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办公室,因为亦玲的不期而至,吴至洁再也难以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一回想起亦玲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吴至洁便如芒刺在背,顿生不安,她不断地问自己,自己真愿做一个恶人,去剥夺人家母子的幸福而心安理得?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前总会出现一个画面,在医院的产床上,一个小婴儿因为饥饿正在不住地啼哭,然而此时即便她哭哑了嗓子,都没能唤回狠心的父母。最后还是邻床一对好心的夫妇将她抱了起来,不仅喂了她奶水,还将她抱回了家中,即便他们家中都已有了四个孩子,即便生活再困难,也从没让那个抱回去的孩子受到点点委屈。

如今这个女婴也已长大,她真的忍心为了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狠心地让一个孩子还没出生就失去父爱吗?吴至洁不禁长长地叹息 。

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秦放再次如期而至,他和吴至洁约好今天要去选首饰的,秦放到的时候吴至洁也已立在路边了,只是并没有向车这边走来。秦放不禁有点惊讶,忙打开车窗叫了一声:“至洁。”

吴至洁忙走过去,一坐进车中,便道:“去喝杯咖啡吧。”

秦放惊讶地看着吴至洁:“喝咖啡?不是说好去珠宝店吗?”

吴至洁闷闷地道:“今天有点累了,现在只想坐坐。”

咖啡店很快找到了,也很快要来了咖啡,只是面对着秦放不解的眼神,吴至洁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曾经她多么希望拥有一份自始至终的感情,也曾以为自己拥有了,可没想到和陈涛谈了几年的感情却终因误会而分手。而后便是秦放,却因亦玲更是多灾多难,但还是冲破了层层关卡和秦放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因亦玲的意外怀孕又要让这一切化为泡影。虽然有一点不甘心,但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面对着秦放困惑的表情,吴至洁道:“秦放,我们分手吧。”

秦放霍地从桌边站起,差点被咖啡呛住,他吃惊地瞪着吴至洁,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你说什么?”

虽早知秦放一时会接受不了,但秦放如此反应还是大大超出吴至洁的预期,即便心中有些不忍,吴至洁还是加了一句:“秦放,我们分手吧。”

秦放两眼几要喷出火来,切齿道:“为什么?”

吴至洁立即不满地嚷嚷:“为何非要个理由?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吗?干嘛非得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若你非要个理由,行,我给你!我觉得我俩不合适了,这下你满意了?”

秦放紧紧地盯着吴至洁,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对,这不是,肯定还有别的事,说吧,到底是因何事?”

但吴至洁却不想再纠缠下去了,不满地丢下一句:“爱信不信随你!”然后起身便走,因为她怕再待下去,要忍不住说出亦玲的名字,而那样秦放只会将亦玲恨得更深。

秦放却一把捉住吴至洁的手,大声地道:“是不是亦玲又来找过你了?我就知道又是她的原因!”

吴至洁忍不住大声地道:“她来找我干嘛?又不是我的小情人,既然你对她这么念念不忘,为何不去找她?你手忪开!”

但秦放不忪,仍旧不满地瞪着吴至洁:“就知道你又要做好人,将我送人,可在你做这些决定前,也该问我愿不愿意!我也有思想也有意愿,喜欢谁讨厌谁在我这里肯定分得清!因此你要知道,即便你离开我了,我和亦玲都这个样子了,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不是没想过会有这个结果,只是从不愿相信,只是觉得两个人曾经那么相爱,哪能真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这才抱着一意成全的决心,刻意隐退,那怕心如刀割也在所不惜,可是如若真的像秦放说的那样,自己这样做又有何意义?口中却仍有点不甘地嘶喊:“但至少不是因为我让你们一家妻离子散,我至少没有负罪感。”

秦放心疼地看着吴至洁,想发火却又不忍,然后放缓语气:“你怎么这样傻呀?任何人的话都深信不疑?虽然我不知道亦玲所说是真是假,但你放心亦玲的事我处理好的。”

吴至洁仍旧痛苦地摇头:“你还是和亦玲和好吧,我再也不想夹在你俩之间左右为难了,说实话我即便有勇气同亦玲争男人,但我却不能同一个孩子争父亲。”

“争父亲?”秦放不禁失神的愣了一下,虽说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却从没想过和父亲这个词联系起来。吴至洁慌忙将手从秦放的掌心抽出,关照道:“和亦玲好好说话,毕竟她都已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先走了。”当即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吴至洁离开的背影,秦放知道自己真该找亦玲好好谈谈了,若不将亦玲的事情解决好,自己只怕要永远失去眼前这个女人。有时他真弄不懂吴至洁,她的心胸怎么就那么宽广,那么善良,那么博爱,在这颗心里从来就没什么金钱观念,从来都只想着他人而忘了自己,从来都只知道奉献,不知道索取,为了挽救他人于险境,还往往忘了自身安危。

就这么样的一个女人,遇到亦玲这么富于心计的女人,还不早败下阵来。但这也正是她让人心疼让人难舍的地方,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这样的女人也该快绝迹了吧?既然有幸让他秦放碰上,秦放又怎会舍得失去?只是亦玲——,秦放的双眉不禁紧锁起来。

一想起亦玲,秦放不由得感到头疼,对她自己曾经那么疾言厉色,说实话也委实太狠了,虽然事后自己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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