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不是它有记忆以来受伤最重的一次,却是让它最窝囊的一次!
泼皮猪它是谁呀?
它可是天底下得天独厚、独一无二的……结合的后代,是天地的宠儿,怎么会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势?
更何况,还是那些小蚱蜢造成的严重伤势!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它气,它怒,它暴跳如雷!偏偏眼前的混账小子还笑得开怀,让它心底的怒火无处发泄,气得在屋子里团团打转,嘴里吧唧吧唧不住的咒骂!
秦逸虽然听不懂泼皮猪说什么,不过很快,便有人来禀报襄阳城内的动静。
“那声巨响是襄阳城内的城主府发生剧烈爆炸起火,火势蔓延开来,引起火烧连营,熊熊大火从城主府内一直烧到了附近的几条街。大街上乱糟糟的,据说那公孙府尹亲自带着手下的亲兵在城内大肆搜索,试图找到试图前去城主府行刺之人,以及……”
来禀报的军士看了眼秦逸,欲言又止。
秦逸眉头紧蹙,沉声呵斥:“说!”
“以及寻找一头小奶猫大小的小猪。”
那名军士不敢迟疑,语速极快说了出来。末了还抬头看了旁侧打滚儿的泼皮猪一眼,又飞快低下头。
“找一头小奶猫大小的小猪?”
秦逸好似没有看见对方的视线般,平淡重复着。
“是。”
那军士急忙应着,头埋得更低。
“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逸回退军士,这才把目光落到一旁撒泼的泼皮猪身上,眼底有股别样的意味。
“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有你在的地方就有祸事发生啊!”
好在这场祸事害得是旁人!
泼皮猪原本不住干嚎,在地上打滚儿,闻言早已停止了动作,瞪圆了小猪眼望着秦逸。
秦逸突然笑了:“原来,你被人给涮了呀!放心,打你的脸就是打盼儿的脸。这笔帐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你就好好在帐篷里歇着,等我把他们捉住了,再让他们向你赔罪!”
他准备了这些日子,再没有比眼下更适合的时刻!
襄阳城这块难啃的骨头,也该啃下来了。
他随即站起,快步走出营帐,看向外面火光冲天的襄阳城,目光沉沉。眼底闪烁着志在必得的璀璨光芒!
“报!——两路先锋已经登上了襄阳城墙,正在城墙上厮杀!”
“报!——右翼人马已经成功从后路潜入城池。”
“报!——城应已经打开北门,请主上速速下令!”
秦逸的双眼圆睁,却精神奕奕。
不断接到关于前线的战报,也不断发放出一条接着一条的命令。
直到听见北门已破,秦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道笑容。
“传我的命令,下令三军全面攻击!争取在天亮之前拿下襄阳城!”
传令兵快速退下。
秦逸握紧自己手中的长剑,倏地回头看向泼皮猪:“可要和我一起?”
泼皮猪的小猪眼骨碌碌一转儿,翻身爬起,嘴里吧唧吧唧着:“要去,那些人胆敢伤了猪爷爷,这笔帐,猪爷爷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泼皮猪气呀!
它受了伤后的第一时间,便直觉想到了躲避。
而且,还是跑到这个和它抢盼儿的臭男人身边躲避!
现在想起来,它的猪脸就红!
眼下回过神来,心头的熊熊怒火在燃烧,当即又蹦又跳!
“猪爷爷也一起去,哼哼哼!看猪爷爷的厉害!”
北门破,几路兵马朝城内冲锋。可襄阳城自古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哪怕有内应开了城门,军队依然被困在城门处难以寸进。
秦逸隔着护城河遥望城墙,整个襄阳城内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他驱马上前,仰望着那高高城墙上。
泼皮猪不知何时跑了出来,一古脑儿爬上了他胯下这匹马儿的脑袋上,也望着城墙上。
“这城,不容易攻打啊!”
秦逸由衷赞叹着,城池坚固,这城池的守将也是块难啃的骨头。可眼下箭已在弦,可由不得他多想。
“泼皮猪,你说这城门要怎么破?如果能破了南城门,让他们首尾难以兼顾该多好!”
秦逸有感而发!
可泼皮猪眼珠子一转,突然从马头上跳下,朝城门处跑去。
“泼皮猪回来!”
秦逸一愣,当即大喊!见泼皮猪没有回头的意思,他赶忙追上。
原本的他是存了要保护泼皮猪的意思,毕竟这头猪是盼儿最喜爱的宠物。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见到的场景,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也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场面!
那一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夜。
那一夜,是整个襄阳城的老百姓终身难以忘怀的一天!
那一天,也是秦逸彻底奠定根基的一日!
人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
单枪匹马的建泰皇端坐马背上,手持长枪,威风凌凌的站在城墙下。
一道苍龙的虚影从他身上缓缓升起,慢慢扩散,那虚影逐渐变得比城墙还要高!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照亮了整个襄阳城!
强大的威慑力从那道苍龙的虚影身上散发,庞大的压力从天而降!
不管男女老幼,无不在这道庞大的威慑力下匍匐在地,五体投地,瑟瑟发抖!就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如此的难!
全城的老百姓惊呆了!
城墙上的守军们惊呆了!
襄阳城内外攻打的军士们惊呆了!
众人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