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之前已同珊瑚简单介绍了下令狐冲的身份,但在进门后,岳不群还是再次正式的将令狐冲介绍给了自己的妻女,获得两人的认可后,方才进行拜师大礼。
因着令狐冲是岳不群的第二个弟子,又是小辈,岳不群便只让令狐冲简单的给他沏了杯茶,他亲口喝下,便算礼成。
从此以后,华山派有了第二位弟子,而令狐冲这三个字,也同时书写进了华山派历代门谱之上。
除非是被岳不群他亲手逐出,否则,令狐冲这三个字将永远留在这份华山派门谱名册之上,供后辈世代供奉瞻仰。
……
然后,等到拜师的流程完全走完,令狐冲还没喘口气,整个人便被母性大发的宁中则提出了门,她已忍了许久,实在忍不得孩子这般脏兮兮的模样,便亲手拉着人去给人洗漱换衣了。
一时间,房内便只剩岳不群和珊瑚两人了。
过了会,不等珊瑚从门口转回视线,身后一道温润的男声随之响起:
“瑚儿便没什么要同为父说的吗?”
珊瑚应声扭过头,便见到了静静坐在上首的父亲。
她这世的父亲岳不群今年已是不惑之年,却因着其自身独有的文人气息,加上面相儒雅俊俏,便只说是三十出头怕也是有许多人信的,不然,他也不会被江湖人送出“君子剑”这等雅号了。
一身青色布衫,头上发髻梳理的很是整齐,颊下五柳俘须也是修整得干干净净,再配上那张端方的俊脸,本能的便带出了一股子正气,让人一看,便觉是个正义凛然却又文质彬彬的书生、君子。
当然,现下的他本便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一派掌门,性情极佳的君子。
此时,这位书生剑者正神色很是温和的望向珊瑚,只眼中……变幻莫名。
见状,珊瑚只作不觉,朗声回道:“瑚儿要说些什么?”顿了顿,她一拍手,恍然道,“哦,对了,刚才小师弟只给师父敬了茶,我这大师姐却还没喝到敬茶呢,可不能让他漏了去!”说着,她转身就朝门外跑去,朝令狐冲两人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她的身后,一双星目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她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收回了视线。
而跑出院外的珊瑚察觉到身后目光的消散后,脚下也慢慢停了下来,脸上悲喜难辨。
对于她这世的父亲,珊瑚的感情很是复杂。
曾然,现下岳不群还是位好父亲,好掌门,这么多年对她也是悉心栽培,谆谆教导,但或许便是因着她知晓原剧情发展的缘故,珊瑚与他便总觉得隔了一层般,总不如与母亲宁中则来得亲密。
当然女儿同母亲更亲密是很平常的,但珊瑚却不敢这般小看岳不群的观察力,想来这次对方这般大张旗鼓的将令狐冲带上山收为弟子,怕便是一种试探与激励吧。
她终是有些懈怠了,即使对方这些年是如何的温和与慈父心肠,她都不应也不该忘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岳不群从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虽被人称作“君子剑”,但本性却毫无君子之心。
他有野心,最终目的喊着是要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令华山重回昔日的荣光,但其实不过是个人**的借口。
他是个小人,好名又好利,为达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不论对人对己,都狠得下心,动得去手。
为了名声,他用计颇深,将自己的大半都生扮作一个儒雅君子,便是枕边人都无法识破,为人处世更是处处带着伪装与小心,永远将自己摆在正义的一方,来为私下的行为做掩饰。
为了私欲,他不顾各种道义廉耻,设计林家惨案,陷杀门下亲传弟子,更是以亲女为饵,只为得到武林宝典《辟邪剑谱》,最后更是杀妻弃女,同时为练功挥刀自宫,一生汲汲营营,可谓自私自利至极。
但是,即使知道对方是怎样的性情,珊瑚却也无法直接出手,即便她将来有一日武功真的高过了对方,她也无法亲自出手对方岳不群,只因她目前的身份是其亲女,试问哪有亲女会无端刺杀自己的父亲的?不说崩了人设,便是看在这世的母亲宁中则的份上,她也无法无端的做出这样一件会令她崩溃的事情,自己的女儿杀了自己的丈夫,如此人伦悲剧,怕是会让这位性情柔善的女人直接崩溃。
而在对方没有真正揭开真面目前,珊瑚便还有一息改变对方的机会,那便是……继任华山掌门,代替他将华山派发扬光大。
若说岳不群会因着令狐冲这位大弟子的成功超越他而心生嫉恨,那她作为他的长女,便是不说骨肉血脉,若是她真能在岳不群的亲手□□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能发扬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名望,那么……或许他便不用那么极端的求名求利了——因为这些珊瑚都能带给他。
珊瑚与令狐冲,虽都是亲手教出来的徒弟,但到底隔了一层血脉,且原剧情中令狐冲武力大增,更多的却是依靠风清扬的教诲,而风清扬是剑宗叔祖,于岳不群而言令狐冲用剑宗的武学招式救下华山劫难,不吝于是将一巴掌拍在了他这气宗出生的掌门脸上,岳不群如何能忍得。
而珊瑚便不同了,她是岳不群亲女,又是他自小手把手的教出来的,因而无论珊瑚成就如何,江湖上都会将它归功于岳不群这位掌门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