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竹到底还是没有走。当然,莫卓天也留了下来。

唐塘的气愤和严厉让江逸竹很是不解,可是不解的同时江逸竹也没想去探究什么,唐塘心中想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虽然想是这么想,江逸竹却不能不理唐塘,晚上唐塘在厨房进出江逸竹走了进去,见到江逸竹唐塘抬眼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去,不在理会江逸竹。

江逸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以往她住在这里时都是山下小师侄送饭上来,唐塘则是一个人在山中自给自足。此时她偷偷溜回唐门禁//地,自然是不可能再去让小师侄他们送饭,只是她对做饭这种事情,实在是——学不来。

都说在某方面有极大天赋的人必定在其他方面有所缺陷,江逸竹便是那种人,她在药学□□上的造诣多数人历尽一生都不及他。可是偏偏在做饭这种事情上,江逸竹是半点办法没有。如果若只是这样就罢了,但是通常他做出来的东西与□□无异……

虽不至于中毒身亡,但是难以下咽是绝对的。

“小师叔,你在做什么?我来帮忙。”说着江逸竹就挽起袖子准备帮忙,但是刚刚想动手却又止住了动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尴尬开口解释道:“我还是不碰这些东西了,也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中毒没中毒……”

从禁林回来之后江逸竹身体一直很好,不痛不痒甚至是在趴在莫卓天的身上狠狠睡了一觉之后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当然,这话她如论如何都不敢在阴沉着张脸的莫卓天面前提起。

“身体还有不适?”闻言,唐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他,深墨色的眼中溢出丝丝担忧。江逸竹呼吸又是一顿,随即摇头,“我到是觉得没什么,回来之后我在屋中运气,却发现体内内力不但无恙反而比之前更为平缓。”

回来之后江逸竹当务之急便是彻彻底底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她便回了以往他住过的那屋子,却见屋子中的布置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江逸竹目光不由放柔。伸手在桌上轻抚而过,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看得出唐塘常有来打扫……

“江逸竹。”唐塘皱眉看着眼前明显在走神的江逸竹,两人时隔四年再见之后第一次唤出了她的名字。这名字唐塘熟记于心早已经在心中背的滚瓜烂熟,可是真正开口叫唤这却只是第三次。

江逸竹十岁进唐门,那时候唐塘也不过才十余岁的模样,尚是不懂事的小孩子。

那时候唐门之中多是年龄不小的弟子,而唐塘又因为地位辈分高出其他人许多所以身边几乎没有同龄人,见到乖巧的跟在唐逸身后进门的江逸竹时,他一眼便记住了这个年纪虽小却总是礼仪周全面相可爱的小师侄。

只是后来,他武功到了紧要关头,便被师兄唐逸和师傅劝到了后山禁//地,一呆便是几年。

再见江逸竹时,江逸竹已经长成一个青春少女。江逸竹本就长得干净,十几岁之后更是朝气得让人移不开眼,那时候就连小师弟见到江逸竹都会忍不住脸红。唐塘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每次见到小师弟对江逸竹面红耳赤就会生闷气。久而久之,他没和江逸竹熟稔起来,倒是小师弟和她越来越熟悉。

唐塘说不出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只是每次真的见到江逸竹时他都紧张得连以往下定决心要亲近江逸竹的内容全部都忘却。

再后来,小师妹出了事,他便极少在下山。

再后来见到江逸竹时,却是唐门发生巨变的时候。

那时候的唐塘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年纪,虽然还是对江逸竹的出现而惊讶得不知所措,可是却没有表现在面上,因为表面上他只是微微抿嘴,不言不语,任由极端消极的江逸竹在他的禁//地他的屋子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四个月……

直到江逸竹自己提出要下山,唐塘这个才有第二次唤她名字的机会。

只是江逸竹走了,便永远走了。听闻江逸竹把自己逐出师门的时候,唐塘有一瞬间的天昏地暗,但是那之后他还是那个外人眼中沉默寡言的小师叔,因为他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说服江逸竹,所以他除了沉默什么也做不到。

再次在树林中见到江逸竹,唐塘惊讶得不行。

昨天夜里他出去采些只在夜里开花的药便回来的晚了,路过以往常走的峡谷时他看见地上的新鲜脚印不禁皱眉。这附近都是唐门的地盘,敢在这里来偷东西的人他到是少见。

下了沟谷,记忆中却发现一排脚印。江逸竹理所当然的戒备着跟了过去。发现地上干枯和荒凉的痕迹,唐塘只是皱了皱眉便跟了过去。

发现中趴在一人身上的江逸竹时唐塘像是震惊的,而后才发现两人的不对劲。江逸竹昏迷着,而她身下的人亦是如此。地上还有些未干枯的血迹,看到两人明显中毒的反应,唐塘却是莫名的松了口气。

上前一步,他正准备查看江逸竹的情况却发现江逸竹背上那一抹黑色,金狐!

惊讶、恐慌、害怕都不足以形容唐塘那时候的心情,只是他的恐慌和害怕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躺在地上嘴角还带着血的江逸竹。金狐之毒,众所周知,霸道无解。

看到那对他龇牙咧嘴的黑色东西时,唐塘有一种直接冲过去杀了它的冲动,虽然他清楚的知道那样做无异于自找死路。而是那瞬间唐塘是真的准备这么做,而且他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只是他才向前踏出一步便惊讶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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