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愚钝,还是不明白为何要马顺死?若他不死,至少可以牵着三长老他们走,甚至有机会让他们狗咬狗。如今他一死,大长老、二长老插手此事,恐怕……”说话的是李诚的大弟子,李钊言的师兄周晓离。
“是啊,爹,马顺死掉了,我们的计划绝对后受到影响,除非……爹,除非您让那些人过来动手,暗中解决掉……一了百了,干掉知情的,对外可称因病暴毙。”李钊言低声不可闻却恶狠狠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举动。
“离儿,言儿,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沉得住气?”李诚声音温和的道,“上午的时候,你们回想回想自己的模样,吃惊不像吃惊,担心又不是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别欺大长老二长老年迈,他们眼光依然锐利,若不是老夫挡得快,你们已经在议事房被他们问话了。以后,机灵着点,看事说事,不要老想着些过去的事。”
“师父(爹)教训的是。”周晓离和李钊言不约而同地恭声答道。
李诚的声音逐渐威严:“那个弟子安排妥当了?杨高山那匹夫查他徒弟的事查得紧,一旦再有弟子失踪,必然引起他的警觉,下山又有两名长老盘问、审核,不然,也不用那么麻烦将他软禁起来,直接送下山或者杀了。
啪嗒。
好似一叠纸掉到了地上。
“有人在外面!”只听得屋里衣角翻飞声大作,李诚电光般冲到房门口,迅速打开房门,但见一道灰影跑出自己的院子,忙不得的吩咐道:“离儿,言儿,带上剑,那人留不得!”
说罢,他的身影已到了院中央。
这个时候,李诚非但不藏私,而且发挥远胜平常,时点时纵,忽闪忽现,绝妙的轻功展现在冲凌剑派副掌门李诚的脚下。
“不行,不行,绝不能让李诚再藏下去,一定要让大长老他们看清他的真面目,这是个杀人凶手!”钱书中面露惊恐之色,惊的是凶手竟会是李诚,恐的是李诚追上来必然是杀人灭口。
想定主意,钱书中折了方向,朝后山方向跑去,那里正是大长老古照住的地方。
“不好,这人要找大长老。”李诚就在不远的后方,忽见灰影跑向北边,立即明白过来,低声惊呼道。
冲凌剑派的长老们住的不算近也不算远,主要原因在于,为了更好更方便的教授武艺,长老们的亲传弟子会住在他们左右。这也是没惊动其他长老的原因所在。
忽然,李诚左手中功力不差,耳听脑后异声,连忙闪至一边,哪料李诚早已再次挥动左手,乌光再现。
呃……左肩突地疼了一下,钱书中轻轻的闷哼一声,刹那间,他感受一遍身体,却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不适,可五息过去,略有放松的时候,喉咙里好像如火烧一般,紧接着,他的胸腔也有一把火在烧一样。钱书中这才明白,这枚暗器果然涂了毒。
中毒的钱书中不由得身形稍滞,李诚快马加鞭地凌空飞起,落在钱书中的前面。蹬蹬蹬,钱书中震惊地望着李诚,耳边响起几下轻却有点乱的脚步声,正是李钊言和周晓离,他们抽出宝剑封住钱书中的退路。
“原来的钱长老,真是幸会幸会。”李诚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呀——”方张开口,钱书中居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惊怒之色更浓。
“钱长老,”李诚的声音渐冷,“既然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么,你也该付出点什么,不然,我可就亏本了不是?”话音落下,李诚骤然冲出,右手中指食指并拢化作指剑,遥遥指向钱书中心口。
李诚的杀招已出,钱书中知道自己今天绝无幸免,几十年的功力爆发出来,劲气鼓荡,衣角哗哗作响,气势颇为惊人。李钊言和周晓离见了,俱是一愣,对这个九长老不禁全心神戒备起来,防他逃走。
冲凌剑派的两位掌权人物撞到了一起,指剑来去如风,招招去寻对方的要害,全然没有冲虚剑法、子冲剑法一般情况下的优雅平和。
“爹,快点,夜巡弟子发现就不妙了。”李钊言小声提醒。
剑派的掌权者们甚少出手,不必多说谁对谁有多少了解和熟悉。虽然李诚自信能杀了钱书中,但他对钱书中的实力也只有大体的判断。此刻,一番交手之下,李诚对钱书中的身手颇为赞赏,心底拿他与李森长老相比,却是一叹,李森差着钱书中不少啊。
摸清了对手的本事,李诚自觉也差不多时候了,指剑忽的一变,如山间微风吹过枝叶轻轻晃动,避开了钱书中的攻击,一指点中钱书中的右腋。
“剑来!”同时,李诚轻呼一声。
周晓离稍近一些,立刻把手里的长剑扔向李诚。
李诚探手抓住,双脚接连重点,马上凌空而起,钱书中的奋力一指打在空处。眨眼间,剑光闪过,划开钱书中的后背,并打得他踉跄前冲了两步。李诚得势不饶人,长剑频频挥出,剑招如清风般舒畅,又似天上白云般捉摸不定,但每一剑都能给钱书中留下些许伤害。
“钱师弟,你好好去吧。”
在柔声地话语中,李诚反挥一剑,削去钱书中急指而来的指剑,而后疾步上前,剑柄尾端狠狠地砸中钱书中的前心,吃痛的他不由得捂胸倒退两步。李诚嘴角微勾,丝毫没讲多年师兄弟情谊,一剑洞穿了钱书中的心口。
钱书中已躺在血泊当中,眼睛圆张,有怒火、有震惊、有无奈——
“师父,是、是钱长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