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崔安来找邓子云,如果仅仅是鬼刀的事大可不必,因为已经全部交给了他们两人,邓子云要的只是结果,剩下的该如何就如何。
“具体的情报我只能说太多,我并未带在身上,具体的恐怕你们需要到了江凌,云音坊才能将所有的信息全部交到你们手上。”崔安道:“刚刚邓将军也没有说错,如今的三郡早已串通一气,想要从他们牙缝中挖出点有用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拿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点邓子云和傅狩都想过,想要直接质问那些贪官污吏,就像是你站在他们面前问他们有无贪污一样,傻子都会回答没有。
何况郑馨宁只是巡抚,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如果对方上下一致他们想要取证就更加艰难。
同样的还有一个问题,傅狩眉头微微一拧。
“难道这三郡之中就没有一个当官的出来指证他们了吗?他们终究是我大郑的官员,身为父母官,就没有一点良知?”傅狩低声道。
因为先皇的糜政,在如今的皇上继伟之处,整个朝廷可谓不堪,百姓几乎民不聊生。
即便是如今皇上励志中兴,并且方法有道,可这么多年了,也仅仅是根除了京师周围的,而北方三郡的腐烂更是到了根骨里,想要清楚就难上加难。
“傅狩大人难道还不明白?上下官员串通一气,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为了钱财,那些清官良府只是他们的障碍,这样的障碍无异是阻挡他们的财路,又怎么会要他们存在。”邓子云叹息道。
一旁的崔安符合道:“清官是有的,不过这些清官大多被调离到了偏远地方,根本不知道具体情况,一直被打压,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雍县的一位知府据我所知就是一位清官,可是他在知府的位置上一座就是十年,十年之间虽有调度,终究是在同等的位置上调动,一直被打压。”
如今的情况大体也就是这样,这些贪官绝对不会让人有机会断他们财路,但是民众的呼声他们也不能完全忽视,因为他们没有官吏的任免全力,将他们调离到其他地方就是一个别样的选择。
“他们真敢这样?”傅狩惊愕道。
他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地方官吏在位一方,再怎么没有政色五年也要升任一次,而崔安说的,这位雍县知府竟然十年没有过任何调度,他们这是公然的挑衅郑国的制度。
“傅狩大人何必动怒,如果他们不敢,也就不用我们到这来了,至少我们还知道这三郡还有清官不是。”邓子云道。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在三郡高层官吏这谭黑泥当中,即便真的还有那么几个有良知的官吏最终怕也是身不由己,身边到处是贪官,如果自己独善其身,那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为人所不容,不想做这贪官也必须做下去。”邓子云道。
一个简单的道理他们都懂,如果他们不贪,那在其中就会是一个异类,为人不容,有的只能被迫接受,时间久了,心思不坚定者免不了被同化的命运。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公主作为巡抚督察三郡,何止是艰难,哪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傅狩叹声道。
“我们其实也不必如此悲观,想要解开三郡这个局我们要做的也非常清楚,就是在这群贪官中找出那几个清流,只要有他们协助,这一切并非不可能的事,此时云音坊正在为我们铺路,剩下的也只有看我们的能力了。”邓子云道。
两人对视,傅狩看着邓子云不觉间竟有一股敬佩之意。
一开始傅狩看重的是邓子云的能力,能够通过鬼试,这样的武艺是傅狩想要得到的。
如今的邓子云更是感受到别样的气质,那种气质和他一样,有些浩然正气。
“从今以后你也别叫我大人,如果不嫌弃叫我一声大哥,我傅狩没看中几个人,你邓子云能算一个。”傅狩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矫情了,大哥。”邓子云道。
“哈哈哈。”傅狩低声笑道。
看着邓子云的坦然,他是越发的喜欢。
邓子云也是微微一笑,出门在外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
一旁的崔安面色就有些难了,看了看邓子云再看看傅狩。
“其实两位将军,此次我来也并不非因为这件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还需两位大人立马做出决断。”崔安道。
之前崔安说的他们两心头多少都有些预料,不过尚在预料的范围,对于情报这种事就算是邓子云他们到了江凌再说也无妨。
“什么事?”傅狩和邓子云同时道。
“就在刚刚我得到消息,三郡的守军突然南下了,据说目的是沿途匪患,如果他们到了,必然会在前方引发大战,对使团的行进不利,一拖延便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了,而三郡之间恐怕也会有更大的动作,如果两位大人真的是为百姓着想,也急需更做打算。”崔安道。
两人同时免露难色,三郡的地方军如果是剿匪,前方的道路必然会被封锁,即便是使团想要过去,也要等到封锁结束,沿途山贼匪患不少,想要逐个清理,少则十天多则月几,这时候在到三郡再想找什么证据就难了,想要强行过去,也需赶回京师拿到召谕,这来回就是快马加鞭也早点耽误四天行程。
“这消息你是什么时候得知的?”邓子云道。
“就在一个时辰前,不过从传递消息的人手中拿到时,估计郡府军队估计已经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