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白幽幽醒来,迷迷糊糊看见周围均是石墙木栅,她这是在牢房里!
苏止和朱夜正在打坐,上身亦被蚕丝一般的细线捆住了。她挣扎几番,细丝勒得更紧了。
朱夜见她醒了,遂道:“别浪费力气了,庄主说这是极乐冰丝,没有主人的指环,是解不开的。”
林月白坐直了身子,低下头喃喃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若有人想害我,岂是你能连累得到的。”苏止睁开双眼冷冷道。
林月白知他脾性,干脆默不作声,省得说得多被厌烦得多。
牢房里静的可怕,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
“这是哪里啊。”朱夜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是哪里我不知道,但一定有人不想我们去见沐老爷子。”苏止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林月白这才明白此番出行之意。沐天威,天下第一高手,居于秦池山上,统五派,令江湖。
“要杀要剐好歹来个人吱一声,这样晾着我们是什么意思?”朱夜嘟囔道,一边挪了挪身子,挤到了林月白身旁。
“回去。”苏止喝道,继续闭着眼睛打坐。
“我…”朱夜不得不再挪回原位,他浑身发烫,口干舌燥。不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想往林月白那边挪。
林月白此时也不好受,身上好像有很多蚂蚁在爬动,爬得她心里痒痒。她偷偷看了一眼苏止,面如冠玉,如画如刻,还有那具有男性特征的喉结,都似有魔力一般对她有着深深的诱惑。
林月白羞红了脸,赶紧移开目光,暗下责备自己轻薄,竟然想到了男女之事。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好努力克制着心性,使劲咬着下嘴唇,可全身如置于火炉之中,只有靠近苏止才能好受一些。
朱夜也难受得紧,他的额头开始沁出汗珠:“庄主,我这是怎么了,我,我好渴啊。”
“好好打坐,不要胡思乱想。”
“想女人是男人的天性,怎么叫胡思乱想。”一位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袅袅而来。未见其容,光听声音就能让人浑身酥软了。
苏止哼了一声,冷冷道:“仙姑何以如此盛情相邀?”
“都说飞花山庄庄主貌若潘安,举世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说罢,女子用指头轻轻抚了一下苏止的脸颊。
那女子面若桃花,眼中带笑,媚入骨髓,举止fēng_liú,看得朱夜深深咽了一口口水,恨不得立马将她扑倒在地。
“这位小哥哥倒也是俊俏得很。”她见苏止不为所动,转而向朱夜抛了一个媚眼,朱夜浑身一个激灵,差点酥倒在地上。这抛媚眼的人不同,效果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女子原名何胡丹,有些歪门邪道的手段,颇喜爱八仙的形象,故将自己改名为何仙姑。自己也学着穿粉衣,执荷花。不过,她若是如仙姑一般仙风道骨就罢了,此女生性浪荡,最爱容貌俊美的男子,见之无不极尽手段去勾引,直得到鱼水之欢方才罢休。
何胡丹姿色本数上等,媚功亦是修炼得炉火纯青,故裙下之臣也不计其数,肯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两只手也数不过来。
这不,苏止的极品相貌的自让她垂涎三尺。她在极乐冰丝上涂抹了催情之物,也难怪林月白和朱夜燥热难安。
何胡丹嬉笑了两声,又用手背抚了抚苏止的鬓角,笑道:“旁人都说飞花山庄庄主fēng_liú成性,我看好像并非如此嘛。不过你这般冷淡的模样,倒令奴家更加喜爱了。”她将手指靠在唇边,嫣然一笑,走到朱夜身边,在他的耳边撒娇道:“这位小哥哥好像等不及了呢,我得先救救他。”
林月白哼了一声,心中作呕,明明是淫邪之意,却偏偏说得这么好听。
“这位姑娘如此心痒难耐,恐怕连苏庄主也救不了你。”何胡丹倒全然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位女子。
“他一个黄口小儿,怎解得了仙姑寂寞,倒不如直接让苏某作陪。”
何胡丹见苏止仍面不改色,遂笑道:“苏庄主莫着急,我得先吃点小菜开开胃。”朱夜已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趴在她的脚下甘做裙下鬼。
“那仙姑可得好好招待小弟朱夜,切莫让苏某失望。”苏止见朱夜已经被带走,知道木已成舟,只得好言相告,至少让她不要伤了朱夜。
林月白也明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想到朱夜即将受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脑海中闪现着风光旖旎的画面,她拼命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去想其他事情,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yù_wàng,奈何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苏止。
她又偷偷瞄了一眼,苏止仍正襟危坐,闭着双眼打坐,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牢房里仅剩下她二人,四周万籁俱寂,林月白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她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但见苏止如此镇定,突便觉得自己不知羞耻。她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学着苏止打坐,欲摒弃杂念。
“若他被带走了,他会不会…”林月白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又不敢往下细想。
“若他真是受不了诱惑,也是应当的。”她默默地又替苏止寻了理由,心里却一阵难受。
林月白飞霞扑面、似梦似醉,幽怨地看着苏止鬓上留下来的汗珠:“原来他也受不住了呢。”
“可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做什么样的事情又与我何干?我装糊涂不问他那么多为什么,也不计较将来去往何处,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