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也明白苏盼儿对她的放任态度,这才不敢擅自做主禀报。.眼下苏盼儿一问,自然不敢隐瞒。
“秦老夫人已经连续半个月粒米未进,人已经瘦的脱型,小姐您看……”
苏盼儿想了下,这人她可以让她自生自灭,可不能在她所在的官船出事!便让人去请来郎中,可官船上没有除去苏盼儿自己之外,便没有郎中。
最后,苏盼儿便命令官船暂靠码头,这才请来郎中,而这位郎中是个有本事的,开了药,扎了针,总算好了些。
而苏盼儿的注意力也落到了除去两个孩子之外的事情上。
她虽然说不上过目不忘,可官船上的几个生面孔,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当下便刻意留心,居然现这些多出来的人手,是趁着每到一个码头补给时上船来的。这些人明显是个中老手,每次固定上来三五人,既不会显得突兀,又能悄无声息地渗透其间,可见用心之良苦!
苏盼儿急忙招来吕木义和苏老四,悄悄和二人商量一番,便仔细暗中探查此事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混迹上船的人足足有一百多人!这些人个个都暗藏凶器在身,警惕性非常高,整天集中在船仓底的货仓里,平日里根本不露头,就连吃喝都悉数在货仓里解决。
要不是吕木义熟悉货仓的情况,还现不了这些人。
“这么多人上了船,对方怕是有大动作,盼儿,要不要我派人把这些来历不明者悉数抓起来?”
“抓起来倒不必,他们正好用他们做饵,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想对付我。只是,小妍妍和小糖豆那边,肯定要另作安排。”
苏盼儿考虑得多一些。
既然对方是冲着她来得,准备如此周全,想必还有后手。就算船上有1oo多号人,可暗中肯定还有无数人盯着这里。一旦打草惊蛇,在要想捉住对方怕就难了。
吕木义也赞成苏盼儿的话。
“既然知道对方有备而来,我会立刻派人守候在这附近,一旦对方出现,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我就不信了,咱们这么多号人,会怕了那一百来人。”
要知道,此刻官船之上,就是官兵也有两三百号人在。个中很多都是秦逸培养的精兵,一个顶三不在话下。
“不过我到好奇,这些人究竟是如何混上船的?”
苏盼儿看了眼吕木义。
吕木义苦笑,有些欲言又止:“我手下的人查到,那些人的到来似乎和苏家人有关……”
那些人都是被苏老五派人接上船的。苏老五每到一个码头,都会购买不少当地的土特产上船。而这些人大多都躲藏到送货的人群里。上船后并不下去,反而留在了货仓。
“他带一个上船就能得到十两银子。我手下的人留意到,那些人都很自觉,上船后都会乖乖掏银子。我一开始也以为,那些人是想借官船上京的便利,直到后来对方现那些人露了形迹,这才现了不对。”
“吃里扒外的东西!”
苏盼儿恨骂一句:“让人盯着苏老五,不要再让他和外人接触。必要的时候,可以……”
苏盼儿的手突然收紧,慢慢将手指弯曲,在空中突然一握!
苏老五吗?
这还没到盛京呢,她居然就开始做这等损人利己之事敛财,以后到了盛京,纸醉金迷下,指不定还要惹出多少毛病来。
吕木义派人盯着,再有陌生人上船时,便看管得更加严格。
不久,便有消息传回。
“再往前走二十里,便要经过一道峡谷。峡谷水流湍急,两岸陡峭,历来都有水匪出没。这些人莫不是就是这帮水匪?”
苏盼儿也瞧过,这些人并没有官兵那训练有素的感觉更多的却是野路子的行头。是水匪的可能很大。
水匪抢劫过往行船是不假,可这是官船,而船上并没有什么值得抢劫的财物。这些水匪来得太奇怪了!
“既然不是官面上的人,你们行动就不用束手束脚了。只一点,记得留下活口看看,这些人究竟是冲什么来得?”
吕木义自然应下:“我省得。你放心,我那些手下必定能护住你的安全。”
“如此盼儿就在这里先行谢过吕大哥了。”
苏盼儿的笑语看得吕木义痴了。
经过这段日子的缓和,他原本对苏盼儿那澎湃的感情已经逐渐收起,就好像那花骨朵儿,错过了花季,错过了雨季,又迎来寒露,不等花骨朵儿绽放光芒,便已经凋谢……
他也只能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云泥之别!
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收起,什么都没有了,唯有好好的陪在她身边。在她还需要自己时,他都会一直在她身边。
果然不出所料,官船继续前行,到得天黑下来时,官船已经行进进入峡谷处。
由于运送人员上京的官船甚少遇到水匪,所以这官船的一众管事虽然加强了人手巡逻,却没有足够重视起来。
而苏盼儿则早早就用了饭,把两个孩子都集中在房间里。
这间房间并非她原本居住的船舱。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只有她苏盼儿一人,她自然不怕。可多了小妍妍和小糖豆,她不愿赌也赌不起!
等官船行到峡谷中央,前方突然有几艘小舟迎面而来,朝着官船径直撞了上来!
不但如此,两侧山壁上更是下饺子一样落下无数拉。
这种拉一般是下到大海里捕捉海鱼所用,结果被这些水匪用到了此处。
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