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庄外面一片喧哗声,周家众人将门口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周沛、周泣、周沁、周浪,周家四兄弟拿着刀杵在里面,个个虎背熊腰、豹头环眼。

那周浪排行老四,正是周怀蕊的父亲。他声泪惧下:“好一个飞花山庄,还我女儿的命来!”

苏遥站在门口,沉声道:“周姑娘死在庄内,自是我们的责任。我们定当查清真相,还周姑娘一个公道。”

“什么真相,人人都说飞花山庄庄主乃好色之徒。我看蕊儿生得如此水灵,定是庄主你起了色心,玷污了她。蕊儿自幼面薄,不甘受辱,才投河自尽。”人群中一位女子掩面而泣,却是周怀蕊的大姨。

苏雅对这样的虚情假意尤其憎恶,她看着一干人故作干嚎的样子,恨不得一鞭子抽过去。方子书急忙将她拉住,冷笑着对周家众人道:“既然在你们眼里,飞花山庄庄主是一位贪恋美色的无耻之人,那你们又何必将心爱的女儿送入这龙潭虎穴之中呢?”

周家人心里皆澄明如雪:“周怀蕊哪真的这般受宠,不过是个养女,以女儿的身份送到庄中,用来换取宝物。”他们今日围上庄来,也只是想得一些好处。

周浪哑然,向几位大哥使了个眼色。周沛挥着刀,故作悲壮道:“今日我们几兄弟,就算是拼了命也要为蕊儿讨回一个公道,到时候世人自会知道飞花山庄是怎样一副嘴脸,吃了人还不吐骨头!”

方子书几人将苏遥护在身后,防止大周庄的人真的伤了他,毕竟苏遥一点武功都没有。

苏遥示意他们散开,挥了挥手:“周浪,你过来,我与你说几句话。”

周浪迟疑了一会儿:飞花山庄庄主武功之高,天下之人皆知,我这过去不是送死吗。

“放心,我只是跟你谈个条件。”苏遥知道他在惧怕什么。

周浪思索再三,还是跑了过去。苏遥凑近他的耳朵,嘴唇微微动了几下。

周浪脸色忽变,喜笑颜开,嘴角都咧到了耳朵根。忙一本正经地向周家众人道:“庄主既然给了我们承诺,我们就该相信他,庄主一定会给蕊儿一个交代的。”

众人听了这话,知是目的已经达成,纷纷散了去,不一会儿便走了个精光。

苏雅好奇,盯着苏遥问道:“你许了他什么?”

“天宝琉璃尊。”

“你可真大方啊,怪不得他们连周姑娘得尸体都不要了。”苏雅嗔道。

“只要能打发掉这些麻烦,区区一个天宝琉璃尊算什么。”苏遥轻轻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十分宠爱。她这个外庄庄主,可是他封的呢。

“天宝琉璃尊乃传说中的上古宝器,可集天地之精华蕴于其中,助人增长功力。这样的宝物给他们得了去,大周庄恐怕是再无宁日了。高,少爷您可真是高。”徐怀义竖起了大拇指,对苏遥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此事还得追查下去,周姑娘不能枉死。”苏遥沉下脸,他不想周怀蕊死的不明不白。

林月白静静地看着厅中躺着的周怀蕊,心中凄然:红颜自古多薄命,枉做了他人的嫁衣裳。她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进庄以来的种种,来未免有一种同命相连之感。

“她是我唯一的亲人,绝对不会如此待我。”林月白使劲摇了摇头,从她中毒之后,就隐隐约约觉得来这里的目的没有那么简单。

芍药进门跪着磕了几个头,一脸慌张,她哆嗦道:“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庄主你饶了我吧。”

“没有人要你的性命,你只需告诉我周姑娘死前的情况。”

“奴、奴婢不知,昨晚伺候小姐睡下,早上起床便已经不见她人了。”芍药跪在地上,全身打颤。

“那她昨日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没….没有,小姐孤僻,不喜与别人来往,就连我们这些丫鬟们,也不太亲近。”

“对了,她昨日早上去园子里采摘了一些花瓣,说是要给庄主酿一些花蜜,不过也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她在园子里可曾遇见过谁?”

“奴婢不知,小姐不让我跟着。”

“周姑娘平时与其他姑娘关系如何?”

“小姐清高,加上又极其受庄主您宠罢,芍药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苏遥,见他面色亲和,惧意去了大半。

苏遥揉了揉太阳穴,万分头疼。知是再问下去也无甚头绪,挥了挥手命其退下,又命段晴去煮一碗安神汤。

方子书听了芍药的言语,打算再去河边和花园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屋子里只剩下苏遥与林月白两人,气氛十分凝重。

林月白看着他紧锁的双眉,默默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人死不能复生。”

“想不到我对她的喜爱,竟给她带来了来杀身之祸。”

“兴许不是,没有证据,不能轻易这样妄下结论。”林月白见惯了皇宫中的尔虞我诈,女子之间争风吃醋不择手段,确是最大的可能性。但如今证据全无,对其他人妄加揣测,实属不公。

“怀蕊她清丽孤高,真诚坦率,我才对她独宠一份。想她平日里浅笑低吟的模样,着实令人伤感。”苏遥说罢,眼里泛起了泪花。

林月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得说道:“佳人已去,我们需为她讨回个公道才是。”

“月儿,你就留在我身边吧。这些年来,难得有个知心的人儿,我去向大哥讨你过来。”苏遥拭了拭眼泪,认真地盯着林月白。

“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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