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正是做坏事的好时候。
午夜的院落,静谧的渗人,长廊上偶有灯笼点缀,笼架随风微晃,透着红绸的烛光明灭可见。
忽见院角那不高的围墙上有黑影闪现,只见那人背影虽纤瘦,但身手却不大灵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那墙上翻了下来。
转过身来,那人墨衣加身,样貌被黑纱遮住,黑布裹住了饱满的额头,似与黑夜糅为一体。唯有那双灿若星辰的黑眸在暗夜中闪动。
素白的小手揉了揉纤细的腰肢,冷越忍不住回头怨恨的瞪了眼那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土墙,猫着腰躲在灌木后小心移动着。
没想到时隔多日,这套行头又派上了用场,不过今天可不能像上次那样露出马脚了,这亳州城可不是她冷越的地盘。
这落脚的院子正是白日里芙儿小姐教训手下的雪院。芙儿小姐本是有四个从娘家带来的大丫头,都安排住在院子西边的小屋。可自打其中白日里的那个丫头被夫人讨了去,另一个因上了闻少爷的床而被关到了柴房。眼下这芙儿小姐身边就剩下这两个了,一个现在在主屋外的小屋守着夜,另一个则是她今夜的目标。
悄无声息的沿着围墙走到了院子西边,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异样,冷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西屋的木窗处。这夏日正是热的时候,想必这丫头也是没什么戒备之心,窗户竟然没有关上。
伸手将木窗的缝隙推大,借着月光隐约探到偌大的通塌上有个瘦小的身躯,正巧这时那人一翻身,稚嫩的面庞露了出来,正是白日里站在芙儿小姐身边服侍的丫头。
只见黑夜中窗边那纤瘦之人将手在裤腿上蹭了蹭,然后双手抵在窗沿上,晃晃悠悠的翻了进去。
脚一落地,黑衣人便整个人定在了那里,扭头看向床榻上那还在睡熟之人,松了口气,又在裤腿上蹭了蹭手心的汗才开始动作。
只见一阵小跑、困绳、塞破布。塌上那姑娘不出所料的从梦中惊醒了。
“唔……唔……”
只见那姑娘不大的眼睛此刻瞪得溜圆,凌乱的发丝被因恐惧而流出汗水淋湿黏在脸上,一脸惊恐的往塌上的角落里缩去。
“乖乖,不要怕,小爷我今儿来就是请姑娘解个惑!”
单膝跪在塌上,半个身子向床上那瘦弱的身子倾了过去,冰凉纤细的手指抚上姑娘的侧脸,罩着黑布的脸颊随之凑了过去。说话间轻薄的呼吸喷薄在那姑娘的耳畔,便见那姑娘面色潮红,又羞又恼的瞪着这个眸子亮得惑人的闯入者。
面罩下的唇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看来江洋大盗黎风惯用的美男计到了自己这里也是行得通的。
拿开了那姑娘嘴里的破布,正待进一步询问之时,突觉指尖一痛。
顾不得手上的伤势,趁那姑娘还没喊出声之际,冷越飞快的将破布重新塞了回去。
而素白的手指上则出现了一排清晰的压印,这姑娘下手也太狠了,也不知这痕迹何时能下去。
怎么说刚刚自己不算柔情似水,也算得上含情脉脉了吧。
果然美男计这种不正经的法子,不是她这般聪慧之人能干的事。
既然如此。
纤长灵活的双手直接袭上了姑娘的衣领,甚是熟练的解开了衣领,女子柔软的脖颈锁骨在暗夜中显露无疑。
这一动作显然将那姑娘吓得不轻,身体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先前这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她只当是故作fēng_liú。没想到这人只是拨弄几下便解开了女子衣裳上特有的繁杂盘扣。
这般一看,此人显然是个常年浸淫女色的恶棍,姑娘心里顿时打起鼓来。
怕了吧,冷越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偌大的眸子写满了邪恶。
“这回能和我说说你们家小姐了吧。”
素长的手指点了点那姑娘的锁骨,屋内压迫的气氛也愈然愈重。
脖间冰凉的触感令那姑娘不禁打了个寒颤,终是畏畏缩缩的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
一个黑色的身影神清气爽的从小屋的窗子里翻了出来,稍显笨拙的爬上了围墙,又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静谧的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