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躺被窝里去,明天谁要是感冒了无法赶路,可别怪本夫人把她丢在半道上。这可是荒郊野岭的,真要高热了,就是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苏盼儿故意吓着她。
眼下这局势,她这话虽然有故意吓她的成份,不过,却也说得是实话。
他们可是赶着去替圣上治病的,自然不能为了个下人继续滞留在路上。最好的,就是大家都莫要生病了。
原本想坚持的萧敏赶忙躲回了被窝。
要说在众人中,最逍遥最能吃好喝好的,怕还得算那头泼皮猪了。它早早就吃了自己的那罐,随后便往角落处一缩,蜷成一团儿便沉沉睡着了。
苏盼儿守在火堆前,不住添加着柴火,可不敢让这火堆熄灭了。
好在秦逸去的时间不是很长,便抱着一捆柴火回来了,手上还拧着湿透了的野鸡,冲着苏盼儿笑得特别开怀!
“盼儿看,我还凑巧捉到了一只野山鸡!”
苏盼儿看他浑身都湿透了,想必真实情况不会是秦逸说得这般轻巧。
赶忙起身接过野山鸡:“这个我来处理,我反正都是熟门熟路的。反倒是你,你赶紧把身上的湿衣脱下来,可千万莫要感冒了。”
秦逸也明白眼下这情况,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褪下,只身披了件苏盼儿的衣裙,便拿起湿衣服烤了起来。
当时从农庄离开时,倒是带了好几套苏盼儿的衣服走。那秦鸿对苏盼儿真心不错,这些衣裙不但料子好,更是保暖。
就在秦逸靠衣服时,苏盼儿已经快速把野山鸡放了血,又就着雪和了黄泥涂到野鸡毛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直接把野山鸡裹了一个泥球,这才拔开火堆中间,放进火里去烧。
等做完了这些,她又抓了两把积雪搓洗了手,这才再度紧挨着秦逸坐下来。
“来!我来帮你。”
说着也掀起了衣衫一角烤起来。
秦逸没有拒绝,反而看了看她,好奇地问着:“对了,之前在皇觉寺走水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
苏盼儿有些诧异。
“我自然知道一些,却知道得并不全面。而且都是旁人轻描淡写说出来的。”
“其实,也就是你知道的那么回事儿!”
“就是好像有势力在趁着皇觉寺里走水那天浑水摸鱼,不但抓走了好些年轻貌美的官宦之女,更是把魔爪伸向了我和珂儿。”
苏盼儿笑了笑:“不过,好在我和珂儿逃走了。最后,却还是被宣王的人马抓住了。最后,是秦鸿把我带走,最终来了这里。对了,你那边呢?那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就是宣王派了人来对付圣上,前赴后继的。最后,他们还用火箭炮对准了我们……”
一说起此事,秦逸脸色就不好看。
当初他和叶寒二人都清楚那玩意儿的厉害,自然都不敢反抗,被对方所擒做了阶下囚。想到眼下朝中上下都有人议论此事。
想起那玩意儿果真的厉害,秦逸就越发沉默了!
想当初他之所以习武,虽然初衷是为了强身健体,可他倒底感觉习武后,那快速增长的内劲着实让人欢喜。只是内劲在那火箭炮面前,似乎不值一提。现在想起来,习武除去强身健体外,还能护住自己嘛?
他正想得远,却听苏盼儿随口说道:“那些火-箭-炮一类的东西,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弄来。”
火-药的制作苏盼儿自然清楚,可要想制作出比对方使用那原始的火-箭-炮更具有威力的炮,眼下的困难不少。
可即便是这样,也让秦逸的双眼当即一亮!
“盼儿,你知道那火-药怎么制作?”
“这事以后再说吧。”
借着衣衫的阻挡,苏盼儿用力握了握秦逸的手。
秦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嗯,这衣衫差不多都干透了。你先眯一会儿,等到时间,我自会叫醒你。”
苏盼儿也没有客气,将火堆里的泥团儿翻了个个,便偎依着秦逸沉沉睡了。
这个夜晚里,倒是没有人追来,让大家都放松不少。可天还泛着一点点白色的影子,秦逸便把大家叫醒,又挖出了那黄泥鸡。此刻的黄泥鸡表面看来,已经成了硬硬的一坨。
等秦逸把表面的鸡毛剥离,露出那香喷喷的鸡肉时,大家都淡定不了了,纷纷上前,伸长脖子看着那熟透的鸭子。秦逸也没有独享,一人分得一块肉吃掉。
眼下天虽然有些蒙蒙亮,大家就已经收拾行装继续前行了。
要说眼下这路滑,可究竟是下坡路,加上脚下滑溜,一行人倒是走得快。等到天彻底亮开时,一行人便已经下到了山脚下。
山脚下有一条河流,这条河流上面却没有看到桥的影子。他们一行人沿着河一直前行,走出老远,总算看到了桥,同时,也发现了前方的异常。
不过,这异常却是泼皮猪发现的。
“这村子的路口两边都埋伏着不少的人手,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和我们捉迷藏的。”
泼皮猪煽动着它那大大的蒲扇猪耳,笑得一脸猥琐。
也难怪它笑,在它看来,这可是分外好玩的事儿,可落到苏盼儿等人的眼里,却不那么美好了!
守在这个村子的路口处的人马,自然是秦鸿安排的人手了!
从他发现苏盼儿不见之后,便大发雷霆之怒,重重惩治了庄子里的人不说,更是很快分析了周围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