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欢快地跑了进来。
方子书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中的笔墨并没有停下。
飞花山庄在各处大大小小共有三百三十六处产业,包括米粮、钱庄甚至是妓院等。加上庄内的各色珍宝,真可谓富可敌国。
这些产业,大都由方子书打理。方子书出生隐州大户方家,人称妙笔神童,三岁会打算盘,七岁熟读诗书,十岁便写的一手好文章,大家都认为他会是状元郎。
可这方子书,爱文也惜武,就是不慕功名。方家老小皆当他是宝,对他也从不苛求,也就随他去了。
自从机缘巧合来到飞花山庄,他便如鱼得水,尽心尽力,一手在握。
,你的伤好了吗?”苏雅绕着头发,扑闪着双眼,仍然有些自责。
“无碍了,一点小伤。”
“那你什么时候娶人家。”
方子书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又问起这个。”
“你说过要娶我的,不能赖账。”
“没有赖账,我父母还没有来信应允呢。”
说起娶苏雅这件事,方子书也是欲哭无泪。那日她硬拿着匕首抵着自己的脖子说一定要嫁给他,依着这姑娘火爆的性子也不是下不去手,他就只能先应着虚与委蛇。
方子书与苏雅同在外庄一呆就是四年,说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可方子书一直拿她当小妹妹看待,加上还有徐怀义的一片痴心,他就更加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苏雅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见方子书有一着没一着地敷衍她,便从怀中拿出一件事物,在他眼前晃了晃。
方子书一把夺过来:“哪里来的。”
“湖边,离岛最近水最浅的地方。这东西看上去与河岸上卵石无甚区别,可也逃不过本姑娘的法眼。”她扬起头,颇为骄傲。
“你去将怀义请来,他定识得这个东西。”
见方子书一脸严肃,苏雅也不敢怠慢,很快就去喊了徐怀义。
徐怀义看到此物,面色大变:“必死印!”
“必须立刻示意。
江湖上有个杀手组织,叫十杀。一共有十人,分别叫壹到拾,据说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们互不认识彼此,只听第十一人零的召集,零的身份更是一个迷。每每有人花重金雇他们杀人,只需往伶仃山一颗枣树下放上酬劳和被杀之人的背景和名字,那这个人便必死无疑。若是被杀之人中有壹到拾的名字,那雇手及知道这个秘密的所有人,都将长眠于地下。
而徐怀义,正好就是这个拾。后来他种种原因,背叛了组织。幸得有飞花山庄的庇护,才得以不被灭口。
可如今,十杀竟也不惧飞花山庄的势力,直接扔下必死印!这雇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十杀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与飞华山庄为敌。
徐怀义匆匆赶往内庄,门口不见朱夜,顾不上通报,就闯了进来。
苏止正襟危坐在石凳上,脸色从未有过的苍白。徐怀义见他如此虚弱,身边还趴着一位不知是死是活的姑娘,更是吃惊。
“庄主,你…..”
“无碍。”苏止依旧淡然:“什么事?”
“刚刚小雅在湖边发现了这个。”徐怀义将必死印交给苏止:“这必死印…”
“我知道了。”苏止打断他的话,心里已然有了分寸。
“怀义,你去将苏遥唤来。”
“是!”徐怀义心下疑惑,但也不敢多问。转身禀了苏遥,片刻不留,回了外庄。
止不住内心的惶惑,徐怀义不吐不快:“我从来没过庄主那般模样,肯定是受了伤。更奇怪的是,上次那个持有玉哨的姑娘就在他身边。”
苏雅咯咯笑道:“我们那庄主,向来不近女色,连个婢女都没有。如今,却让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近了身,恐怕是动了心哦。”
“那女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庄主受伤了。庄主的功夫出神入化,有什么人能伤到他?那女人?不可能啊”徐怀义十分不解。
“庄主是不是又喝酒啦?”
“是,满园子的酒味,老远就闻见了。”
“那就对了,酒后最容易乱性,说不定庄主见了老情人,也矜持不住了呢。”苏雅噗地一声笑出声来,她心中那个不苟言笑,永远都冷着一张脸的庄主,其实和普通的男子也没什不一样吗。
“你们啊,别乱揣测了,小心被听了去,传到庄主的耳朵里。”方子书一向谨慎。
“这几日必须要加强湖边的巡逻,庄主或许真的受了伤,我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苏遥着一身金丝绘边的黑色长衣,看上去未精心梳妆。他行色匆匆,神情焦急:“大哥现在传我,怕是有什么急事。”
果然,苏止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他在运转内功驱毒!
“大哥!”苏遥大惊失色:“是谁下的毒手?”
林月白摊到在一边,面无血色,气若游丝。苏遥走过去,狠狠地拽住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何其无辜。”苏止停止运功,看着林月白,眼神少有地柔和。
“给她服用大同丹,再日日配以流仙草,可救她性命。”
“大哥,这两样可都是稀世之物。”
“我将她交与你,你替我好好照顾她。”苏止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苏遥将林月白搂入怀中,看着她修长的睫毛,心里微微一动:“她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独身已久的大哥如此护着她?”
“我这就带她去醉生殿。”苏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