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辰回了盛京,大将周镇超急于作出成绩来,一天三次阵前叫战,可秦逸却兴致缺缺。十次叫战难得有一次应下,又偏偏对战次次被对方杀得个落花流水。惹得他在阵前破口大骂!
不料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羽箭径直穿过射中他的头盔上,吓得他屁滚尿流,再不敢到阵前叫骂!
如此,双方一个围,一个守,再度陷入平衡里。
这种平静似乎也感染了周围的局势。
苏盼儿远在山寨里,却过了一段难得的闲暇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早早起来先配合内功心法修炼内劲,到了她现在的境界,普通的修炼已经无法再让修为寸进,她需要的是感悟生活,品味人生。
学着普通人一样上坡去种瓜摘菜,到正午时分回家小憩一番,吃着自己种出来的瓜果,闲暇时逗着一天天逐渐长大的小妍妍,再在傍晚时分,散步在林上,逍遥自在。
偶尔,他们也再度做起老本行,打家劫舍。
只不过,他们现在打劫,是专门挑附近几个藩王军用物资打劫。再让泼皮猪跑腿儿,把抢夺而来的粮草送去给秦逸。
那蜀道上的将仕郎得知后,居然派人前来向苏盼儿要挟,试图虎口夺食,中饱私囊。
苏盼儿根本不见,直接命令守在隘口的兄弟落下滚木,吓得那传话人抱头鼠窜,再不敢回头。
苏盼儿一不做二不休!
当即便点齐人马,跟随在那传话人的身后追击了一路,突袭将仕郎的驻扎在驿站旁侧的军队,军队骚乱不止!
蜀道地势险峻,自古便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得此地利之便,将仕郎大刺刺地出来耍威风!不料威风没耍着,反而让苏盼儿借助地势之利,用霹雳弹“好好孝敬”了这些人一番,投掷精准的霹雳弹在人群炸开,更是连累那将仕郎当场炸了个脑袋开花!
就连蜀道上的驿站也被他们打劫了两次,再不敢将嚣张,深挖地穴藏于地底避其锋芒。可苏盼儿打一枪就撤,让驿站众人草木皆兵。好容易刚刚放下心防,苏盼儿又带人乱打一通,惹得驿站将士疲于奔命!更是气得那华阴郡郡守亲自领兵来攻打。
不料却被苏盼儿用霹雳,炮,轰炸得那郡守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苏盼儿一不做二不休!
就在这华阴郡郡守领兵攻打的那天晚上,居然趁着夜色带着泼皮猪,迷了守卫,钻进了郡守的营帐里,把郡守的胡子和头发各自剃了一半!并留信一封,扬言,再有下次,便直接取其项上人头当球踢!
那郡守早上醒来经此变故,吓得当即瘫软在地,屎尿齐出。当天便撤离山寨百里开外。
至此,再也不敢上山寨闹事,苏盼儿等人也乐得轻松,越发玩儿得快活了!大有乐不思蜀的意味在里面。
兼之她数次出手,施以援手救治病患和先后替多名难产妇接生,慢慢地,当地人便送给她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的诨号!
她在山寨里倒是玩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可秦逸这边,却遇到了不小的难题。
今年干旱无雨。
河中最近一场雨,还是在年前下得。眼下七月酷暑,早晨一睁眼,明晃晃的大太阳便高高悬挂在天上,到得酉时过去,还迟迟不肯落山。地里的庄稼早在烈日下化作枯苗,江河水位急退。
那周镇超整日围着城池转悠,自然也注意到了这急速下降的水位,目光便盯在了上面。
等回了营帐,也夜不能寐,日思夜想。
他的异状,很快便被他身旁的幕僚发现了,赶忙询问缘由,他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这河中护城河深,让我军吃足了苦头。我就在想,有没有办法让这水枯竭?这样一来,不就更有利于我军作战?”
那幕僚思索良久,倒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那护城河的河水是活水,是玉带河从上游而下,流经河中,绕城而过。要想那护城河的,除非……在上游某处炸开一道缺口,断了河水的来路,方能奏效!只是,此法将有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终究有伤天和。是为下策!”
“什么上策下策,只要是能打胜仗,便是好计策!”
周镇超得胜心切,根本听不进有伤天和的意思,只把那幕僚的记在心中。
随后,便命人出去勘察地形地貌,最后决意在玉带河上游的一个峡谷处,先用人工挖出炮眼,再用火药炸开一个豁口,引领河流改道,使得河中府的护城河干涸。
这计策一直是在秘密进行,周镇超用了自己的精锐军士秘密行事。事情悄无声息进行着。
最近这些天,秦逸都觉得心惊肉跳的,总觉得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不由加紧巡逻排查,城外的敌营静悄悄地一片,半点响动都没有。总算让秦逸心头稍安。
程老更是劝慰秦逸好生歇着,他无奈回房。
刚刚躺下,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爆响,随即便是一阵地动山摇,惊得他一个翻身爬起!
这声音,这声音他怎么会听错,那可是炸药炸响的声音!
他立刻冲出房间,赶忙派出沫先锋前去声音传来的方向查看,先锋回来报告时一脸死灰色。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河水、河水决堤了!”
“什么?河水决堤了?眼下既没有下暴雨又没有涨水,怎么可能决堤……”
秦逸自己的话尚未说完,他突然想起了那阵巨响,当即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