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盼儿赶忙伸手拉起秦逸,秦逸尝试着站起,身上手肘有多处擦伤,倒是没有大问题。
“我没事儿,就是点擦伤不碍事儿!对了,车夫呢?”
二人急忙寻找车夫,却不见车夫的身影。
“不会是还在马车上吧?”
这倒有可能!
那马儿已经发疯跑远,也不知道马车上的车夫怎么样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剩下还有两条街的距离,不如我们从小巷子钻过去,路程得近一半,只是眼下只有靠两条腿走回去了。”
心头却奇怪着,那轴承怎么会这般容易断?之前自己绑得很结实……
“好。正好可以漫步街头。”
苏盼儿自然没有异议。
之前那惊险的一幕她还记着,要不是秦逸护着自己,千钧一发之际硬生生改变方向,他们二人怕也一样成为马蹄下的亡魂。
现在想起那一幕,她不由还一阵后怕。
二人沉默的赶着路,秦逸身上有伤,当时没察觉什么,现在却不住抽疼,又怕身旁的盼儿担心,只能强忍着。
“你说,我们是不是和下雪天赶路有仇?”
苏盼儿突然说着:“还记得当初晚上从皇宫离开出了事,今儿居然又出了事。不是和雪天赶路有仇吗?”
她没说得是,两次都是从皇宫里出来出了事。
“可不是。”
秦逸也苦中作乐的笑道:“看来以后,哪怕有再忙的事儿,也不能在下雪天里赶路了。”
其实,如果他们不是在半路修车,估计此刻已经回府了。
二人顶着风雪前行,一开始还觉得冷,便不自觉运起内劲护体,走得久了,反倒不觉得冷了。
苏盼儿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不知道何时,风已经停下,倒是雪依然还洋洋洒洒下着。
“你说,如果在雪中这样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走到白头?”
“能!自然能。”
秦逸握紧了她的手,轻声说着,话语却分外坚定:“我们一定能一直走下去,携手并肩到白头!”
苏盼儿笑了,反手紧握着他的手。
携子之手,与子白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二人就这样手挽着手,一路走回了秦府。
萧叔早在府门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趟,眼见得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却不见侯爷和夫人的身影。怎么能不让他担忧?
远远看见见两个雪人一路搀扶着走近了,这才发现是秦逸二人,当即大惊失色,赶忙迎了上来。
“侯爷,夫人!这、这是怎么了?”
“别说那些,快去准备热水送上来。”苏盼儿直接打断秦逸想说得话,二人急忙进了门。
霎时间,整个镇国侯府都迅速行动起来。
二人换下湿衣,又喝下驱寒的姜汤,浑身上下这才暖和了。
苏盼儿仔细检查秦逸身上的伤,拿药膏替他涂抹。
秦逸正吩咐着萧叔:“轴承断裂了,马儿受了惊拖着马车跑远了,车夫死活不知。等风雪小些后,你派人去找找看,还能不能找到马儿。”
萧叔赶忙应下。
“等等。”
秦逸想了想,还是说道:“今天这马车是何人检查的?你去仔细查查。”
萧叔眼底光芒一闪而逝,随即朝秦逸拜了拜,便下去了。
苏盼儿抽空看了眼他:“怎么,你是怀疑,那轴承断裂是人为?”
“今天去叶府接你,我可是再三交待,一定要找一辆结实的好车来。结果,却出了这等事。由不得我不怀疑。”秦逸并没有瞒着苏盼儿的意思。
苏盼儿沉默得点点头,等把他的伤口都上好药,才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还是在外面好啊!”
没有这么多的阴谋算计,活得自由自在的,多好!
秦逸明白苏盼儿未尽的话语的意思,拧着眉思索着什么。
第二天依旧是休沐日,可一大早,昨夜秦逸夫妻二人回府途中遇险之事便在京城里传开了。
这事也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
他顾不得今天休沐,便遣了自己身边的昊公公来秦府探望,还带来不少上等的药材。昊公公此次过来倒是没有多做停留,不过,却代表了圣上的姿态。
也是在暗中警告某些人,他护着秦府,想要动秦府里的人,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意思。
也传进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
至从那谣传传出,太后娘娘的垂帘听政也被迫撤销,后来更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儿,他和圣上母子二人的关系闹得很僵。
眼下听闻他派了昊公公去探望,当即就摔了茶盏!
“想那秦逸不过是区区一个泥腿子,那苏盼儿更是从小在山旮旯里长大的,他居然派昊公公去探望。哀家病了,怎么不见他来探望哀家?这是要反天了不成!”她重重拍击着桌子,气愤不已。
旁边的几位嬷嬷也赶忙劝阻。
可太后娘娘的心里却依然愤愤不平,反而派人去请圣上。
不久,宫人回禀,圣上公事繁忙,暂时无法前来。
“岂有此理!真有那么多公事要处理?他这分明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太后娘娘气得当即又砸了一地的碎瓷片。
当晚便病倒了!
这一次病不和往常一样,是真的病得厉害了,整天昏昏沉沉,人事不省。
太医频繁往返宫门,太后娘娘这病却始终不见好转,秦绯墨这才姗姗来迟,前来探望太后娘娘。
苏盼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