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张远拦在要走向戏服的白执面前,“临临姐也是个苦命人,求您高抬贵手。”
白执轻掀薄唇:“若是未背负无辜性命,我自不会出手伤她性命。但,有些缘由,我是必须得弄个明白的。”
张远对上白执清冷的目光,“你想知道什么?我若知道就由我来说,别揭临临姐伤疤。”
“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的关于这戏剧社的事。”
张远刚要开口,就听见一声“小远子”传来。
当然,听见的还有白执和谢墨书。
不消片刻,便有一男一女两只鬼飘了进来。
杨雪兰和余止之进来之初以为白执他们也是冲闹鬼之说来的,可看到张远对他们使的眼色,便觉出不对劲了。
尤其他们刚一进来,白执和谢墨书的目光几乎同时看过来。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杨雪兰和余止之分别飘到张远两侧,戒备地看着白执。
白执眉梢微动,“都是戏剧社的?还有其它鬼吗?”
张远知道他是问自己,“全在这了。”
然后张远向杨雪兰和余止之说明白执他们并无恶意。
“小远子,你还小,不懂世间险恶,别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杨雪兰和余止之并未因张远而放下戒备,杨雪兰更是教育起张远。
而余止之,注意到了卢临临的气息,而且还是躲起来的,这下就更对白执他们没好感了。
“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白执不紧不慢地把目光落在余止之身上。
“我的客人受你们这影响,一个长发不断,一个命不久矣,我就不能来讨个说法?”
明明极轻极淡,余止之却感受到窒息的压迫感。当然,张远和杨雪兰也不好受。
“一切好说一切好说。”张远站出来调节气氛。
“我倒觉得与其好声好气谈不拢浪费大家时间,还不如……”谢墨书走了过来,直接现出锁魂链,一个甩动,打碎了一边的桌子,“想来强者的话语权还是不容忽视的。”
谢墨书顺着还释放了些地狱寒流,让冬日的冷气更低了几个层次。
许杨忆梓环手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用肩膀碰了下谢墨书,“能照顾一下我这个普通人吗?”
鬼啊怨灵什么的,他看不见,而正因为看不见,他才会更怕,所以谢墨书一动,他就赶紧跟着过来,躲在他们身后生命总要有保障些。
谢墨书给了许杨忆梓一个嫌弃的眼神,“没用。”话虽如此,还是把地狱寒流收了。
被嫌弃许杨忆梓皮笑肉不笑,“是,谢大爷,您最厉害。”
鬼自有自知自明。
感受出自己完全处于弱势的杨雪兰和余止之,刚要开口软和态度,角落里就有声音传来。
“有什么事冲我来,和他们无关。”
是卢临临。
她从戏服内走了出来,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怨气。
既然要谈,那就慢慢谈。
谢墨书指使着许杨忆梓去搬两张椅子过来,并且还要擦干净的那种。
许杨忆梓在去搬椅子前白了谢墨书一眼。
谢墨书没有接收,因为他去看白执了,还刻意把声音压低到只有他们两人听到。
“你老实说,你的能力是不是比之前弱了?”
白执眸光未变,“过段时间就会全部回来。”
果然,他就说为什么白执一定得选择一个温和点的方式把许杨忆梓身上的怨灵逼出来,而且刚刚释放的威压也隐隐有些不稳定。
谢墨书伸手拍上白执的肩,大哥大的说:“没事,我可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