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纹碗是在馆长办公室找到的,杜沿被封印其中。
白执收回血纹碗上的禁言符,并把杜沿放出来。
还以为小梨奄奄一息的杜沿,看见谢墨书,就是急切求救。
“那你当时为何还逃?”谢墨书问。
“先救人可以吗?”杜沿卑微乞求。
谢墨书眨眼,还没把真相说出小梨就先开口:“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娇美的声音生气十足,确实不像有事。
杜沿的担心在接下来听到谢墨书的解释后完全放下。
“这是瞒不下去了对吗?”馆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看来我是无法安稳晚年了。”
这句话有意思了。
白执眸光微动,“馆长是想交代什么?”
馆长老了,加上身体不好,不能久站,就坐到办公椅上。
杜沿抱着血纹碗向白执凑近了几分,很明显的避开意味。
血纹碗是五百年家的一个地主家请人专门烧制的。
用出生在夏至午时三刻的孩子的全身血液,混着泥土烧制,烧制好后,每天盛一碗人血供在正阳门,说能辟邪聚财。
被选中的孩子是杜沿,杜沿重男轻女的母亲自然不乐意,可她没能力反抗,就把主意打在了快要出生的被把脉说是女孩的孩子上。
当时距离夏至没几天,杜母让杜父请高人来帮助生产,就把时间控制在夏至午时三刻上。
杜梨就这么一出生,就被送往地主家。
已经懂事的杜沿不肯妹妹受罪,见识到父母的冷血后就自己跑到地主家要人,没想人没要到,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不过地主家没有因为血纹碗辟邪聚财,反而落了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不过在地主家幸活的人传下来的记事本里,提到用血养出新的血纹,用那碗装盛一天一夜的药,可让人起死回生,上面还记载了他救回了自己得天花的儿子。
馆长,是这家人的后人,看到过这个记载。
所以在老伴老年痴呆不小心从楼梯上摔滚而下变成植物人后,他就打上了用血纹碗救人的注意。
本来他是用自己的血去养血纹碗的,后来他发现血量太少,根本见不着头,所以就开始生出邪念。
把人关在不远处的杂物间里,不止方便,还因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馆长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无声无息把人打昏拖走还不留下一点痕迹,很大部分的事,是杜沿做的。
记事本上还记载了一句控制碗灵的咒语,所以在知道杜沿存在还能走出血纹碗后,就用杜梨威胁其做事,并适当加以咒语控制。
有这个咒语在,杜沿根本不能带着杜梨逃走。
而杜梨,为了杜沿的安全,自然在文以舒和谢墨书逼问时死咬着不说。
昨晚馆长是在博物馆睡的,起得很早,谢墨书回来的动静把他引了过来。
打开所有灯,就是刻意的。
“馆长今年贵庚?”
馆长不明白白执现在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六十五。”
“膝下可有儿女。”
“没有。”
“你想过包庇罪会受到怎样的处罚吗?到时你的妻子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