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突然仰了起头,呈四十五度间,看着天花板感叹:“曾经,我也渴望有一段不夹杂任何利益的爱情,只可惜上天不允,直教我孤独终老啊!”
厉害厉害。陆潇潇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真是吹的一记响亮的牛逼。”
男人引声大笑,引的全咖啡馆的人围观侧目。
这人怎么了,前一秒还正正经经的,突然间情绪就大变,男人大喘气了几口,才停了下来:“你可真有意思,我叫曾榛,你呢!”
“陆潇潇!”
曾榛哎呦了一声:“好名字,让我猜猜是不是出自苏轼的浣溪沙·游蕲水清泉寺的那句,松间沙路尽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的那个潇潇。”
陆潇潇飞了个白眼过去:“你想多了,这是我奶奶取的,当年户口登的急,还没有取名字,我奶奶就随口说了个小小,登记的人听错了,就打成这个潇潇了。”
曾榛尴尬的一笑:“不带这样的吧!”
陆潇潇抬着下巴回应:“就是这样。”
曾榛再次止不住的大笑,实话实说陆潇潇真的有趣,就相处的短短半个小时里,天堂地狱就各走了一遭,虽然全身心都被她那毫不留情的嘴虐了一遍,却依旧感觉非常痛快过瘾。
曾榛猛喝了口咖啡,平复心情后,然后开口说:“来之前我一直认为能舔着脸来相亲的都是残次品,直到见到你后才知道,原来垃圾场也有闪闪发光的存在。”
陆潇潇哼了一声,轻笑着。
曾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我挺喜欢你的,给个机会吧!”
听到这话,正喝咖啡的陆潇潇突然喷了出来:“你没事吧!”
曾榛抽出纸巾,擦着那张尴尬到自我委屈的脸:“用的着这么激动?”
激动你妹。看看这脸哪里表现出激动的神色了,陆潇潇双手掐着大腿,口里快速呼吸,停顿了许久,才稍稍平复过来:“我……没有激动。k”
“是吗!”曾榛轻笑,眼神中带着暧昧与挑衅看了过来。
陆潇潇接住这目光,也毫不示弱:“没有就是没有,实话实说我对你这种纨绔子弟没有什么好感。”
这一瞬间,陆潇潇与曾榛昂长的对视了几个世纪,最后曾榛败退,他抬头看向天花板哀叹:“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陆潇潇笑笑,像一只得胜的公鸡竖起那火红色的鸡冠,炫耀的膘了他几眼,这人有趣的紧,只是太轻浮了一些,不合适。
其实相了这么多场亲,陆潇潇对于自己另一半的定义是什么也不清楚,要说诙谐幽默风趣,刘军挺符合的,要说高帅有钱,曾榛也不错,要说温润体贴有气质,当论陈秋不让,可在她心底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或许就是爱情吧!爱情不能当饭吃,不能让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但那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情感却是最后能叩开婚姻殿堂大门的钥匙。
这样想着,陆潇潇也学着曾榛的样子看向天花板,深深地叹了口气。
世间纵有万般情感,终唯亲情与爱情不可辜负,生你者爱你如斯,爱你者你爱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