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王府。慕青蓉去了静月庵还没回来。上官墨在皇宫和皇帝议事也未回来。九歌不喜欢在前院待着,径直回了月竹园。月竹园内只有安和夫妇和四喜,却不见弋欧宁的踪影。九歌暗笑,看来这小子倒是很敬业,必的事,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事情张罗的如何了。
安和叔打扫着院子,一看九歌回来了,赶忙迎上来:“郡主回来了,可曾吃了晚饭?”九歌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尊卑身份,是以月竹园内的人生活很是融洽,说话也不拘谨,那些不必要的礼仪,应了九歌的一句话:能省便省!九歌伸着懒腰,在马车里坐了一天了,可憋屈死她了,回答道:“只吃了些糕点,正好饿了,今晚想吃鸡丝面。”安和叔朝着屋内说道:“娃她妈,快给郡主zuò_jī丝面!”正在屋内给孙儿绣肚兜的安和婶一听,赶忙放下针线:“郡主回来了?好,我这就去做。”
吃完了晚饭,九歌坐在院子里荡着秋千,青云青志和四喜他们坐在桃树下的竹凳上聊天,香兰拿出在皇安寺摘的红梅放进竹篾,安和婶和安和叔在那讨论着肚兜上一看,安和婶手里拿着孩子的肚兜不由好奇:“安和婶这是在给哪家孩子绣肚兜?”安和婶满脸幸福:“我家狗子他媳妇,前些天说是怀孕了,这肚兜是给孙子绣的。”“是嘛,怀多久了?”“大夫说有一个多月了。”“一个多月?听说这时候的孕妇要害喜吧?”安和婶闻言叹了口气:“哎,是这么回事儿。要说当初我怀狗子的时候也没咋害喜,可我那儿媳妇刚怀孕一个多月就害喜害得厉害。啥东西也吃不下,要是在这么下去,身子哪受得了?”“害喜是很正常,不过不吃东西是不行,请个大夫好好调理,若是遇上什么能吃得下的,想吃的,告诉我便好,我叫香兰给你们买去。”安和夫妇一听,赶忙跪拜:“谢谢郡主。”这媳妇害喜也不是什么都吃不下,只是那吃得下的东西都太贵,他们只是奴仆,哪能天天买那些东西?只能让儿媳受着,如今听郡主这么一说,直感激涕零。九歌赶忙拉起夫妇两,看来她猜对了,不是吃不下而是吃不起。平日里安和夫妇尽心尽力服侍自己,又是母亲身边的老人,如今母亲去静月庵还未回来,若是她在王府必定也会这么做的。转身对着一旁的香兰吩咐到:“香兰,明日去账房取十两银子,算在我头上。去狗子家看看他媳妇需要些什么,买了给他们送去。”“是,香兰明白。”看了看安和婶手上的肚兜,又吩咐香兰到:“香兰,我记着上次给太后娘娘绣荷包还剩下了不少金线,你去取来。”“是。”不一会儿香兰取来了金线。九歌将金线递给安和婶说道:“要我说,孩子的肚兜就绣朵金莲吧,寓意连生贵子。这些金线就当我送给孩子的礼物了。”安和婶推辞:“这怎么使得。”“我说行便行。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孩子的半个姨,送些金线有什么不好?”“这。”安和婶有些迟疑,郡主能花钱给媳妇买东西便已经让自己感激涕零了,如今又送金线,说道:“谢谢郡主,我替孩儿他娘谢谢郡主了。”
不一会儿,弋欧宁回来了,安和婶赶忙给他做了碗面。等着弋欧宁吃完饭,九歌将弋欧宁叫进房间的事了?”“是。”“如何了?”“商铺买在临安街,是皇都最繁华的商业街。铺子大约一百平,后面的院子有八间房,一间堂屋,一间厨房,茅房独立在后院。整座院子环境清幽,后院大约五十平,还种着几颗桃树和樱桃树。商铺正装修着。整套房子买下来花了四千两,加上这几天的装修,买家具,前前后后总共花了五千两。既然你回来了,便给些意见,免得到时候装修好了你又不喜欢。”“恩,我正打算明天去看看。对了,你牌匾让古越写了吗?”“光找房子就费了些功夫,还没来得及。”“恩,那好吧,等着装修好了再去找他。”“恩。”“对了,”九歌我打算卖烟花,你也知道,当初新年晚宴,广告我都已经打出去了。”“知道。不过你总得给我配些助手吧,一个人哪忙得过来。”“恩,四喜是个忠厚人,我准备让他去帮你,至于以后人手若是不够,以后再慢慢物色,这里的人我们不太熟悉,不能轻易招人。免得到时候被人学了技术,我的如意算盘就落空了。”“垄断生意?你果然适合做生意。”“是吗?”“是个当奸商的料。”九歌瘪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也是为了以后打算,总觉得该为自己留条后路。”弋欧宁打趣:“你这养尊处优的日子,还用考虑那些?”九歌扶额:“我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不安心。”“好了,多半是赶路累了,我也不烦你,你早些睡吧。”“恩。”
第二天,天空吃了早饭便和弋。看着眼前的商铺,九歌很是满意,不得不说弋欧宁做事很周到。铺子的装修既有古代风格又有现代的影子。铺子两楼,下面摆些小玩意儿,上面便是堆放烟花的地方。九歌指着楼下那一排柜子问弋欧宁:“你会做玻璃吗?”“会。”“干脆你做些玻璃,将这里装修成现代那些柜台,我们不止卖烟花,墨铨师傅不是交了我一些机关术吗,闲来无事我做些耍玩意儿,放到这里卖。”弋欧宁一个白眼:“你做的东西会有人买?”九歌轻笑:“既然我做的东西没人买,那我给你开个工坊,你做烟花的同时就做些玻璃杯之类的东西,销量必定很好。”“你这是要将我当牛