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多去几个人,将头给我抬回来。”那衙役直接想骂人,眼看着香就快烧完了。
为什么好死不死,偏偏轮到他值班的时候遇到这些个禁卫军,现在哭的心都有了。
要是平时,江凌这些个官员,谁见了他们不给三分薄面,可禁卫军能一样么?
在京城他们就是大爷,现在到了江凌,他们就是大爷之中的大爷,他们能够威胁到江凌的这些个当官的,可是禁卫军他们丝毫没有办法。
何况最近俞逅大人才提醒过他们,公主到了江凌,可能勘察府库,让他们这几日好生安分一点,没想到会来的的这么快。
实在话,刚刚听到自己的上司还在青花楼的时候,他真的是死的心都有了。
“这位大人,我们头马上就来,你看看这大中午的,天气太热,进屋等吧。”老衙役道。
“不用,就在这等,还有将你们门上的花名册拿过来,我要看一看。”傅狩道。
他现在不嫌热,他座的地方正靠阴凉,位置刚刚好,为什么要换,他也想要看看这些个衙役到底没下限到一个什么程度。
额头这汗跟不要钱一样,一颗一颗往下面掉,眼看着就要有人中暑了,就在这时候几个人扶着他们的头是终于到了。
“你们干什么,没看到老子玩得正高兴吗?”被扶进来的那人现在脸上还泛着红晕,隔着很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老衙役看到了马上跑下去,还没到他身边就听到那人,道:“是福子啊,走陪我回去,今天青花楼的头牌在,我好不容易才约到的,你也去陪我再喝几杯。”
零星的醉语让老衙役瞬间感觉到身体冰凉,身后几百双眼睛盯着他们,最让他心寒的还是傅狩有意无意的打探。
“头你就少说两句,几位大人都在那里看着的。”老衙役道。
心里的慌啊,可是他们的头还是没有醒的样子,直接甩手将扶着他的几个人都挣脱了,随后直接搭在老衙役的肩膀上。
“管他什么大人物,府库就是老子的地盘,我让他卧着就得卧着,我就是这里的天。”官吏的头道了一声。
一瞬间老衙役和周围的人心头一个咯噔,面色瞬间白了起来。
还不等老衙役说什么,傅狩旁边的几个偏将就直接走了下来。
一手将老衙役推开到了一边,一只手按着官吏的肩膀。
“喂。”偏将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要看看他醉成个什么样子。
“你是新来的?走走走,跟我一起去,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官吏头道,随后就要拖着他们几个朝着门外走。
几个官吏转头看傅狩,只见傅狩朝他们点点头。
其中一个官吏直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顺势另外一个偏将架着他的手臂直接将它弄到一口大缸旁边。
直接二话不说就往水了灌,等到几个呼吸后将人头抓起来,看人还不清醒,又开回几次。
官吏头发现不对,想要挣扎,可是哪里熬的过几个训练有素的偏将,几次下来直接被任何到地上吐了起来。
酒和水的混合物加上一些杂质直接一股脑的全部吐了出来。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偏将又将他拎了起来。
“现在醒了没?”偏将道。
明明是火热的太阳,现在这个头头感觉到浑身上下的冰冷。
等到抬起头来的时候,再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管理的府库多几百号人,一个个都拿着兵刃,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再一看就看到他们兵刃上的花纹,瞬间清醒过来。
“醒……醒……醒了。”官吏头开口道。
这样要是还不醒,估计明天的太阳他是见不到了。
一旁的衙役同僚看着他,每一个都面色土灰,祸端也正正开始,刚刚他自己说的话他都还记得,现在…………
“李兴才对吧,醒了就给我过来。”傅狩低声道。
地上的李兴才听到了,想要站起来,奈何酒的后劲还在,虽然头脑清醒,身体不停使唤,只有连滚带爬的到了傅狩的阶梯下面。
“大……大人,有什么吩咐。”李兴才道。
傅狩随意的将刚刚那个叫福子的衙役送上来的花名册翻了几页。
“有意思,翻了这么久没想到这花名册上面一百二十二个人,李,棺,陈姓竟然就占了一大半还不说,剩下的这些人都是你们的亲戚吧,居然连禁卫军都不认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府库做事了,很好。”傅狩阴阴一笑。
面色阴沉的样子让众人都为之一颤抖,想起刚刚对这些军大爷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像掉进了冰窟窿。
“大人,这是…………”李兴才想要解释。
“罢了,江凌的官员调度不归我管,我也只是看看。”傅狩淡然道。
李兴才松了一口气,傅狩说的没错,在场的人都是熟人,要么沾亲带故,要么是花钱进来的。
要是他真的想要追究,这也是一项重罪。
“来,我们再来聊聊,这公务执勤的事,想来这青花楼里的头牌应该不错吧,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李大人这么留恋了?我这些个兄弟还真想去看看,就是一年的俸禄恐怕都还进去不了几次。”傅狩嗤笑道。
他越是笑,李兴才身体就越是冰冷。
公务时间不在本就是一项不清的罪名,加上他出去喝酒,还喝得大醉被人带回到这里还满口厥词,他们这些个官吏的钱本来就少。
青花楼是什么地方,花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