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老头这一打岔不要紧,其他人也就纷纷跟着附和起来,都说这不可能,老王绝对不可能用八个铜币就买回来一只鸡,现场的庄严气氛再次被破坏掉,让祁杰等人再一次一脸黑线,尤其是祁杰,恨不能把酿酒老头揪过来板板正正扇几个大嘴巴子:你这老不死的一个劲的跟着起哄架秧子,该不是江若离故意请来的闹托吧!……
江若离摆摆手,压制住场下众人的议论与哄笑:“老伯,别闹,咱这办正事呢,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能较真!……”
“这样啊!——”
酿酒老头不再逗比了,重新回到人群里,安静了下来。台上,祁杰等人一个个面色黑得如锅底一般,方宇文更是一脑门的黑线:“少门主,我忍不住了,我想把那个客来馨酒店给砸了!……”
“砸!必须得给我砸喽!——回头完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什么客来馨酒店给砸了,顺便再把那老头给狠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让人用空坛子换酒了!……”祁杰也凶狠地回道。
“貌似……貌似那老头没做那空坛子换酒的事吧!……”身后,一个外地城池的裕田门才子有些弱弱地开了口,似乎觉得有些不忍心。
“还没有?明明只能换十七坛酒,结果他换给老王十八坛,硬生生害得我等输了一题,不砸他的酒店,不揍他,能行么?……”方宇文恶声道。
“对,宇文兄说的没错,坏就坏在这老头身上了,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输?必须得砸了他的店,打了他的人,方能消我等心头一口恶气!”李末央摇着纸扇,也在一旁气势汹汹地帮腔,于是,开口的那名外地才子便不说话了。
酿酒老头绝对想不到就因为自己的逗比给自己惹来了一顿灾祸,江若离更没想到自己随便说的一个题目居然给客来馨酒店带来一场灾难,这事谁也没想到,毕竟谁也想不到,堂堂的裕田门少门主和一帮邺城文子,才是真正的逗比,而且还是逗比中的奇葩,逗比中的战斗机。
“话说隔壁老王花了八个铜币买回来一只鸡,随后九个铜币卖给了另外一个人!……”
台上,江若离继续说着他的题目。台下,酿酒老头又开始嘀咕了起来:“得,老王这一转手就赚了一个铜币,他怎么就这么精明呢?我卖一坛子酒出去也不过才赚一两个铜币,他这随便一倒腾就赶上我这酒的利润了!……”
这一回,酿酒老头是自己小声嘀咕,没敢再大声说出来,他怕台上那帮才子们会下来揍他,没看到刚才那帮才子们看他的眼神有多凶狠吗?……
“隔壁老王把鸡卖了以后,觉得有些吃亏,又花了十个铜币把鸡重新买了回来,然后十一个铜币再次卖了出去!……”
“得,又赚一铜币!……这隔壁老王也太精明了,赶明儿得找他学学这聪明劲!……”酿酒老头继续小声叨咕着的同时不住地咂嘴,显然对隔壁老王的精明着实羡慕嫉妒恨。当然,和他一样想法的不止一个人。
“我有这么精明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过这么两回事?……”台下,又一个老头有些懵逼了。
“你谁啊?”旁边有人看着有些懵逼的老头,随口问了一句。
“我……我就是那酒店隔壁的老王啊!……”老头喃喃道。
“原来您老就是那隔壁老王啊?!……哎呀,失敬失敬,您老这么精明,可得传授我们一点经验!……”
“对对对,必须得学学!……”
好嘛,一帮人把隔壁老王围了起来,虚心地开始请教,就连酿酒老头也凑了过去,于是,台下再次热闹了。
“……现在,我的问题来了,在这个过程中,隔壁老王一共赚了多少钱?”江若离说完,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着邺城代表方回答。
这显然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就连算筹都用不上,台下文白张嘴就说赚了两个铜币,而宣子峰却持不同意见,说是赚了三个铜币。
“怎么会是三个呢?”文白不解。
“呐,你看,隔壁老王第一次买鸡是花了八个铜币吧?”
“嗯呢!”
“最后一次他是十一个铜币卖出去的吧?”
“嗯呢!”
“那十一减去八,他不是赚了三个铜币吗?”
“有道理啊!……”
和文白、宣子峰的思路一样,邺城文子们得出的答案也是如此,甚至,还有人得出了只赚了一个铜币的答案,而他的解释也同样很有道理。至于裁判席上的文瑞清等一帮宿老,也陷入了纠结中,因为他们也算不清隔壁老王到底赚了几个铜币,感觉这三个答案都有道理,但根据题目来看,最合理的答案应该是宣子峰那个,也就是隔壁老王赚了三个铜币,同样,这个答案,也是邺城代表方得出的最终答案,因为题目中明白着呢,老王起初是花了八个铜币买回的鸡,最后是十一铜币卖出去的,很显然老王统共赚了三个铜币。
“隔壁老王一共赚了三个铜币!”白日宣毫不迟疑地宣布了邺城方面的答案。
“确定是赚了三个铜币,不再考虑了?”江若离眨眨眼,“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就是三个铜币!”方宇文站起来,得意中又不乏轻蔑:“根据你的题目,我们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老王赚了三个铜币!……这一回,我看你还能再算出个什么花来!”
“我……我感觉自己好像也是赚了三个铜币!”老王也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