以想象的大战,再结合一路走来看到的,他对陈传九的本事有了更高的评价。
“林姐姐,师兄、师兄怎样?!”金欣悦小脸微白地跑近林洪二女那边,看着闭眼倒地的陈传九,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看着陈传九满身的伤,陆言哀伤又急切的说:“慕容公子。不能让陈传九直接躺在地上,你命你的护卫砍伐一些粗壮点的树枝,垫到他的下面。再者,你先给陈公子止血疗伤。其余的人,随我负责警戒。”
慕容岳枫欣然答应,马上点名四个慕容家的护卫,开始忙活。
“破船,你别吓我!别吓我!”林诗语紧紧拽着陈传九的手,一双擒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陈传九的脸庞,期待从那里看到一点他活得好好的证据。
“师兄,呜呜,怪欣悦没用,什么忙都没帮上!”金欣悦跪在他的身侧,任凭晶莹泪水如玉珠般掉落,“师兄,你醒醒,我以后一定勤加练功。你醒醒嘛,别叫我们担心害怕了好么?”
洪羽抱着陈传九的脑袋,让它枕在自己的腿上,默默的言道:“传九,几百丈的山崖摔不死你,才这些刀,要不了你的命的,对不对?”
这一刻,慕容岳枫对陆言的冷静非常敬服。“既然应承下来,就必须做好。”看着昏迷的陈传九,他心里暗自决定。再见三名伤心欲绝的女子,他硬着头皮劝道,“三位,你们切莫太过伤心。先给陈兄包扎伤口才是!否则,就算他没死,这血再如此流淌下去,没准真的会死掉。”
金欣悦霍地站起,双手叉腰,布满泪痕的俏脸倔强的斥责道。“慕容岳枫,不准你咒我师兄!你再敢说一句,我……”
林诗语打断了她:“慕容公子,拜托你了。”
慕容岳枫向金欣悦歉意的点了点头,绕过她在陈传九的旁边蹲下,伸手欲解开陈传九衣衫,却见洪羽三女目不转睛的盯着伤者,不禁难为情的问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们,不、不回避一下?”
“不了,我们也能帮你一点忙不是?”洪羽几乎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对、对,我们可以帮你。”林诗语已经来不及去思考,顺着洪羽的话,小脸微红的点头道。
“那好吧。”慕容岳枫接受了这个事实,“姑娘,让陈兄坐起来。”
陈传九的绝大部分伤都在上半身,当他劲衣内衣褪去,伤痕累累的健壮的身躯暴露的时候,林诗语她们确实有些吓到了。
“这——”慕容岳枫愣了愣,“他哪来这么多的伤?”
“林姑娘,金姑娘,你们带了金大夫的止血药没有?”洪羽当然知晓陈传九满身伤痕的事情,她赶紧出声让三人回过神。
“哦,我们有!”金欣悦取出怀里的很小的一个瓷瓶,交到慕容岳枫手上。
“伤口最好清洗一遍。”慕容岳枫嘀咕道,“若不清洗擦净,万一影响恢复就不妙了。”
金欣悦一听,马上招手叫来两名公主府护卫,让他们火速找到水源。命令一出,再由他们传递给其余人,半盏茶不到的功夫,有人前来汇报,山壁向东二十余丈有一个小水塘。
于是,慕容岳枫背起陈传九,直奔水塘处。金欣悦拿出自己的丝巾,在水塘里浸湿,轻轻拧了拧,交给慕容岳枫。
一番忙碌花去将近半个时辰,陈传九身上的十九道伤口皆做了基本的止血包扎处理。
林诗语着急地问:“他怎么还不醒?”
金欣悦早些年随其父到处行医,略知一二:“林姐姐,师兄这才疗了外伤,一切内伤我们根本不清楚情况。如果我爹在此,可以为他搭脉检查,知道更多的情况,对症下药,有了它们的调理,师兄或许会醒吧?我、我也不确定。”
洪羽捋顺陈传九的头发,轻轻的说:“传九身中十九剑,尤其小腹的一剑,深达一寸有余。”说着,她的声音一沉:“就是欧阳镜刺下的这一剑!我一定要宰了他为传九报仇。”
林诗语挺羡慕洪羽直接称呼陈传九的名字,单凭这个以及公主府听来的消息,她明白陈传九和洪羽关系非同一般,但她发誓只嫁陈传九一人,就绝不愿示弱:“算我一个!”
“还有我!”金欣悦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杀机。
“陈兄生死未卜,若他能醒来,绝对不会叫你们去冒险。”慕容岳枫想了想,叹息道,“欧阳镜身份非同凡响,乃阴阳剑派副掌门之孙,甚至有传言说他将会是阴阳剑派未来的主人,身边簇拥者有多少,金姑娘和洪姑娘或许不知,林姑娘,你身为昔日大门派的大小姐,岂会没有听过?”
“才不管这些!我又不是没杀上过阴阳剑派!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洪羽坚定不移的要贯彻自己的决心。
林诗语和金欣悦她们不免吃了一惊。前者这么安慰自己:“他总有落单的时候!”
“传九怎么样?”吴昊君和慕容岳松回来了,脸上写着遗憾和愤慨。
洪羽看着他们,十分不甘地问道:“你们、你们没追到?”
慕容岳松答道:“此地人迹罕至,影子和欧阳镜走过的地方,或多或少留下了痕迹,不过,西北地形复杂,我们跟了一段路程就跟丢了,而且,我们也担心,他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