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顿时一脸的愧疚,虽然早就发誓要尽自己的所能保护眼前的女人,可是这件事发生后,伤害至洁最深的却不是亦玲,而是来自自己母亲!然后上前一步,将吴至洁簇拥在怀里:“对不起至洁。我向你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得知亦玲已离开了丽都,常宁连忙去了亦玲的住处,却没想到亦玲正被亦母数落:“你这是自作自受,早让你离秦放远点你偏不听,这回终惹恼了秦放是不是?”

亦玲不满地嚷嚷:“妈,您能不能少说两句?我也不想这样。可如若就那样让我放弃,我会不甘心,也会后悔一辈子。”

亦母痛心地看着亦玲:“那现在呢?”

亦玲说:“至少,我不会后悔。”

亦母一脸愁云:“可你现在工作没了。”

亦玲不在乎地道:“没了就没了,反正留在那里也没意思。”

亦母叹息:“也对,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再找工作,就离丽都远点。比起大富大贵,妈更希望你高高兴兴平平安安。”

见亦家母女终停止了争吵,常宁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一见是常宁,亦母立即喜笑颜开,顿扫脸上愁云。不管怎么说这个世上只有这个常宁最最在意自家女儿了,而在亦玲最困难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在亦玲旁边的也始终是这个常宁。对常宁亦母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也满心希望亦玲能够认可。然后亦母便给女儿偷偷地使了一个脸色后,就走了出去。

母亲的意思亦玲当然是知道的,是要自己把握机会,只是自己已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还配得上眼前的这个男人吗?早将母亲的忠告忘到了九宵云外,然后板起了面孔:“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也想看我笑话?”

常宁微皱双眉,不满地看着亦玲:“我心里怎样想的,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

亦玲冷冷地道:“但我跟你肯定不可能,我都这样了,怎能还能跟你在一起?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愧疚中。”常宁一脸焦急的神情,急急地道:“亦玲,你怎能这样想呢?你知道的。我不在意的。”

亦玲不满地瞪视着常宁:“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爱我,若你足够爱我,就会在乎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你这是在同情我!在可怜我的遭遇,还有你也轻看我了,你以为我正走背字,你就有机会了吗?但你错了,即便这次摔得头破血流,但仍摔醒我向上的心,因为这世上还有无数个秦家。”

常宁吃惊地看着亦玲,不敢相信刚才这些话儿是从亦玲口里出来的。

亦玲冷冷地看着常宁:“所以你走吧,往后也不要再来看我了。”见常宁不动,亦玲突然愤怒地瞪着常宁:“你走呀?”见常宁仍旧不动,突然奋力地将常宁推出卧室外。

只是在关起门的那一刻,亦玲眼中的泪水便再也不可揭止地流了出来——,只因受伤太深,这才要独舔伤口,只因满是愧疚,才不敢接受这份唾手可得的深情。

虽然早有预感,但常宁递来辞呈时,秦放还是微微愣了一下神,他没有想到常宁还真是个情种,真的会为了亦玲而抛下这里的一切。只是亦玲他秦放已经领教了,常宁这么为她值得么?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总是好的,然后便讥讽地望着常宁:“冲冠一怒为红颜?”

常宁冷道:“如果你非要这么想也未尝不可。”虽说亦玲仍旧没给自己任何承诺,言语间还满是厌恶,但常宁不信那是亦玲的真实想法。同亦玲认识已经多年,亦玲说话向来委婉,从不轻易伤人,刚才她之所以会那般贬损自己,完全是出于保护,在她内心的真实世界里,是不是也在怕常宁辞职,而令她愧疚终生?但常宁不想给自己留退路了,也不想给亦玲留任何其它的想法。

秦放说:“你能这样为亦玲,说实话我打心眼里钦佩,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亦玲,但是现在亦玲工作已没了,你再将工作辞了,你拿什么去养亦家母女?辞退亦玲也是迫不得已,过段时间她还可回来,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

常宁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道:“但我想带亦玲离开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秦放惊讶地盯着常宁,也有些不满,然后慢慢地道:“那好,我不劝你了,不过你的去留还真不是我决定的,你去问董事长吧。”

常宁当即难以自信地盯着秦放。

常宁的神色不禁将秦放激怒了,他生气地瞪着常宁:“你以为我在故意刁难你吗?难道你不知道中高层以上的人员变动是要经过董事长同意的?”

结果常宁还是没能走成,因常宁为丽都打赢了好几场官司,早让秦天对他大为欣赏,这样的人才秦天当然是不会放的,见到常宁辞呈,便立马为常宁加薪,倒将常宁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重返秦家,对吴至洁来说,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虽然对于能否融入秦家吴至洁从没刻意去经营,对秦家那如山的财富也从没有非分之想,但能和秦放重新开始,至少能预示着能和秦放自始至终,让她不再有对不起另一个男人的惶恐和愧疚,这对吴至洁来说是莫大的幸事,也因此在秦放再度要求和解时,也就不再那么坚决。

而秦天和陶怡既从知道亦玲只是假孕,只是想借此捆绑秦放而进入秦家,对亦玲深感痛心地同时,对吴至洁更生愧疚。席间,陶怡不断地替至洁挟菜,早对吴至洁释放出最大的善意,令秦燕秦钱王月大惑不解,都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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