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慢慢走近易水身边,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呼出热气,说:“夫妻原本就该是同床啊,不然扯了结婚证干嘛?不就是为了让一起睡变得合法吗?”
易水耳朵立马酥酥痒痒,耳垂顿时变得火热。以前哪有人这样动不动就极尽挑逗之能事啊,哪怕是刘宣铭也不过是浅尝辄止,很少作出这种在她看来出格的举动。有些愠怒:“你干嘛?”一下跳开,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楚南原是开玩笑,并不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看到她真的是非常忌惮的样子,倒是从车上开始一直努力压抑的一团火蹭的就点燃了起来。一个箭步过去用双手猛捏着她的双肩,眼神逼视着她:“说说,你到底为什么喜欢小黄总?钱,权,势?你是被这些打动的是吧?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你又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已经结婚了。我,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才是你的老公。如果你喜欢小黄总那些的话,那我统统都有,他有的,我全部都有。要不,你换个人喜欢,喜欢我,怎么样?喜欢你老公,至少还合理合法,名正言顺一些。”
易水眼神不逃避、不闪躲,也同样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说错了。也许刚才你口中的钱、权、势你确实都有,我也承认你们楚家是s市数一数二的豪门,该给的也都给我了,我很感激。但是,你别忘了,有一点,他有的,你并没有。”
楚南微微挑着眉,问:“告诉我,哪一点他有的,我没有?”
易水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真是好笑,你自己不知道吗?还反过来问我?”
楚南开始改成眉头紧蹙,疑惑地说:“是什么?”
易水微微叹了口气,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少根筋啊,完全不懂女人心。也算跟他在一起不能说是生活吧,也算是接触了一段时间了,看来还是对自己一无所知,这个妻子还真是彻底的名义上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没有女朋友,他喜欢我,他关心我,他心疼我,这些,请问下,你有吗?”她高抬着头,倔强地挺着下巴咬字清晰地问。
她在灯光下亮晶晶的眼睛闪亮,刺痛了楚南的心。
她说的是对的。这些他都没有,没有给过,有些还给不了。
楚南终于颓然地松手,转身坐到吧台旁边。
台子上早已经有准备好的冰桶和一个酒瓶,那是易水不认识更叫不出名的酒。是啊,光是对酒的认识和品味,单单这一点,他跟她之间都隔着一整个银河系的距离。他们俩原本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阴差阳错地撞到了一起,几率如火星撞地球般渺茫,可是就是发生了。
他已经有了一个她,她现在慢慢地在向另外一个他挪步过去。充满了无力感。
楚南往玻璃杯里加了好几个冰块,咕嘟咕嘟将酒倒满杯,一昂头一口气全部喝下去。亏得总统套房内恒温设置的室内温度,不然这样一下子全部下喉,得有多冷。
他的手机已经调成震动了,很多未接电话和信息,可还是不知疲倦的一遍遍震动着。
整个套房内都弥漫着一种莫名其妙压抑至极的气氛。楚南完全不想搭理易水,只顾自己埋头喝酒,要么就眼神定定地想心事。易水也不搭理他,神经兮兮的,搞不明白他的想法,莫名其妙地忽然发脾气,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哪句话又戳到他的痛脚,反正没有暴躁地对自己大喊大叫,她就心满意足了。
自顾自拖着行李箱收拾,将洗漱用品拿出来放到卫生间里,卫生间很干净,也很大,面积目测超过三十平方米,也就是说跟她自己买的那套建筑面积为五十多平米的房子的实际使用面积差不多大。浴缸放在卫生间的正中间,浴缸左手边放着一个楼梯形状的架子,上面整齐的排放好几块白色的大浴巾,右手边是水龙头,两边放着洗浴用品,这些洗浴用品的牌子她认识,是某奢侈品牌,每一样都是三位数起步。洗浴用品边上放着许多白色雕花蜡烛,还有许多玫瑰花朵,撒了玫瑰花瓣。真是太奢侈了~跟着他过来这么住一晚,也不算亏。
易水又将衣服拿出来放到卧室。一看到那张巧克力颜色镶钻的圆形真皮双人大床,她就头疼。怎么设计的,这种套房不是应该考虑到客人全家总动员吗?怎么不多设计几张床摆放?太浪费空间了。床头的墙壁上装饰了一个大型的实木相框,框中是黑白色的,拿着一支玫瑰的哭泣的女子的侧颜。应该价值不菲吧。乍一看这画,就让人心底深处不由自主地涌起一层深深地对该女子的心疼。易水自认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艺术细胞的,但是光看着这幅画,就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勾起了她心底某种特殊的情感。床尾的地面上,铺有纯白色高级羊绒地毯,很大的一块,几乎将地面都填满。易水小心翼翼地绕着走u,生怕踩脏了它,实在有些不舍得。
只有有钱的纨绔子弟才喜欢糟践这种纯洁的美物,易水恨恨地想。
楚南再次深深地看了眼放在吧台台面上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犹豫了一下,终于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声音依旧沙哑:“喂~”
带着哭腔,又有些歇斯底里的声音,不是楼嘉妙还能是谁:“楚南~~~你在哪来~~~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急死我了~~~”
这声音如坚韧的塑料薄膜终于被一根大头针刺穿通过,楚南为皱了皱眉头。他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