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亦玲是那样的愤恨老天地不公,她都认识秦放那么久了,自己也早做好了去秦家的准备,甚至不时幻想着正享受无比尊宠。然而就因为吴至洁的突然出现,却让这一切化为泡影,天啦,你为何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既然你最终要拆散我和秦放,为何还要让我俩遇上?并产生恋情,还不如干脆将我一棍子打死算了。
亦玲正在床上自怨自艾,怨天怨地,这时亦母走了进来,见女儿仍旧躺在床上,立即忧心地问:“亦玲,你是不是觉得那里不舒服?”
亦玲连忙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掩饰地道:“没有呀,晚上睡得迟了,没想到反而睡不着,到天亮时反睡死了。”
亦母望定女儿,仍旧不放心地道:“玲呀,若觉得不舒服,今天就不上班了。”昨夜女儿几乎一夜未眠,夜里不断传出响声,老人睡眠本来就短,早听得清楚,更无睡意,本想早点过来,可想到女儿同秦放交恶,亦玲又执迷不悟,亦母无语开解,也只得暗自神伤。今早见亦玲迟迟不肯起来,又觉得这不是事儿,便想将亦玲带出去走走。
不想亦玲起来后,仍对亦母道:“没有呀,再说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哪能说不去就不去呢。”
亦母无言以对,然后便见亦玲急匆匆地出去涮牙洗脸,随后饭也不吃,只招呼一声:“妈,今早迟了。”随手抓起一盒牛奶,就急匆匆往外走。就跟以前起床迟了一样,风风火火急急匆匆,可亦母分明感到了女儿的恍惚迟疑和做作,只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既不能替女儿挣下她所希望拥有的一切,却也不能阻止女儿心怀梦想。
然而,当亦玲一来到小区外面的大街上,远离母亲的视线,亦玲的眼里便又顿显迷惘,她的双脚便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我这是去上班吗?若此生真的和秦放无缘,那么留丽都一天对她亦玲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难道自己真该接受常宁的建议,离开这里,尔后再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重新开始?可这叫亦玲如何甘心?然而不这样又该如何?
然后,她便想常宁,想他的痴情。可以说自己从没对他作过任何承诺,但常宁仍旧对她痴心一片,那怕他早已知道她和秦放的关系,仍旧怂恿自己,并要和自己比翼双飞,这需要何等的勇气和肚量。自己这样不舍秦放至少还有个理由,不管秦放这人对她怎样,至少他身后所堆放的财富却足以打动天下的女人。可自己给常宁又带来了什么?除了耻辱,便是和秦放这段不光彩的历史!稍有点出息的男人只怕早唯恐避之不及。而常宁还那么优秀,以他现在的地位,要找个比自己好的女孩应该不难吧。但常宁仍旧对自己忠贞不二,甚至要抛下这边已拥有的一切,这是多么难得。
亦玲的心中忽涌起一阵感动,一丝温暖,忽然发现原来命运对她并不是那么的刻薄,至少她还有母亲,至少她还有常宁!这样一想,这让亦玲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甚至开始有心情打量身边的行人,树木和花草。然后一个女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就这样突然而然的进入她的视野,亦玲不由怔住,两眼越睁越大,脸上也渐渐放出光亮,随后腰板也挺直了许多,整个人也顿时焕然一新斗志昂扬。
当亦玲再次站到秦放的车前,秦放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也顿起怒色,他和亦玲交恶至此,早如仇敌,自己这样待她,亦玲也早该将自己恨之入骨,避之唯恐不及,即便不甘心也早该死心了。可亦玲不但没死心,还毫无顾忌地站到自己面前,且没有一丝衰怜,他真有点佩服亦玲的勇毅和决心了。但心中也更加厌恶,冷冷地看着亦玲:“你来以有什么事?”
亦玲说:“秦放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们能不能不闹了?”
秦放愤怒地瞪着亦玲:“是你闹?还是我闹?”
面对着秦放的疾言厉色,亦玲脸上出奇地平静,甚至脸上还露出笑容,然后轻轻地道:“对不起算我口误,我们都没闹,是我们的孩了闹了。”
秦放立即吃惊地瞪着亦玲:“你说什么?”
亦玲笑:“你还没听明白吗?我已怀上你的孩子了。”
秦放再次震惊地盯着亦玲:“你是说你怀孕了?”
亦玲不禁幸福地看着秦放:“是呀。”
秦放不觉造化弄人,过去和亦玲如胶似漆的时候,他巴不得和亦玲片刻不离,为此他没少向母亲提出和亦玲的要求,只是对亦玲一直不太满意的陶怡总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加以阻挠。其中常常搬出的理由,竟是不看你现在和亦玲在一起了,可亦玲为何总不见喜呀,你哥都已这样了,我可不想见到亦玲也像王月那样,因此想结婚等亦玲怀上了再说。为此,秦放没少辛苦自己。
只是令秦放奇怪的是亦玲的肚子并没像两人希望的那样大起来。然后两人之间开始出现争吵,以致分手,甚至犹如仇人。现在突闻亦玲怀孕的消息对秦放来说,早没了惊喜的心情,甚至有些厌恶:“亦玲,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你怀没怀上孩子与我有何关系?我们早就分了。”
亦玲不满地瞪着秦放:“跟你没关系?秦放你不会将过去做的事都忘了吧?我是个正常的女人,你是正常的男人,你说我肚里的孩子跟你没关系吗?”
秦放仍旧冷道:“我承认过去我们是在一起过,但我们早就分了,你现在是否怀孕跟我有何关系?”
亦玲怨恨地盯着秦放:“我看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