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至洁不禁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放:“既然过去能相处得那么融洽,为何现在就不行呢?你最初跟人家处朋友的时候,肯定是因为人家的美好,其实那些美好和缺点那时就在人家身上了,为何那时看不见,而现在为何只见缺点而不见人家的好呢。不要光把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还是好好的爱人家吧,难得人家对你一片痴情。”

本来约吴至洁出来,秦放本意当然是想套近乎,进一步发展的,不想现在因为亦玲,被吴至洁批得体无完肤,这不禁令秦放的心中有些恼火,脸上便有些挂不住,正不知如何措词,忽见服务员将酒菜端过来,秦放就象遇到了救星,然后便目光恳切地望着吴至洁:“我们现在能不能不谈亦玲了,我的肚子可有点饿了。”

吴至洁便歉意地笑笑:“刚才我的话是不是有点重了?让你没面子了,我这人就是这样啊,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请不要介意呀。”

秦放忙开心地笑起来:“哪里呀,全是金玉良言。”

吴至洁的脸上便满是歉意的表情:“又是口是心非是不是?我有自知之明,刚才是不是早被我说得不耐烦了,即便不想听,我仍要奉劝一句,难得人家对你这样,又那么拿得出手,还要怎样呀,将人家收了呗,省得亦玲心里老是怕怕的。”

秦放的面上顿显苦相,心想我今儿个就是给自己找不爽来了?心里也徒生出一阵不满:吴至洁呀吴至洁,你是木头还是石头呀,你难道就不能用心地想一想,我和亦玲走到今天这样,怎么还能处下去?而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就丝毫感觉不到呢,心中虽有千般不满,但面上秦放仍然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杯子斟上了酒,然后举杯看着吴至洁:“我们今天能不能不谈亦玲了?”

吴至洁连忙歉意地端起杯子,那晚秦放照例又吃了不少酒,其间吴至洁虽曾多次让他少喝点,但心情还是不错的秦放却总是笑着道:“放心今天我心情这么好,醉不了。”这不禁让吴至洁有点半信半疑,规劝得便那么坚决,但最后令吴至叫苦不迭的是声称不会喝醉的秦放那晚还是喝醉了。面对已烂醉如泥的秦放,吴至洁当然不会丢下不管,昊至洁只得又替秦放去开了一间房。

不想在服侍着秦放躺下,吴至洁正要出去的时候,秦放却抓着吴至洁的手腕不放,吴至洁用力挣脱掉秦放。本想就此离开,不想秦放觉得口渴又嚷着要水,吴至洁只得又去买了矿泉水让秦放喝下,吴至洁起身再次要走,可醉中的秦放却忽然握紧了她的手腕,脸显痛苦的神情,吴至洁的去意便又不那么坚决,何况醉中的秦放又实在让她放心不下,于是挪过一只椅子在床边慢慢地坐了下去。

天明,秦放醒来,见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床前又坐着吴至洁,记起晚上的事情,慌忙从床上下来,不好意思地说:“真是让你见笑了,本以为千杯不醉的,没曾想这么不经灌。”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吴至洁:“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吴至洁淡淡地道:“这倒没,如若那样。”然后深深地搓秦放:“我倒要怀疑你醉酒完全是装的。”

秦放连忙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昨晚我是真醉了,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吴至洁一笑:“逗你玩的。”

然后各自涮牙洗脸,尔后从宾馆出来 。

令吴至洁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她和秦放从宾馆出来的时候,竟会被陈涛撞见!虽然她也曾看见一辆大奔从他们的眼前一闪而过,但相同车型的车子在大街上多着呢,吴至洁也就没有深想。但不巧的是这辆大奔还真是陈涛的!陈涛之所以会从这里经过,当然是因他要去新都上班。

眼看着吴至洁和秦放从宾馆出来,陈涛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虽说自己已明确向吴至洁提出了分手,吴至洁与谁在一起本不该是他陈涛管的事,但陈涛的心里还就是接受不了。

他和吴至洁相识六年,谈恋爱也有了四年多的时间了,但陈涛和吴至洁相处的时候,却一直保持着君子之交,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太爱吴至洁了,也太在乎吴至洁了,他要将那份美好一直保持到结婚的时候,可没曾想一直恩恩爱爱的他们,情感也会出现裂痕,甚至有一天要各奔东西。

只是他们也太快了,这才相识几天呀,就住到了一起!陈涛的心里不禁很是受伤,虽然向吴至洁提出分手的是他,要成全吴至洁,并给她想要的生活,也是陈涛向吴至洁提出分手的最初动因。但是当他发现吴至洁和秦放真的在一起的时候,陈涛的心里还是难以接受的痛楚起来。

然后他将车子开得飞快,在早晨的大街上疾驶,甚至路过自己所在的公司他都没有减速,尔后将车子拐向出城的方向,并在一处旷野里停了下来。随后他从车子里走出,面对寂静无人的旷野,对着天空,陈涛忍不住张开了双臂,呼喊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再然后他就象不堪忍受痛苦似的蹲了下去,再抬头时早已泪流满面。

难道自己和陈涛真的要就此分手吗,这几日吴至洁总在不断地自问自己,她当然是不愿意的。虽说最初是陈涛死皮乞赖地缠着自己,可一旦将关系确定下来,吴至洁也打从心眼里接受了陈涛。虽然这次是陈涛提出的,但吴至洁不信她和陈涛真的走到了尽头,当初为了追自己陈涛可是什么招儿都使出来了,甚至一向内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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