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柠走了过后,整个牧家沉静下来,开始思考日后的路该怎么走。
牧沐的事情已经这样了,虽然有不少人知道她是装病,都没说出来,至于家老那是真的病倒了,眼看着就要驾鹤西去。
一天过去
牧沂一下子成为了牧家的焦点,所有人都过来劝她,这其中也让牧沂认识到了很多人,这些人之前对她爱答不理,就因为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少主一下子全部凑了过来。
最后把牧沂弄烦了,干脆将门闭上一个人躲在里面不出来。
这一切都看在牧夨的眼里,对他来说这些事早已经见多不怪了,随后也下了命令让所有人不得再去打扰牧沂。
就是这个突然出现的云音坊少主让牧夨心里多出几分好奇来,但他想差却什么都查不到,云音坊这个少主像是清空而降的一样,没有丝毫预兆。
最后也只得放弃,他已经下定决心支持牧沂的决定就绝不会轻易改变。
至于牧家的心衰存亡,他相信他当初能将牧家从一个普通的商贾族发展到这一步,以后同样可以。
乐柠在临走之前也说过,沂儿不答应也没什么,不过相应的牧家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去接待这批货物。
也就是说按照之前提的,他们还是可以拿到这批货物的销售权,这价格就要往上提一提,所以他现在正在书房里折算账本,看看还能从家族中抽调出多少钱来,用以度过这次难关。
“禀家主,家老醒了说要见您。”一个仆人走进来开口道。
牧夨放下手中的毛笔看了这个下人一眼道:“嗯,知道了。”
处理了手中的账本过后,牧夨将东西整理好,出了书房就朝着家老的房间走去。
等到了家老的房间,家老除了叫他来还叫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这件事的起因,她们能够一起出现在这里牧夨有些意外。
有些新奇的是,除了牧沐下人端了一根椅子让她座在家老旁边以外,他的二夫人还有女儿都是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同时家老也看到了牧夨进来,咳嗽了两声道:“是牧夨来了,过来这边座。”
下人将椅子端了过来,牧夨顺着就座下,也没有问为什么她们母女两会跪在这里。
咳咳。
家老看样子是病得不轻,不断在咳嗽,牧沂的事给他的刺激太大,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牧夨,你可有怨我之前想要剥夺你的家主之位。”家老虚弱的开口道。
牧夨面无表情,道:“没有。”
说这句话的时候牧夨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因为就在昨天,知道这件事的牧沐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被人当场发现并举报了出去。
至于她诬陷牧沂偷她的玉簪子,则是她自己不心弄掉到了河里,那玉簪子是家老给她的,为了不被责罚,所以将一切全部推到了牧沂身上。
对于这样的人,她们们现在跪在这他一点为不意外。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有不满,这不用说我也知道,不过为了牧家我只能这么做。咳咳……”家老断断续续的说话,屏退了下人上来给他拍拭身子,道:“牧家能够走到今天,你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这家主之位本应就是你的,可你终究是牧家支系,对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说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血缘关系对牧家来说是维持整个家族运转的纽带,没了血缘关系就没有家族。
之前牧夨娶了牧家的千金的时候,因为有她在,所有人对他都没意见,可是当她死后所有的意见全部爆发出来,渐渐地人心四散,牧家的没落这个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直到牧夨打算将他的女儿接回来,这件事开始彻底爆发。
他们可以容忍牧夨成为家主,因为牧夨带领牧家走向繁荣,可是他们不能容忍,牧夨在外面有女人,这个女人还和牧家家没有半分关系。
固执的观念影响了所有人,在牧沐的污蔑下爆发了,他们都不由分说的指责牧沂,其实也是对牧夨的不满。
牧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家老。
现在的家老极度虚弱,不过他也是知道,很多事不是家族中一个人能决定的。
家老见牧夨没有说话,以为他还在介意这件事,心里有些激动,加剧了咳嗽,看样子就连心肺都要咳出来。
牧沂赶忙站了起来,替他梳理身子,这才让他的咳嗽缓了下来。
看到眼前一幕,牧沂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所以我从未怨恨过牧家,只要牧家需要我,我随时都能为牧家做任何事,当然这前提是不能牵连到我的两个女儿。”
虽然他从进来开始就没正眼看过牧沐和她的母亲,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牧沐将头埋得很深。
家老笑了笑道:“你有这份心就好了,牧家以后还要拜托给你,我的时日不多,守着那些东西为没用,看开了,牧沂终究是你的女儿,她的母亲是你的妻子,这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牧沂是个好女孩,她想将她母亲的牌位放进祖祠就放进去吧。”
家老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也精神多了,或许是因为牧沂的梳理手法,又或者说是他真的看开了。
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牧夨不淡定了,抬头看向正在家老身边的牧沂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已经将嘴捂住,两双眼睛变得水汪汪的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她等了多久,十年?二十年?
终于等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