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琼自得知母亲被抓,便忧心忡忡,却因要率众人前往小孤山脱不开身,只得让罗成、谢映登前去营救秦母等人,
罗成两人直追了三天三夜才发现些许秦母等人的踪迹,不想到了午夜却突起狂风暴雨,两人正为难,就听远处有隐隐约约的说话声,罗成悄悄靠近,只见两个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正瑟瑟发抖的女人,可不正是秦母和单盈盈两人。
却原来罗士信饿极再加身上伤口疼痛发作,一怒之下将铁链折断囚车掰开,拉着秦母、单盈盈逃走。没一会就被徕乎尔发觉,率兵直追,罗士信索性将秦母二人停在林中,引开徕乎尔及士兵,所以才会巧遇罗成两人。
罗成喜出望外,忙将二人接走,留谢映登前去寻找罗士信,慌乱中几人却都忘了要给罗士信留个记号。
因此当罗士信回到林中却发现秦母、单盈盈已不见踪影,以为二人被徕乎尔抓走,当下直往济南城,奔向监军府而去……
京城,因为皇上飞来之笔,婚后次日就声势浩大地赏赐了越王府,又赐了杨言为“丹阳郡主”。
所以宇文成都夫妇回门时,受到了越王府极大的欢迎,若不是早有接触,宇文成都都要以为他娶的真是越王府的掌上明珠了。
耐着性子陪杨言回了门,次日宇文成都便没了人影,急的老祖宗脑仁疼。
杨言倒是每日好吃好住,很是清闲,第六日她请安回沁馨院路上,遇上了二房老爷宇文惠及,几人忙行礼问安,宇文惠及点头道好,错开身吩咐杨言道:“老三媳妇,你三婶这几日身上不利索,怕是得了风寒,下响你上我院里,给她诊诊脉。”
杨言点头应下,午休过后,便带两个丫鬟去了二房。
一进门,就有小丫鬟带着她往堂屋而去,里面等着的却不是长孙氏,而是宇文惠及。
“老三媳妇,二叔今儿其实是想让你给我诊诊脉。”
杨言找了个位子坐下,好整以暇地道:“二叔看着精神极好,该是没病的,无需看了。”
宇文惠及一听,忙把手伸过去,否认道:“不是,我确实病了,你不信给看看!”
杨言搭上两指,还是摇摇头“脉相稳健,很好!”
“怎么会好呢?你不是神医么,怎会诊不出?”宇文惠及急的满头大汗
“二叔见谅,我确实诊不出,或是我学艺不精,要不让夫君给你请各太医来看看!”
“不用不用……其实吧,也没什么,就是上元节那日,我不是……哎,就是我那物硬不起来,你能不能治?”元宵灯节那夜,他在关键时刻被王伯当刺杀,虽然被杨言救下,却自此留下了后患,雄风不再。
杨言停顿许久,才缓缓说道:“二叔这事,侄媳妇也说不好,以前没遇上过,怕是会耽搁了你,二叔还是找个太医给瞧瞧为好。”
“若不是太医没法子,我又怎好意思喊你这个侄媳妇!”
“这样啊……”杨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半天说不出个结果。
宇文惠及一看有希望,忙许诺道:“只要你能治好我这病,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按说你是长辈,我不该推脱,只这样的事,未免惹人非议,还是要请示一下夫君,我怕他会……”
宇文惠及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怕侄子怪罪,忙安慰道:“无碍,成都一定会同意的。”又想到宇文成都自成亲后终日不见身影,及不待见新妇的种种举动,干脆揽活道:“若你不敢去说,二叔去与他说好了。”
杨言点头同意:“那便等你与夫君商议过后在做打算吧!”
宇文惠及得了她的准话,立时派人去寻侄子,原来这几日,宇文成都去了新开的马场练兵去了,难怪老太君当众骂了他三日,他爹都没吭半点声。
宇文成都得了讯,当日傍晚便回相国府,那人见他回来依旧嘘寒问暖,半点没有二叔说的埋怨的样子,他心下琢磨好,等用完膳回屋便把事交代了,然后就可离去。
可惜,回院路上杨言又被三婶喊去散步,他也不好阻止,想着等等也成,谁知等天黑才见她回屋。
“三婶今儿兴致很高,走了许久,又拉着我说了好一会话,成都,你先就寝吧,我一身汗,得好好洗洗!”说着便去了净房。
宇文成都没好意思追过去,只得坐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丫鬟婆子抬着水进进出出。
等她沐浴出来,又听她说,夜深了,怕头发湿,擦不干睡夜里受凉,让晗雁晗沉快些给她弄干。
……
终于挨到就寝时分,丫鬟都出去了,她似乎才发现他依旧坐在一旁,愧疚地开口道:“成都,你怎的还未睡?”
宇文成都起身自己倒了杯茶解渴,才道:“杨氏,二叔的病,若你真能治好,就给治治吧!”
说完,就见杨言停了她那些奇怪动作,直直盯着他瞧。那眼神表情似受了极大的委屈,宇文成都这才反应过来,作为一个小娘子,即便是一个神医,要她去治一个汉子的那种病,该也是件为难的事吧!
“这事确实难为你了,但二叔毕竟是长辈,既然开口了,能帮便帮,况你又是神医,这样的事想来日后也是要遇上的,这次就当是练练……”
“谁说我是神医就一定要治这样肮脏的病了,先不说我还是个女儿身,便是真成了妇人,那也是要脸面的,你…你欺人太甚……”说着就抱着双膝,低着头哭了起来。
宇文成都见过她救人时临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