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儿有今日,全是你害的,是你害的!”边锤宇文化及的背边痛哭出声。

从没见过老祖宗这般豪放的哭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大人急得汗流浃背,弯着腰虚拖着她,诺诺劝道:“阿奶,您要有气尽管冲孙儿发就是了,别气坏了身子。”

他不劝还好些,一劝老祖宗哭得越发大声了,相国府最有威严的一大一小,围着她守了半响,直到月明星稀才哄住了她老人家。

当然,这中间,两人被迫许下诸多违心的承诺。

待他们父子俩走后,大丫头青凝才从后头转出,服侍老太君洗漱歇下,但她并没有急着退下,果然老太君发呆回神,抓着她的手问道:“方才有无不妥,我是不是漏了说什么?”

“老太君,您就放宽心吧,奴婢都给您记着呢,一样没少!”

“你说他们都能做到么?”

青凝迟疑一下才道:“相国大人想是能做到一半罢,大郎君向来是言出必行,既是应下了,该是没问题的,只是……”

一听这后面的转折,她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只是大郎君即便现在成亲,只怕与新夫人也过不到一处去,您何不再等等?”

“我何尝不想给他伤痛的时间,可老天爷能给么!圆……”想到圆真师父的话,心下又是一痛:“你下去歇着吧,这几日你也累了,明日就随我同去越王府。”

对于他们的到访,越王夫人并不意外,隋炀帝给天宝将军赐婚的乌龙事件已然传遍了整个大隋,她早知相国府必然会上门给他们交代的。

只因越王杨素又被隋炀帝重用起来了,早在两个多月前,他病好后,便被隋炀帝杨广派去了洛阳,杨广任他为营建东京的大监,自此再没能归家一趟。

老太君一进门便拉着越夫人的手,放低了状态告罪:“阿耶,老身实在是没脸见你啦,这么些年,相府闹的笑话怕是几巴掌都数不过来”

郑祁耶亲自扶着她往内院走,边客气道:“老太君,您过虑了,谁家又没几个糟心事呢!都是熬出来的,会有苦尽甘来的一日。”

“你这话说得是!勿怪杨素小子都被你拿捏住了。”

这话把年过半百的越王夫人闹了个大红脸,郑祁耶难得对她撒娇“老太君,您就别取笑我了,都当上祖母啦,谁还在意那些啊!”

“老身是看着你长大的,想你那时才丁点大,这怎么也都有了白发啦,唉……你说人这一辈子,怎么这么多事啊!”

“谁说不是呢!”

两人边感叹,边各自坐下发了一会呆,随行之人早就被极有眼力见的蔡姬打发出去了。半响老太君才又说道:“阿耶,我听闻你家五娘去了寺里带发修行……说来,这事都怨老身,此次前来,原就是想厚着脸皮求你,给个弥补的机会。”

对于五娘杨丽苓,郑祁耶也觉得可惜,好好一个花骨朵般的姑子,因为一桩婚事便看破红尘。但是论起来也不能全怪人家,只得长叹一声:“这都是她的命啊!”

“阿耶,想必你也听说我家成都的事了吧,先前是我顾虑不周,好心办了错事,你也是看着我家成都长大的,确是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只他娘去的早,老身前些年又疏忽了,被那个玉郡主钻了空子,迷了眼。不过如今他遭此劫难,该是长大了。”

说到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喉,才接着说道:“昨儿他答应娶妻了,我想着要不然让她们二人再续前缘!也好弥补我犯下的错。”

见郑祁耶低着头,没说话,索性拉过她的手,求道:“就当是看在你与他娘亲的情份上,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虽知老太君何出此言,但她越王府也是要脸面的,岂能由着相府三心二意,于是假装诧异道:“成都的亲事不是已经被皇上指婚了么?您这般又是何故!”


状态提示:39.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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