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使出在青潭底部学得的秘技,一招将白骨怪打成重伤。他迈步上前,打算将这怪物带回向家庄拷问,不料旁边一股冰寒刺骨的水柱袭来,他急忙闪身躲过,扭头一看,只见那银蛟精已恢复人身,盘膝坐在岸边。向羽暗叫不好,暗悔方才把他救上来后仍在一边,倒差点忘了,不过又想起潭底的情形,这银蛟应当受伤不轻,这才心下稍安。银蛟精缓缓站起身来,只见他嘴角还有着丝丝血迹,身上也是血迹斑斑。这么一耽搁,那白骨怪也站起身来,不过他左边小半个身子已被向羽打碎,胳膊也少了两条,伤口处还不断有绿色的血液冒出,也是凄惨无比。
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各自凝神戒备。银蛟精、白骨怪虽是以二敌一,但二怪均是受伤不轻,倒也不敢妄动。向羽手握蟠龙棍,心想此二怪都是劲敌,又都结下了深仇,今日除了奋力一战,更无他法,好在对方个个带伤,自己全力一拼,也并非毫无胜算。主意打定,一棍便向银蛟精戳去,银蛟内伤未愈,只得往旁闪开。他将棍一摆,扫向白骨怪,白骨怪急忙舞动鬼火刀抵住,只是他受伤后力气大减,被向羽一棍扫的站立不稳,往后急退几步,这才站定。向羽见二怪果然受伤颇重,心下大喜,大喝一声,棍影翻飞,将二怪卷在当中。
银蛟精、白骨怪勉力支撑,但毕竟有伤在身,几招一过,已是险象环生。二怪对视一眼,使个眼色,银蛟奋力推出一掌,发出一道冰壁将向羽逼开。趁这个空隙,白骨怪转到银蛟身后,两掌抵住银蛟后心,将所修鬼气源源不断地注入银蛟体内,银蛟得了这股法力,精神一振,双手怀抱成球,往前一推,一股带着丝丝寒气的碧绿光球从掌心呼啸而出。
向羽刚将冰壁打碎,只见一个碧绿光球迎面射来,他一紧蟠龙棍,一棍打去,不料那光球忽然爆开,化作几十个碧绿的骷髅头,从四面八方射来,将自己卷在当中。向羽一声大喝,运转真气,将蟠龙棍变长了一倍有余,在手中舞得和风车相似,护住周身。待他将这些骷髅尽数打散,抬眼一看,那银蛟已恢复蛟身,载着白骨怪离地飞远了。
向羽望着银蛟飞去的背影,心中暗叹,今晚错失了大好良机,日后二怪养好伤势,只怕便难对付了。但事已至此,多想也是无用,他将蟠龙棍收在腰间,便欲下山。刚迈出几步,一眼瞥见白骨怪那两只断臂,心中一动,俯身将其拾起,下山而去。
快到青溪洞时,远远就望见洞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向羽急忙紧走几步,到得近前,已有庄客认出他来,大声喊道:“庄主!向领事没事,向领事回来了!”向羽分开人群,来到洞口处,只见向峰、向福、向寿都在此处,正在指挥庄勇开山炸石。众人见向羽安然无恙,都是大喜,围上前来,向峰重重一拍向羽肩膀,喜道:“哈哈!好小子!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没这么容易就死的!哈哈!”其余众人也都是喜形于色。向羽主掌青溪洞以来尽职尽责,对手下也是极好,这次洞内出事,他更是身先士卒,孤身进洞救人,因此众庄勇对他都极为尊敬,此时见他无恙归来,个个都是喜笑颜开。向羽见大家对他如此着紧,心下也暗自感动。
喧闹了一阵,向福看看向羽身后,没见有其他人影,便抓着向羽的手问道:“向兄弟,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我二弟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向寿听见也赶忙凑了过来,急急说道:“是啊是啊!洞内塌陷后二哥也不见了,难道,难道……”向羽听他们问起向禄,心头一沉,张了张嘴,刚想把实情道出,但看着向福、向寿殷切的眼神,忽然又觉得不知该如何开口。
向峰见向羽似是有难言之隐,把手一挥,命众庄勇散开,只留下向羽、向福、向寿,几人走到一旁,在一块大石上坐下,向峰沉声道:“向兄弟,今日这事十分蹊跷,幸得你无恙归来,青溪洞内究竟是何情况?”向羽叹息一声,将他被困洞内,从地下水道逃生,在青潭处听得向禄和银蛟精密谈,银蛟在漩涡处身受重伤,自己在潭底得获神兵,之后向禄现出原形,一场大战,等等诸事,和盘道出,只隐去了黄天宇留字、传法及九鼎玄功等相关情形。说完,拿出白骨怪断掉的两截臂骨,递到向峰面前。
向峰几人听完都是满脸惊愕,半晌不语。向峰接过那两条断臂,仔细瞧了瞧,又转给向福、向寿二人,沉声道:“这断骨上还残存有丝丝鬼气,确是鬼门秘术。向禄追随我多年,不想却是个奸细。”说完,也是长叹一声。向福已是满脸泪水,向寿却是一脸怒气,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向峰站起身来,沉声道:“青溪洞之事暂且作罢。回庄后,彻查一切与向禄来往密切之人。我向家绝不能容忍有外族奸细的存在!”向福含泪领命。向寿却是一声大叫,双手抱头,大喊道:“不!不!我不信!我不信二哥是奸细!我绝不信!”一边大喊,一边朝山下飞奔而去。向福望着他的背影哽咽道:“三弟从小由二……二……由那向禄一手带大,两人感情极深,一时无法接受实情,还望庄主和向兄弟见谅。”向羽急忙摆手,向峰又是长叹一声,命令众人回转向家庄。
次日,向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洗漱完毕出了房门,有庄客在门外守候,说庄主有令,向领事起来后速去主厅。向羽闻言便赶往主厅,只见向峰已等候多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