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江若离盯着他,淡淡地问道。
江若离的眼神并不凶恶,极其平淡,但却好像一下子看到了这人心里,让他不由自主的心里一阵发虚,甚至不敢直视江若离,嗫嚅道:“文生方……方子言!……”
“方子言?名字起的不错,邺城方家的?”
“是!……”
“方家的人?!方家的人就很吊是吧?!——就你丫的他妈叫得凶,叫得欢!……”江若离突然变脸,毫不客气地一个大嘴巴子抽了过去。方子言猝不及防,滴溜溜连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能站住,直接一个屁股坐在了地上,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脸上五个指头印清晰可见。
方子言捂住脸,望着江若离有些惊恐,有些难以置信,他不敢相信江若离竟敢打他。要知道,前城主成效年还是方世杰的弟子呢,也不敢轻易打他,而江若离竟然打了他,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抽他的脸,让他倍觉屈辱。
“姓江的,你——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打我?……”方子言色厉内荏,强作嚣张地爬了起来。
“知道,方子言,方家的人嘛!……我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了,你咬我啊!……”江若离说着,又是一大嘴巴子挥了出去,顿时,刚爬起来的方子言再次溜溜转了几圈,再次跌倒在地,同时两边的脸也对称了,都肿得跟馒头似的,都有五个指头印。
“你……你还敢打我?……”再次被抽了一大嘴巴子的方子言愈发难以置信,不敢相信江若离居然又抽了他,再次当众抽了他。
“我就抽你了,怎么样?……给你脸了是吧?你以为你是谁?方家的人就吊了?方家的人我就不敢抽了?……我偏偏就抽你了,管你是不是方家的!……”
这一回,江若离不是用手了,而是改做用脚,一边踹,一边骂,不带停歇的,很快就把个方子言虐得不成人形。对于这样的纨绔子弟,江若离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子言给踹死了。饶是如此,凄惨的方子言也已经被江若离给收拾的他妈来了都不认识了,整个人硬是胖了一圈,牙齿更是不知掉了多少颗,骨头起码断了三四根。
实际上,江若离并不想这样对方子言凶残,但非常时刻,必须使用非常之道。现在的他刚刚得到邺城,还未立稳脚跟,正需要杀鸡骇猴,树立他的威严,所以叫嚣最欢实的方子言便成了杀鸡骇猴的那只鸡。
四大家族塞到城主府里的这帮家伙,对于江若离来说基本上毫无用处不说,反而还很有可能日后成为城主府的毒瘤,有损城主府的形象,江若离必须要把这些个没用的害群之马给清理出去。他也想过,用考试这种方法来清理城主府,必然会遭到这帮家伙的极力反对,乃至反抗,甚至是闹事,但对于江若离来说,他会怕这些家伙闹事么?他巴不得这些家伙闹事,而且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才有借口和理由来收拾邺城四大家族。
邺城的田地,基本上被四大家族所霸占完了,农民、佃户的田赋租金,上缴的全是给四大家族,而不是城主府;邺城的铺面,八成以上是四大家族的,免予税收,剩余铺面的税收,也是由四大家族征收,同样归了四大家族,不是上缴城主府;新的商家在邺城开展商业活动,找的还是四大家族,同样,税收还是没城主府的事;……城主府在邺城,基本上就是个摆设,这样的局面下,不打倒四大家族,邺城根本就跟江若离没啥关系,即便是做了个名义上的城主,归根结底还是沦落到成效年那样的下场,这可不是江若离文战邺城的目的,所以,四大家族必须被打倒,直至四大家族的影响力从邺城彻底清除出去才行。邺城需要的是堂堂正正威震一方的城主府,而不是被四大家族把持威严扫地的城主府,所以,在江若离文战邺城的时候,他就已经和邺城四大家族站在了对立面。
邺城的尴尬局面需要打破,而打破这个局面的,正是需要这样一根导火索,现在,这根导火索主动送上了门,江若离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所以,江若离踏出了邺城保卫战的第一步,——清理城主府。
方子言哭了,确切地说,是被江若离的凶残给吓哭了。他本来以为他是方家的子弟,还是方家的直系子弟,江若离不敢拿他怎么样,所以他嚣张,带头来前厅闹事。谁知道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江若里根本不按他的剧本走,直接把他给拳打脚踢胖揍了一顿,打得他连他妈来了都不认识,这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江若离那混蛋不但敢揍他,而且敢胖揍他。委屈,惊恐,不理解,还有一点点的愤怒,结果,方子言哭了,哭得声竭力嘶,哭得肝肠寸断,哭得悔不当初。
但是,江若离并未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也没被他的眼泪给有一丝的软化,反而对李九道:“把他关进大牢,等待方家拿钱赎人!”
对于江若离的德性,李九真想伸出两个大拇指同时点赞。和自己的主子江若离这样无耻阴险的家伙斗,丫的是嫌自己命大吧。当这帮家伙来的时候,李九看这帮人的眼光就一直是怜悯的,只可惜没一个人看得懂李九的眼神,因此李九知道,这些人,准备跳坑了,而他,已经好心地提醒过了,怪只怪这帮家伙看不懂他的眼神。
于是,方子言跳坑里了,而且是奋不顾身勇敢地第一个跳了进去,真他娘的尿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