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从头顶呼啸而过,陈新面色惨白,身躯颤抖,神情呆滞。
“小心。”胡大林在台下大声道。陈新倏然惊醒,朝着台面上的柴刀一扑,竟然第二次躲过宋针的大刀。陈新手脚并用,爬出近一丈,才敢停下站直身子。
宋针站在陈新掉下柴刀的地方,没有趁对方狼狈的时候将之打败,他轻笑一声:“陈兄弟,你是这么砍柴的么?连拿柴刀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砍柴?你教教我。”
陈新喘着粗气,听了宋针轻蔑的言语,一条条血蛇爬进陈新的眸子,前额的青筋扑扑乱跳,吼道:“你惹我生气了!竟说我不会砍柴!竟说我不会砍柴!!看我劈了你!”
步伐依然沉重,陈新的柴刀化作一道乌光,劈向宋针的头颅。宋针还在冷笑,漫不经心的提起大刀,准备架住陈新的柴刀。
铛!刀刀相触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宋针面色微变,生生地忘记了抬起右脚踢翻陈新的想法。
“好大的力气!”宋针的右臂沉了两寸之多,柴刀的刀锋已然碰到了宋针的发丝。
“叫你小看我!叫你小看我……”
陈新不停地抬手落下,柴刀好像一根筷子般轻。没练过武功的人觉得自己眼花了,连一把柴刀的影子也抓不住,练过武功却境界不高的人大为惊讶,这个山里青年的刀好快,境界高的一眼看出,不过是习惯养成的动作而已。
铛铛铛……
打铁铺里的声音在比武台上响起。失了先招的宋针居然有被打蒙的迹象,他连退七八步,除了奋力横举大刀,竟没有其他动作。
女孩儿忍不住说道:“爹,宋针也就一般般嘛。”
女孩儿父亲呵了一下,笑言:“你懂什么,看你的热闹就行了。”
女孩儿立即撅起小嘴,不满道:“就说人家小,什么也不懂,谁叫你不教我的。”
中年人当做没听见,看着台上的比试说:“丫头,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女孩儿展颜一笑,继而吐吐香舌,迷人又可爱。
连续劈出二十一刀后,陈新终于逃远了,胸膛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喘气。他神情紧张,又小心翼翼地吞咽口水,清澈双眼不敢放松瞬间。
“像头沉睡的猛兽!很危险!”没人发现,陈新握着柴刀的右手小指正不停地抖动。
宋针站直了身子,大刀斜指比武台,缓之又慢地抬起头颅,嘴角还挂起淡淡的邪笑,眼眸里却有疯狂在涌动。
“没想到我宋针会在一个不会武功的樵夫手里挨了连续二十一刀!!哈哈哈!”宋针的气势在言语间一点一点的攀升。
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内力练得不错,杀性有点重。胡槐兄,让那个砍柴小子过关了吧,挺不容易的。”
胡槐有些惊讶中年人的话,还未应答出声,宋针已然蹬步冲出,犹如一头出栏的猛虎,凶猛不可挡,陈新只觉周身有一层难以明白的东西包裹着自己,想动也动不得。
“停手!”胡槐喊了出来。
宋针的刀离陈新不到四尺!
站着必死!陈新明白。
求生的yù_wàng点燃了他内心的火焰,随便的把柴刀扔向宋针,他的身体却朝比武台外猛然一跃,如同一头展翅的雄鹰。
却是一头狼狈的雄鹰,因为,他重重的摔进了尘埃,落了个鼻青脸肿的下场。
“要杀人呀!”刚才骇人的一幕激起了陈新的无敌勇气,他指着台上的宋针叫嚷道,“我跟你是有仇啊!还真拿我一个樵夫当回事儿,我谢谢你!告辞!”
陈新满脸气愤,扭头便朝镖局外走去。
“陈新,你可以留下了。”
胡槐的话慢了好几拍。
话传到陈新的耳里,脸色顿时一变,回头嘿嘿笑着,陈新像胡槐抱拳道:“谢谢!有钱赚的是不是?”
一句话惹到一大群人笑声连连。
胡槐冲陈新点了点头,对宋针低吼道:“宋针,比试乃点到为止,你为何连下重手?如果你对我有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当面点头说没想法,背后却阳奉阴违,这个新应聘者惹到你什么了?你说说!”
宋针把大刀一扔,冷冷看了一眼陈新,惊得后者退了一步,看也不看胡槐轻讽一句:“有胆你就把我除出镖局,不然老子会待到老!”
说罢,宋针离开了,气得胡槐大跺其脚。
陈新的意外录用让不少新人羡慕。当陈新回到座位,胡大林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拥抱,笑道:“兄弟好样的,我要是你可没那股狠劲,早就认输了。”
考核继续!!
胡大林一时半会儿还没轮到,陈新和他认真观看比武台上的比试,胡大林问:“陈兄弟,你能看出三等镖师们用了多少力么?好像力气大点通过的可能性高些?”
陈新说:“胡大哥,你以前在港口搬运,肯定有力气,一会儿上台啊,这样……”
听完陈新在耳边的低声细语,胡大林喜忧参半地问:“陈兄弟,这样行么?”
陈新耸耸肩:“又没说不能躲!”
终于轮到胡大林登台比试了,他是第三十七个!
台上二人行礼后,胡大林站在原地,瞪圆眸子看向对方,却得到了对方一声骂。对方冲过来挥拳就打,胡大林折身便跑。常年搬东西的他体力惊人,对手自信练过一年半载的武功。一逃一追竟然花去大半的约定时辰,胡大林的对手急了,催动内力发动最后一击,胡大林已准备良久,停住转身,双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