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无事,两人便交流些武学心得。苯波图对向羽的拳法极为赞赏,向羽谦虚几句,便向苯波图请教些法力变化,二人都各有收获。谈谈说说间,百里路程一晃即到,二人已来到百花山下。向羽抬眼望去,此处名副其实,果然好山!从山下望去,整座大山林木依依,泉水淙淙,姹紫嫣红,百鸟鸣唱,风景美不胜收。二人贪看山景,也不催赶坐骑,任由独角豹狼缓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处,向羽忽然发现道旁的几片树叶上竟然结了一层寒霜。此时盛夏刚过,秋季尚未到,哪有如此寒冷?他心下诧异,扭头望向苯波图,只见他也发现了叶子上的寒霜,满脸凝重之色。还没等向羽询问,他就先开口说道:“向兄弟,只怕有些不妙,那黑蟒的哥哥白蟒精修习的正是水系神通,莫不是他查探到黑蟒的死因和花氏二女有关,上山来寻仇了?”向羽听罢也是一惊,更不迟疑,两人催开豹狼,飞奔上山。
到得山顶,所见景象令二人大吃一惊。眼前一片空地上,正当中有一只一人来高的白色大茧,茧的四周有枝叶缠绕,外围更有无数花瓣在空中盘旋飞舞,地下则生出许多尖锐的木刺来。一个身穿白袍,满头银发,相貌冷峻的男子正不断劈出掌风,掌中发出的风刃每击中花瓣、木刺,花木表面便罩了一层寒霜,转瞬就变的枯萎凋谢。但这百花山上草木极多,花瓣可说是无穷无尽,那木刺也是不断地从地底生长出来。看那白袍男子身上已被花瓣切割出好几道口子,应该是被空中飞舞的花瓣割的。俨然这木刺、花瓣、枝叶已组成一套阵法,紧紧护着中央的大茧。
向羽刚想开口问话,就听见旁边的苯波图大喊一声:“白蟒怪,纳命来!”话还没说完,已经跳下坐骑,手中月杖挥动,几道月芒射出,攻向那白袍男子。白袍男子听到有人来袭,也不回头,听声辩位,反手劈出数掌,用风刃将月芒劈散。他回过头来,见到向羽还不怎样,待看清是苯波图后,冷笑几声道:“好!好!上次在县衙让你等侥幸逃脱性命,识相的就该滚回老家去,不料你这厮冥顽不灵,还敢送上门来!也罢,今天就把你这一伙逆贼都打发了吧!”说完,一拳打出,一道白光向二人射来。还隔着老远,向羽就觉得寒气逼人,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窟里,不由得打个冷战。
苯波图早有准备,见对方一拳打来,口中念念有词,月杖上光芒大盛,向羽顿时觉得暖和了许多,也是一掌击出,发出一股青气,和那道白光拼了一记。他回头看看苯波图,苯波神情凝重,朝他点了点头。向羽心中雪亮,原来冤家路窄,对面的正是那黑蟒的哥哥白蟒精,心知此事已无法善了,便朝苯波喊道:“苯波兄!小弟上前和他近身对战,你在远处用月杖远攻!”当下也跳下豹狼,断喝一声,展开身法扑了过去。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右手往上虚托,一股寒气从向羽脚下升起,往上卷来。向羽顿觉右腿奇冷无比,低头一看,整条右腿上已结了一层坚冰,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略一迟疑,眼前白光闪动,又是几股寒气袭来,危急中只好往地上一滚,险险避了过去。苯波图见他一招间就已失利,急忙喊道:“快快运功逼出寒气!”一边喊着,一边发出月芒攻向对方。
白衣男子一声大喝,张开五指一掌推出,手中寒气凝成一面冰壁,平平往前压去。那几道月芒先后撞在冰壁上,只将冰壁削弱少许。苯波心下大急,双手持着月杖,杖头上一道耀眼的黄光射出,抵住那面冰壁,两股法力在空中对峙起来。白衣男子手上加劲,冰壁又变大几分,缓缓往前推进,继续向苯波压去。苯波此时已是全力以赴,但仍敌不过对方单手,心中大急,汗水不断地流淌下来。
却说向羽被寒气冻住了右腿,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只觉连骨髓都被冻住了,把他冷的浑身直哆嗦。听到苯波的提醒,他急忙按口诀中所授法门用意念运转体内真气,只转了几转,便觉得暖和多了。他心知这方法管用,便将真气往右腿上运去。真气一到,侵入到体内的寒气顿时被消融,腿上那层冰只是冻着一层表皮,这时失了寒气的支持,便都碎裂开来。他又将真气在体内运转几遍,将残余寒气全部化去,站起身来,一看场上情形,那白衣男子一手负后,一手发出寒气操控冰壁,对面苯波图双手持杖发出黄光抵住冰壁,浑身抖颤,被逼的连连倒退。
他心中焦急,急忙使开猴跃,身体缩成一团,仿佛猴子在林中跳跃,沿着奇异的轨迹不断往白衣男子逼近。那白衣男子见向羽攻来,也是心中诧异。往常对手中了寒气,往往身形僵硬,基本就失去了作战能力,所以他才有闲心慢慢折磨苯波图,不料向羽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他心里纳闷,手上却不迟疑,伸手一指,一道白光朝向羽射去。这道白光迅速之极,向羽看清时已来不及躲闪,只得使一式狮吼,一道青气从嘴里喷出,将那道白光击散。
白衣男子攻了向羽两招,见都伤不到对方,已知这青年内功修为奇特,主意一变,右手加劲,将苯波图逼退几步,扭头朝向羽招招手,意欲近身搏斗解决对手。向羽正求之不得,几步窜到近前,挥拳便打,二人拳来脚往,战在一处。
这白衣男子的招法和那黑蟒精极为相似,但比黑蟒精纯熟的多,浑身也是柔弱无骨,但除了四肢外,就连身躯、头颅、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