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感觉到似乎所有人都希望他离开,所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问能不能每月回家一次,就住一晚也行。

当时,祖父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自此,直到十三岁那年,他才被召回,允许居住在家,至今已有四年,每一个住在家里的夜晚,他都很安心,想不到,今日又有了儿时无家可归的感觉。

转头往窗外望去,正是他的小院,因为紧挨着湖水,一面没设围墙,能直接欣赏到后花园的景色,他院子一侧用玉石铺了一大片空旷场地,还载了梅花桩,说是专门给他练武的,当时他听了很是喜欢,可现在却半点练武的欲念都没有……

他很想很想那人,不知她过得如何?在那些个以为自己被遗弃的日子里,便是有她这一抹亮光的陪伴,靠她那句“别怕,我保护你!”来支撑的。

可是,当他长大到可以保护她时,她却离开了,没有回头。

如果是因为他的成长,那他但愿自己从来不曾变强,从来不会长大……

玉儿,你一定听说我成亲的消息了罢,是不是松了口气,我再不能纠缠于你。只是,很想问一声,你心里会不会有一丝难过,哪怕一丝不舍,但我深深地明白,这只是我的奢望。

立在门边的肖睿,看着自家郎君紧锁眉头的脸,转下眼,开口说道“三郎君,眼下日沉,该传膳了。”

他闻身一动,收起画册,搁在抽屉暗格里,上了锁。

“等会吧!”

肖然顿住,试探着问:“可要向三少夫人通传一声?”

刚成亲的人,头三天食宿都是一齐,该是让三少夫人等着的。

宇文成都又皱了眉头,语气颇冲道:“不必!”

已过了亥时,厨房传了膳,宇文成都就在书房用了,那侍膳的却没走,宇文成都抬头无声询问,那人道:“三少夫人那儿要不要送去,也没传膳。”

宇文成都挥挥手让他退下,不予理会。

倒是肖睿抖着胆子说了句:“许是等着您回去呢!”

宇文成都抬起筷子,饭菜才吃了几口,“啪”一声搁下,起了身,向外走去,肖睿看他这样,倒是在身后抿嘴一笑,没跟上去,收拾起食盒来。

正房的厅门未开,就是寝房的门也是闭着的,宇文成都开门进去,也没见着她的两个丫鬟,到了内寝,才看到她,正站在窗边,歪着头,用帕子擦齐腰的湿发,或是感觉到有人,她转头回身,瀑布般的青丝在空中飞扬而过,有几滴水珠甩出,正落在他的手背上。

见来人是他,她嫣然一笑,“回来了,你看我们这扇窗户开得,还能看到夕阳!这边风景也极好。”按理说这是东边的房子,应该只能看到朝阳的,也不知是谁设计的,居然在西边也开了小半扇,既不晒,通风也好。

宇文成都被她的笑晃了眼,一直觉得她的声音很特别,清冷寒峻,长相也很特别,脸庞精雕细琢中带着英气,一股冰山的冷艳,洁若冰雪,却也冷若冰霜,可是她的笑,真如雪化初绽,美玉生晕,明艳无论,让人心头一震。

有些明白她为何出了房门就带上□□,今日进宫若不是也带了,不知要引来多少麻烦。

正想着,晗沉晗雁两人就抬着食盒进来了,见他也在,明显松了口气,笑着见了礼,晗沉自去摆膳,有了别人在,气氛也不算尴尬,他索性过去坐着等。

晗雁见自家女郎又胡乱糟蹋自己的头发,急忙上去接过帕子,细细擦拭,有人代劳,杨言也就乖乖坐下,任人宰割。

宇文成都虽然坐在一旁,眼睛却忍不住瞥向杨言,见那丫鬟认认真真一节一节给她擦拭,她拾起散落腰间的一缕,两手使劲拉扯,只那头发或是极有弹性,没断,欲再使劲,却被那丫鬟察觉,拢了回去,换得她长长一叹,似乎很是遗憾。

而后,她转头吩咐他:“成都,你先吃罢,我还有一会儿呢!”

宇文成都急忙收回对上她的视线,真的没等她,自行提筷吃了起来,可味同嚼蜡,心里乱得很,成亲前他便有了计划,可叫她几句话就打乱了,这也是个固执的,总是不容他拒绝,冷着也不是,对她好更不是。

新婚第一日在宇文成都再次纠结中结束了,晚间丫鬟在榻几前铺了块地毯便退下了,两人又到了尴尬的时候,确切地说是宇文成都尴尬的时候。

而那人绕着屋子走了几圈,便把头发绕在头顶,然后就在地毯上练一种奇特的功,一会伸直了双腿坐着,把前额落于双膝上,一会双腿岔开伸直,一会头着地倒立着抬高双腿……他在房内留夜不是,走也不是。

杨言却以为自己打扰到他,就着束角式瑜伽动作说道:“下午睡久了,现在不困,你先睡吧!”

“我也不困!”他还没想好如何脱身。

“那我们不妨说会话吧!”聊天也是培养夫妻感情的一种重要手段。

“今儿老祖宗怎么把手镯给我了,我需要还回去么?”下午沐浴时她才想起来,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手镯眼熟了,不就是前世最后那个月,她带着的么,还是一次去西安给一个老首长治病,顺带免费救了当地一个老寡妇,没想到事后那人送给她一只手镯,说是祖辈辈传下的,能安眠养身,她也没当一回事。

后来爷爷去世,她夜不能寐,萧柔就建议她带着试试,结果似乎真有点效果,所以就一直没褪下,似乎与这支一模一样。

再然后,就在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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