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急的双手颤抖的拉着薛老的衣袖。
“薛老,您就别卖关子了!您就直说那位神医姓甚名谁,此刻在哪里吧!我这就备上一份大礼去邀请他过来,哪怕是需要我跪上三天三夜,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你急什么?”
薛老呵呵一笑:“不过,你有一点倒是说对了,她是一位神医。”
“您倒是说啊!到底是哪位神医?”
江先生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薛老眼睛微眯,捻着胡须,一脸神秘兮兮地摇头晃脑:“她不是旁人,就是前段时间发明了种痘之法,救治了千万黎明百姓,随后又被圣上赐予了一代神医封号的四品诰命夫人的苏盼儿!”
“苏盼儿?”
这次不只是秦鸿和江先生大喊了出来,就连站在门口处的几位一直跟随在秦鸿身边的隐士也大喊了出来。
众人面面相
这个苏盼儿,不会是他们认识的那位吧?
江先生赶忙紧走几步,一脸焦急色,满怀着最后的希翼小心翼翼问着。
“薛老,您所说的这位苏盼儿,是男是女,原籍何处,家住何方?”
“不是说得很明白了吗?她就是当今圣上唯一亲笔御赐神医之名,发明了防治天花奇药的奇女子,永泽县苏盼儿啊!”
薛老衣袖一挥,远眺着远方,一脸赞赏的说道。
“真的是苏盼儿!”
秦鸿目瞪口呆。
江先生一脸愕然!彻底蒙了!
口处那几名隐士一下子好像被割掉了舌头,再说不出话来。
“薛老,您老说得可是长泽县县令秦逸之妻,也就是眼下闹得沸沸扬扬的叶大将军的义妹、柳大人家的嫡长女的苏盼儿?”江先生犹自难以相信的问道。
“没想到,原来你们几位也认识她啊。”
薛老捋着花白的长须点了点头:“可不正是她嘛!既然你们认识她,这事儿不就好办了?”
屋子里静悄悄地,半点响动都无。
“她这人最是热心肠,待人又实诚。能急他人所急,想他人所想,医术更是远远在老夫之上。要说这世间还有谁能彻底根治公子的伤,老夫所知的唯有她一人而矣!”
薛老郑重其事的说着!
她世间唯一可以能够救治秦鸿的人!这句话仿佛最后压死骆驼的一颗稻草,瞬间让众人心神恍惚。
大家的神情变得异常古怪,不少人偷偷摸摸用眼睛余光看着秦鸿。
一向镇定自若的秦鸿脸瞬间变得一片铁青,又变得满脸通红。
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更多的是难于言喻的后悔和酸涩。
当初……
还记得当初,秦逸曾主动前来问及自己的伤势,并言明他夫人略通岐黄之术,愿意前来一试。
可当时他分外恼了苏盼儿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气。
也许他股子里也有这么一根傲骨。
所以,他才有了要挫挫她的傲气的心思,二来也是为了避免她阻止秦逸为他所用。
他几次三番出言试图打压。奈何最后,却不但未能灭掉对方心中的傲骨,反而把那个顶天立地的好兄弟越推越远,最后更是险些为此翻脸。
可眼下,他居然又要为了自己身上的伤,再去求那个自己曾经试图狠狠践踏在脚底的人!
这比折断他胸口的那根傲骨、拿把刀直接杀了他还要令他难受!
一时间,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薛老人老成精。
一看众人的脸色,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弯腰直接背起自己的药箱,回头冲着秦鸿一抱拳。
“这路子,老夫已经指给了公子。剩下的,便是公子您的事情了。老夫告辞!”
说着,便头也不回离开了。
他可得找人去向盼儿说声,免得这些人去了,让她措手不及。
幸亏今儿早上有老友提起被圣上御封为一代神医的奇女子来到了京城,要不然他还不知道盼儿已经到了盛京。
也不知道盼儿几时来的盛京,又是为何而来,莫非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来,忙完手头的急事儿,改天得去叶寒府上叨扰一番,一来讨几杯水酒来喝喝,二来也打听打听她来京的目的,说不定还可以给她帮帮忙。
而此刻的苏盼儿正忙着替华贵妃娘娘调制第三副药方。
由于她第一次进宫时遇到了皇后娘娘刁难,华贵妃亲自去向当今圣上讨来的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之后两次再度替华贵妃娘娘复诊,更是让绯儿全程相陪,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姨母,这是第三幅药方,也是最后一副。吃完这一剂药,侄女儿晚些时候再给您扎扎针,您体内的余毒就应该清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需靠喝汤药即可慢慢痊愈。”
华贵妃满脸喜色:“盼儿,你是说,我这妇科病症也好了?”
“不错!侄女儿已经替姨母顺便调养了身子骨,这样一来,姨母您就是再行生产,也会顺畅很多。”
苏盼儿满脸认真点点头。
华贵妃一脸惊诧,她居然还能再怀孕?她可是记得,当初太医可是明确告诉她,她伤了身子,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虽说圣上年岁大了,也没什么希望了,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
“好,很好!不枉姨母疼爱你一场。”
华贵妃几乎喜极而涕,留了苏盼儿用了饭,这才让绯儿把她送出了宫门。
苏盼儿一回府,府中来了一位意料之外的访客,原本跟在秦鸿身边的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