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使人一问,才知原来上朝居然是四点多起床,五点不到就出门,这还是住的近的了,若有那距皇宫的远的,不到三点就得起啦!
杨言暗自摇头感叹一句:“这样对身体真不好!”想着明儿开始得早些起,给他备上早餐才是。
通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发觉他真的很喜欢吃肉,当然也会夹几筷子蔬菜,却都是胡乱嚼一口就吞下,还有水果,是从未见他吃过的。
看来这也是一项需要改变的坏习惯!
可惜她暂时没这个机会了,因为这日过后,宇文成都又连着十几日没着家,白白浪费了她不少食材,倒是便宜了小胖墩宇文全影。
这孩子现在见天往沁馨院跑,这儿可多好吃好玩的,要问他现在最喜欢那个长辈,除开老祖宗便是三婶了。
且说宇文惠及,自打吃了贾太医开的药后,他精神气大好,腹下犹如有团火时时在烧,那物却依旧抬不了头,只饶得他日日淌一两次鼻血,再不敢挨近女子。
如此贾太医也知怕是没治道根本,又推荐换了外科的刘太医,刘太医给扎了十余日的银针,仍不见成效,只得连连告罪,要推荐他人,可此番下来,太医院德高望重之辈却是个个推辞不去,推脱道:“只怕宇文侍郎是中了异邦之毒,若寻了甄神医或还有几分生机!”
宇文成都听了,心下骇然,二叔何时中的毒,莫非当日那王伯当刀上抹了毒不成,又想到他留下那首诗,觉他该不是那般小人,或是父亲的政敌,心下觉得此事不易声张,还要暗暗调查才是,逐谁都没有告知,只另派了人去寻杨言师父。
这日宇文成都父子朝会后,才出宫门,便被人拦住了。
俊马上的宇文成都回身禀报道:“父亲,是昌平王!”
宇文化及恩了声,心下也没底,这邱瑞向来与自家不对付,不知今日何故拦了他的轿子。
只见邱瑞亲自过来,抱拳道:“丞相大人留步,本王在聚仙楼订了桌酒席,天色尚早,不若咱们兄弟去喝上一杯。”
宇文化及一见他这样,便知这人是有事要求着自家了,掀了轿帘拒绝道:“王爷,实在对不住了,不巧老臣家中有事,得回去处理,改日老臣在家中设宴,到时您带上夫人一道过来。”
邱瑞一听,就知宇文老贼是嫌弃自己没诚意,给儿子打了个眼色,邱天虎不情不愿送上厚礼,宇文成都接过,递给父亲,宇文化及开了匣子一看,里面装着两颗碗口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
“王爷这是干啥?莫不是想要加害老夫不成!”你在皇帝门前送这么重的礼给我,岂不是摆明了搞事情么!
“丞相误会了,本王只是想请你的大儿媳丹阳郡主过府,帮忙瞧瞧我家王妃,她近来病重起不了身,听闻杨氏尽得甄神医真传……此事本王早已禀报过圣人。”
宇文化及瞥一眼儿子,嗤笑:“我家儿媳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瞧病,王爷何不请太医署的过府,再不济以王爷之尊请甄神医那不是轻而易举么?”
“丞相,姑且抛开政事不论,就看在咱们两家是姻亲的分上,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姻亲?”
“你家大儿媳同我家孙儿媳都是越王府的娘子,还是亲姑侄。”
宇文化及转向儿子询问:“你妇人有侄女嫁进昌平王府?”
宇文成都瑶瑶头,迟疑道:“孩儿只记得有一个嫁去渤海高家的,其他的不清楚。”可见这父子两人只有多不待见新媳妇,连人娘家有几人都懒得查清楚。
邱瑞却以为他们是在拿乔,忙许诺道:“只要你答应,无论什么条件,本王绝无二话!”
这话听得宇文化及眼睛一亮,试探道:“听说您在邢州有几个铁矿场,若是……”
邱瑞不待他说完,就承诺道:“行,只要你儿媳真能治好王妃的病,本王就给你一个又何妨!”
“父亲!”邱天虎一听,父亲这样急切,实乃谈判大忌,可惜邱瑞太过忧心王妃身体,顾不了许多,只想着尽快让神医去给她瞧瞧,减少些病痛。
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宇文化及怎会放过,担心邱瑞反悔,忙道:“王爷爽快!都儿,你骑马快些,快回去接了你那妇人,让她给王妃好生医治,我先陪王爷喝一杯去。”
宇文成都领命而去,彼时杨言正在花园水榭里,看王浩然陪小胖墩捞鱼,今日侍卫梁鸿铭从琼州办事回京,王浩然也跟着过来了,小胖墩一见他,立时黏上了。
老太君见王浩然虎头虎脑,甚是喜爱,特意批准他进内院玩,王浩然逛完大半个相国府,瞄上了养在后院湖里的鲤鱼。
得讯的老太君放话说,只要他们两人能独自打捞起来,便赏给他们了,两人一听索性脱了外衣,跳水里徒手抓鱼去了,倒引得水边回廊上围了不少丫鬟婆子。
后来,老太君也来看热闹了,杨言少不得要陪着。
宇文成都跨进内院垂花门,远远的就听到阵阵嬉笑怒骂声,走近了来回扫视一圈,在一堆姹紫嫣红中,一眼便见到那个背对着他,站在水榭护栏边的修长身影,她今日穿的是浅紫色短襦,紫蓝色紧身长裙,系在腋下的紫色腰带正随风飞舞,看着越发俏丽了。
杨言正指挥小胖墩抓鱼,身旁三婶扯扯她的衣袖道:“阿言,都儿来了!”
杨言回身一瞧,拱桥上走过来的可不正是宇文成都,见她回身,就站着不动了,还对她招了招手,这个动作使得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