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录闻言,忍不住看向自己这个心腹护卫,随即呵呵一笑:“这可不是带刺的玫瑰这样简单,而是一朵食人花。”他的确很欣赏章云曦,也很嫉妒欧阳袀言得这样的贤内助,可,他不是一个喜欢吃别人剩下的。
若是,十一年前,他在欧阳袀言之前认识章云曦,也许,他还真是会把人弄到自己身边,不放开。至于现在,人是要弄到身边,只是目的不一样。
看向陕北方向,他低声呢喃:“章云曦,还真是期待咱们之间相见的一天呢。”
门外,走进来一个身材丰满,五官娇美的女子,她走到太子录跟前低声说了两句话。太子录闻言,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处阁楼上,一个中年男子靠坐在贵妃椅上,他的手中那拿着茶杯,看到太子录来了,男人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温和文雅的太子录在看到中年男人的时候,忍不住一笑:“阿父什么时候到曼城的,您应该早点告诉我,好让我去接您。”
男人浅笑:“只是听说陕北瘟疫,阿父心中好奇,故而来瞧瞧。”
“只是可惜,被云皇后控制了。”为此,他摇摇头有点遗憾,觉得这一次陕北才死了不到两万人,真的是太可惜了。
“录儿,章云曦的狡猾不亚于欧阳袀言,你想要把她抓来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提醒一下太子录。章云曦这个女人的不简单在于她不管做任何事情都不计较后果,那怕是剑走偏锋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
太子录听到自己阿父这样提醒,他心中有点小感动。他知道这个世上也只有阿父能够这样无私的为了自己,至于他父皇,他只能是冷笑。
“你是阿父看着长大的,我看着你如何从宫中那个狼窝里挣扎,到最后成为如今的太子。虽然说当中经历了很多,甚至一度让你成为了朝中大臣都可以遗忘的对象。可,你要知道阿父做任何事情给你的任何提醒和建议都是为了你。”
太子录听了后一个劲儿的点点头,他何尝不知道阿父是为了自己好。这么多年来,阿父所作所为,他全都看在眼里,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身体不好所以被送去和隐士高人一起居住,调理身体。只有他和阿父知道当年若是自己不离开皇宫,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阿父是他的义父,于他而言更胜生父。
“章云曦乃是欧阳袀言的软肋,只要咱们把她抓来,欧阳袀言一定会有所忌惮的。”太子录淡淡说道:“只是,我们的人出手两次,皆是被一股神秘的势力截杀了。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
中年男人闻言,也有点好奇了:“出去的人没一个是活着回来的,这倒是有趣。”说完后,他冷笑:“他们夫妻都不是简单的人,这也是为何为父要你不要轻举妄动的原因。”
他估计,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摸清
欧阳袀言和章云曦的底细。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一夜之间把本该落入欧阳天华之手的皇宫给控制了?
欧阳袀言就像是一柄悬挂在他们头上的长剑,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所以,他们现在可以做的便是在长剑落下之前,把他取下来沉彻底毁灭。
云曦看着眼前那些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她的眉头微微皱起:“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波杀手了。”前些天开始,她经常会遭到刺杀,明里暗里从未停歇。
以前也就罢了,一两天才经历一次。可是伴随着五城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这些刺杀就从未停歇:“那些人大概想要在你控制水源之前把你抓走。”
说话的人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五官只能说是清秀,头发盘起然后用一条头巾包起来,穿着的衣裳也是简单到麻布。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站在云曦身边却是坦坦荡荡,完全不扭捏也不会胆怯。
这女子叫余恬,南境人,家中做药材生意,她从小跟随着父亲学医,跟着母亲学种植药材。在医术上颇有成就,南境不少人都称呼她为小余大夫。
这人的名字云曦当初在镇南王府的时候是听说过,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却能以女儿身在南境立足。他父亲进入陕北五城后,诊断了,就开始怀疑这不是瘟疫。只是,他的怀疑还没有得到验证人就被杀了。
余恬忍受着丧父之痛继续研究这瘟疫,在前些天云曦去检查水源的时候,发现余恬被人追杀。云曦的人救下余恬,这才知道原来她研究出了如何清理水中毒素的解药。她想要去尝试自己的解药有没有用,最后被那些人发现了,然后追杀她。
后来,余恬一直跟在云曦身边,那怕云曦被刺杀的时候,她也从未退怯。倒是让云曦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而且让猊卫查了一番,发现余恬一家子真的只是地地道道的南境人,而且家世清白后她也就诚心和余恬来往。
两人都是学医的,大家都有对这些大量投毒伪装瘟疫的事情有了一定了解。所以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友,而余恬在得知云曦的身后,也未曾过多惊讶,更不会表现出战战兢兢的样子。
“狗急跳墙。”云曦冷笑:“来来去去无非就是北亭搞出来的事情。”她当然不会说自己除了怀疑北亭外,还怀疑背后之人是恩复,只是恩复的存在不能为外人道。至于北亭,就算自己不说余恬在被人追杀后也能猜出一二了。
余恬走过去踢了踢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公主不是说要找两个人试一试毒,下次若还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