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这几日心情还不错,齐王那边送来的西域舞娘身材好又听话,既跳的了舞又上的了床,尝起来简直是让人*蚀骨。
不过连着几日*下来,楚王的身子就有些受不住了。看着娇滴滴的金发美人乖乖地躺在跟前任你施为,楚王怎么愿意承认自己不.行.了?正好他府上的刘道士整日闲着没事做,为了表现一下自己的能耐,自告奋勇要炼颗“仙丹”给楚王。
丹药出炉的时候,楚王正好在春风楼的包厢喝酒逗美人,刘道士专门派了身边的小道士给楚王送仙丹的成品,因为楚王是个外貌协会,刘道士专门选了个容貌秀丽的小徒弟去送药。
“嘴巴甜些,若是楚王心情好,说不准还能多给些赏钱呢。”刘道士将装“仙丹”的小瓷瓶递给小道士,眯了眯眼,仙风道骨的脸上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冷笑,“你素日里在后院和那些女人的事老道我也不想管,这正事可得尽了心才好。若是落了老道我的面子,只叫你后悔生在这世上。”
小道士平日里也就只会说些甜嘴话哄一哄楚王后院那些失宠寂寞的女人,一贯的骨头软、胆子小,被刘道士一哄一吓就直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师父只管放心。”
小道士去春风楼时,正好楚王看上的美人正在台子上的珠帘后面弹琴。美人儿一袭杏衣,素手纤纤,琴声脉脉,端的是勾人魂魄。不过叫小道士说,这美人和后院那些比起来,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就像是女人衣柜里总是少了一件衣服似的,楚王的后院也总是少一个女人。
楚王已经喝了半壶酒,正椅着酒杯等美人投怀送抱。略有些醉意,他瞧见送药的小道士便咧嘴笑了笑:“可真是想什么得什么,先拿一颗给本王尝尝。”
小道士赶忙到了一颗丹药递上去:“王爷。”
楚王就着酒吞了药,泄微热。不知怎的,他心里痒痒就忍不住抓了小道士的手问道:“本王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小道士讨好的凑上去,清秀的脸蛋瞧起来倒是讨喜:“小道平日里只是跟着师父在炼丹房练功,甚少出门,王爷自然没见过。”就算是出了门,他也都是悄悄地避着楚王去后院见女人,哪里敢叫楚王瞧见。
楚王越瞧越喜欢,一时间把持不住,便把小道士拉到了身边:“坐近些,和本王说会儿话。”
天可怜见,楚王嘴里的“说会儿话”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众所周知。
所以,当御史向大人不小心厢的门时,简直差点要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踩了。
“真真是斯文扫地,荒唐至极。”向东盛几乎差点站不稳,看着包厢地上的两人又瞧了瞧那地上的道士服,差点没晕过去。套句现代话说:他的三观都要被楚王殿下给刷新了。
第二天,御史台就上了弹劾的奏章。向东盛被气得头昏脑涨,但好歹也算是有些当御史的头脑,他还分了轻重缓急,大半个黑锅都砸到那些道士头上,皇帝和楚王只不过是“被迷惑”。他先是大骂了道士害人,迷惑了皇帝还迷惑了一众皇子,再骂皇帝没以身作则以至于“天下皆信道”,最后还把楚王的事专门当做案例用词语委婉修饰之后挑出来骂了一通。当然,他也还留了一点智商——生怕自己这奏折太生猛把皇帝气坏了要咔嚓了自己,全文上下反复强调“为正道故,臣冒死进言,虽死犹贤于生”,也就是说:皇帝啊,我这些话都是为了正道啊,你要是真杀了我,我反而是死的伟大、死的光荣。
好险,皇帝没气坏。他气得头疼,只得又服了一颗仙丹,怒火冲天的令人把楚王叫进宫。
前段时间,皇帝和言官斗智斗勇,好不容易各退一步:言官不管皇帝修道,皇帝让道士搬出皇宫只留下个天极道长。皇帝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清净时光呢,结果楚王这一闹,就好像天涯扎口的帖子又开了新帖,皇帝简直可以想象到以后水深火热的日子了。
这一回,皇帝也没多的心思关心儿子,只一句话:“你回府准备准备,等宁国公主和亲之后,你也回藩地去吧。”
楚王哭得泪流满面,真心的,却被皇帝身边的太监给架了出去。他又去淑妃宫里想要让淑妃或者安乐公主求求情,结果淑妃却已经先被安乐公主给说通了。
“我知道母妃是心疼皇兄。只是皇兄这性子在京里只有惹祸的份。现在还好,父皇多少留了点情面,给皇兄个体面不再追究。等以后父子情分熬光了,皇兄可怎么办?还不如回藩地去,关起门来,只要不闹的过分想来又没人会管。”安乐公主娓娓道来,情理皆有。
方淑妃果然听了进去了不再多说。反倒是楚王,恨得差点卷袖子和安乐打一架:“别人的妹妹都盼着哥哥好,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妹妹!”说归说,安乐公主一向积威甚重,楚王也没敢真动手。
安乐只是冷淡的扬唇笑了笑,看上去神色淡淡:“我对皇兄的一片苦心,皇兄以后就知道了。”不提这次的事是否有人设计,能布出这样一局的人盯上了楚王,还不如让楚王退一步离京的好呢。
安乐公主说完话,便抚了抚袖子站起身来:“我要去见父皇了,皇兄你和母妃慢慢聊。”她一袭红色宫装,衣角带风,英姿飒爽令人见之忘俗。
楚王眼泪都还没擦干呢,一张脸涨得通红:“母妃,你瞧她!有她这样的妹妹吗?”
周清华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