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酒店一共二十层,一楼到五楼属于娱乐场所,六楼到二十楼则是lft式公寓。谢阮阮从嘈杂的房间里出来,直奔右侧的洗手间。
哗哗水声响起,她往脸上扑了些冷水,却仍降不下身体的热度,谢阮阮呼出一口浊气,脑子渐渐昏沉起来。
嘀地一声,她费力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是叶馥发的消息,说临时有事先走一步,给她开了间房,在14楼11号。
酒店的长廊铺满厚软的香槟色地毯,谢阮阮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地往自己房间里走。
1411
脑子里越来越昏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晃着虚影,她用力咬破舌尖,疼痛让脑袋蓦地清醒,下一秒,她撞进了一扇微开的房门。
好热水
本能一般,她打开一个个房门,瞥见其中一间房间里,黑色床头柜上满满的一杯水,连忙步履匆乱地走了进去,颤着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体内的药效再次发作,她手上的力气一松,哐铛一声脆响,玻璃杯便碎了满地。
水汽蒸腾的浴室里,黑发黑眸的冷漠男人停下了动作。
谢阮阮无暇顾及房间内是否还有他人,眼前一片模糊,有股难言的燥热,从身体内部升腾,像一团火,烧得她浑身发软,不得不半倚在柔软的大床上,轻喘口气。
赵鹤拉开浴室的半透明玻璃门,看见的便是这样的谢阮阮。
长发凌乱的女人半躺在床,红唇微张,眼神迷离。黑发衬着她雪白的肌肤,白色贴身长裙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透出令人遐想的诱惑意味。
赵鹤喉头一窒,不受控制地绷紧了身体。
因为刚从浴室里出来,他浑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此刻微凉的水滴顺着发梢落下,又沿着古铜色腹肌没入毛巾,浸润脚下地板。
谢阮阮听见动静,强睁开凤眼,对上了这双幽深的眸。
尖叫声堵在喉咙,残留的一丝神志让她认出了黑眸的主人,谢阮阮睁大漂亮的凤眼,哀求般看向面前的男人。
赵鹤沉默两秒,上前将她一把抱起。
一滴泪珠滑过眼角,她闭上眼,心中一片绝望。
如果是他
赵鹤将怀中玲珑的女人轻放在床上,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罕见地有些不想放手,轮廓英挺的男人低下头,看见了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仿佛被谁蛊惑,他抬起手,不受控制地,轻轻将那滴眼泪抹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二十厘米,彼此炽热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赵鹤垂眼,面前女人不断颤抖的睫毛,漂亮得像蝴蝶欲展的翅膀。
“我等会让人送药过来。”
掩饰般地迅速起身,他向来淡漠的声音里,多了丝难掩的**。
谢阮阮诧异地睁开眼,目光触及男人流畅的人鱼线,和白色浴巾下不平静的某处,唰地一下红了脸。
“谢谢。”
谢阮阮盯着墙壁上的一点,声音呐呐如蚊蚁。
空气沉默下来,一丝暧昧,悄然地开始蔓延。
“你,”忽然间,她忍不住似的,抬眼怯怯地看向男人未干的额发,温软地开口:“你要不要去吹一下头发会感冒”
赵鹤淡漠的双眼深深注视着她,半晌才应了声回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