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星面如枯槁,惊惧之色无以复加,一时竟忘了认输!
且说北面高台之上,自李牧上台与丁辰星相斗,青风真人就不时的留意这处,瞧得俩弟子你来我往,初时并未在意。随着场中变化,面色渐至凝重,及至丁辰星落败,脸色微沉,向着明镜长老凝眸望去,却见白须老者正自闭目养神,仿若未见。
李牧之名,在这太一门内,早已尽人皆知。丁辰星虽未认输,众长老却早已瞧得清楚,心下都是震惊不已,不由得对李牧高看了一眼。
李牧淡定握剑,剑尖仍在丁辰星肩内,淡漠道:“你可是要认输?”口中虽这么问,李牧心下却琢磨,最好不要认输,虽杀不得你,今日也要刺断你肩上筋骨,无尤而仇,岂能饶你!
被李牧轻叱惊醒,丁辰星感受到李牧身上淡淡寒意,散逸而出,又见长剑钉肩,骇然失色,慌忙弃剑惊呼:“你不能杀我,我认输!我认输!”在安静的广场上,呼声遍传!
台下,李少白面露疑惑,随即又有些鄙夷之色,心下道,也未见李牧手段如何高明,灵力如何深厚,你丁辰星怎就如此无能?竟被这小子随手一剑刺伤肩膀!李少白转而又想,那李牧也并非一无是处,逃跑倒是不慢,难道逃跑也能杀人?早晚我必教你悔不当初!
李牧这边的战斗,持续时间太久,另一边的战斗早已结束,全场众人都在等着李牧这边战斗结束。
丁辰星惊惧呼声传出,场中众人无不是心下常常吐出一口气。
场中还剩下三人,另外一场那叫方秀平的青年男子以微弱优势胜出。
为了公平,主持的执事宣布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仍抽签决定对手,一对三,二空出!
李牧面色平静,前几场战斗消耗不算太大,反而增加不少实战经验,也是越战越猛,越战越勇!“李少白,你欲欺我少年穷,我偏要以你为磨刀石!李牧暗自念道。”
看着手里签条上大大的“二”,李牧不知该喜还是忧,这两人都是好手,自是不想错过,却也只得无奈叹口气认命。方秀平见李牧拿着写有“二”的签条,在边上唉声叹气,恨不能伸手夺来再赏他个耳光,心道:“你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哪像老子,拼过一个又一个!刚才那妹子也太生猛了,拼尽全力也只是以微弱优势胜出!”转过脸,见李少白正古怪的看着自己,方秀平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李少白见状,心道,我和你又没仇,给本少爷甩什么脸子?不要以为有大长老撑腰,本少就得看你脸色,一会一定要你好看!这般想着,阴恻恻的朝方秀平咧了咧嘴。
方秀平自然看在眼里,即便不懂为何那般发笑,也明白李少白必然没对自己安好心,暗想一会务必全力施为,这位大少可不是弱鸡,而且为人心狠手辣。
李牧见两人互相看不对眼,心下大奇,也不以为意,缓缓行到中央斗台边上,盘腿坐下,静候大戏到来。
随后,李少白和方秀平一前一后,走了过来。李少白见李牧如此淡定,竟丝毫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暗自恼怒,“任你气运齐天,今天本少也要将你打落凡尘,永无翻身之日!且让你猖狂一会。”心下想着,李少白又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那枚戒指。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主事的执事宣布第五轮比斗准备开始。
李少白双腿微曲,一个弹跳,轻飘飘的落在斗台中央,动作行云流水,姿态飘逸非凡。目光扫过四周人群,李少白心下大感满意,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笑容,睥睨方秀平。
方秀平脸色微变,脚一蹬地,一个纵跃,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转,也是干净利落的落在了李少白的对面。
方秀平抽出长剑抱在手中,行礼道:“方秀平,今日领教李师兄的高招,请赐教!”
李少白左手持剑背于身后,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口中道:“方师兄,请了!”比及此时,剑仍未出鞘!
方秀平强忍怒色,手中却已暗运灵力聚于剑上,见李少白仍立住不动,长剑一挥,竟是一道灵力剑体携万千雷霆之势射向李少白。但见李少白犹自不动,待攻击即将临身,才徐徐抽出长剑,硬接下这一招!
方秀平愣住了!李牧也愣住了,这一击,明显远远超过此前丁辰星所施展的那一击,李少白硬是正面接下,似乎不受一点影响!想来,能走到最后这一步的人物,除了自己只是凝液初期,其他人应都在凝液后期,体内灵力雄浑深厚。
李少白却是有苦说不出,他自恃身份,开局的高姿态令他不好意思再去躲开这一剑。在李少白想来,那方秀平不过尔尔,何不借此机会警告一下门内那些不老实的家伙,别妄想着去学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李牧!
接下一击后,李少白不由高看一眼方秀平,此等对手,值得重视!随手将剑鞘抛在一边,见方秀平冲来,随即迎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人直接就是‘化生两仪’全力出手!只见场中二人,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犹如合舞一支绝世舞蹈,竟是说不出的美妙。深处斗台的二人却俱都暗暗心惊,只见对手击来的每一剑无不虚实相生,又兼虚实难辨,一不小心,必吃大亏,只得凝神对敌,可自己刺出的剑,却毫无建功之力,一时相持不下!
瞬息之间,两人已是互拆三百余招!李少白还好,心下虽有些着急,消耗还承受的住。李少白愈淡定,方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